宇文子骞听闻宇文默已经被就地正法赶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云轻柔躺在地上。
宇文默一脸死不瞑目的躺在一边 真是可怜之人,想必宇文默直到死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死在自己妻子的手中吧!
“来人,以王爷的身份安排宇文默入葬,把太子妃带去医药阁,免去她太子妃的头衔,与罪人同名,连同他的家人亦是如此,永世不得再进入宗谱内。”
宇文子骞发号施令,能够给宇文默一个安身的场所十足尽了兄弟之情,只是……这样的安排希望他能明白。
云雨穆听说云轻柔受了伤也急忙赶了过来,云轻柔不是已经疯癫了吗,宇文默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想到这里,云雨穆不禁加快了脚步,想要瞧瞧这云轻柔到底遭遇了什么。
与此同时,慕容紫珂也是冷着一张脸正在为云轻柔治伤,云轻柔身体并无大碍,也并没有明显的外在伤口 许是受了惊吓才会如此,大抵休息上一段时间就会醒来。
“云轻柔如何了。”云雨穆从门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张口便问,昔日姐妹情分依旧,到了云轻柔的生死关头,云雨穆自然是担心万分的,眼瞧着脸色都开始变的煞白。
“嘘。”慕容紫珂连忙止住了她的话头,“她只是受了惊吓,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苏醒过来。”慕容紫珂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云雨穆向门外走去。
“听闻宇文默回来的时候来找云轻柔,遇上禁卫军竟然把云轻柔当做了人质,简直不是个人。”
慕容紫珂忿忿不平的说着 想来这云轻柔也是一个可怜人,不过就算如此仍然不能隐藏她杀死了肖淑秀的事情,所以慕容紫珂还是一五一十的将云元霖查到的事情告诉了云雨穆。
听闻小娘子死在云轻柔手下 云雨穆虽然有些惊讶却仍在情理之中。“以后打算怎么处置云轻柔。”
云雨穆问着,自己原本一大家子人,到了现在却死的死伤的伤,只留下他们兄妹几个,还不知以后的日子有多么艰难。
“日后听王上发落,既然云轻柔杀了宇文默,王上一定会从轻处罚,况且她的神智已经不清楚了,王上是个有情理的人,断不会责罚太重,莫要担心。”
慕容紫珂说着,自己终究也是慕容家的人,家里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慕容紫珂心中也是难过无比。
“这几日,本宫怕是要处理宇文默的后事 云轻柔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多加小心,也要多加照顾她,万不能让她受到一点委屈,可明白?”
慕容紫珂嘱咐道,自己能够信任的人只有云雨穆了,想来她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姐姐才是,如此一来,慕容紫珂也终于能够放心了。
“放心吧,这边交给我,你去忙活国家大事才算是体面,莫要扰了天下百姓才好。”
云雨穆是个明事理的人,自然接下了这个差事,只是不知云雨穆想没想过,眼前这一幕,不就是那时肖淑秀日日照看云轻柔的时候吗?两者简直毫无差别,一模一样……
离开了云轻柔这里的慕容紫珂朝着宇文子骞的宫殿走去,此行要替宇文子骞安排好宇文默的后事。
无论如何他都是一个太子,就算是反叛来的,也要安葬下去 只是这个叛军的名号想来会跟着他一起入土了。
宇文默终究还是自己的兄弟,见他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宇文子骞心中亦是充满了难以诉说的难过。
“王上,在想什么?”趁着宇文子骞愣神的功夫,慕容紫珂从屋外走了进来,随即站在宇文子骞身边同他一起看向窗外。
天儿一天比一天凉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又会迎来雪天了吧!暖洋洋的时候终究已经过去,血阳也不再是从前那个血阳了。
“朝来朝去,一转眼之间故国不在,旧人走的走离开的离开,只剩下了这几个疯癫之人,看来这血阳在我手中,将要改头换面换的彻底了。”
宇文子骞重重叹了口气,时间更迭,从前的人儿都变了模样,亦不再是从前的那些人了。
“这世道哪有不变的,若是在王上手中从未发生改变,那才是令人害怕的,离去的人不必留,上天自有他的安排,旁人更无法更改,一人有一人的活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慕容紫珂安慰着,不过的确,自从自己与宇文子骞大婚后从未尝过一天安生的日子,往来的不是机关算尽就是残忍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