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整个血阳国的太后,整个血阳国的百姓,定然都惦念着您,更别说皇上了……皇后快要临盆,虽不方便来看望太后,但心中定然是有您的。臣妾听说,这几日,皇后足不出户,在宫中抄写着佛经。”
提起佛经,李太后又想起迎春会上慕容紫珂的事情,不想再提,“他们都有事忙,谁会在哀家这将死之人身上浪费时间。后宫虽大,却也寂寞啊……”
顾婉婉宛然一笑,“太后若是不嫌弃,臣妾愿意经常来陪太后。”
李太后高兴,拉着顾婉婉的手,嘴上不停说着,“好……”
就这样,得了李太后的话,顾婉婉去往太后宫中的次数愈发频繁,经常去太后宫里陪伴她。
与李太后谈话以后,顾婉婉更是一日不断地往李太后宫中跑去。各种补品奇珍异宝什么的,也没有停下,还是全部送往了李太后宫里。
本以为顾婉婉答应每日来陪她就是随口说说,耍耍嘴上功夫而已,却没想到第二日,李太后就见到了顾婉婉。
如果说,刚开始李太后还觉得顾婉婉不过是做戏而已,坚持不了几日。可这一陪,就陪了接近半个月左右,李太后这才当下对顾婉婉的戒心,反倒有些愧疚。
李太后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用来试探顾婉婉的话,顾婉婉竟然全数记在了心里,答应了每日来她宫里陪她,就没有一日落下,风雨无阻。
“宁妃贤良淑德,善解人意,是个良善的人,这偌大的后宫里,也只有她愿意陪哀家这将死之人了。”顾婉婉离开后,李太后朝身边的嬷嬷感慨着。
嬷嬷笑着,将李太后要喝的药端了上来,“可不是,宁妃娘娘终究只是个宫妃,顾家在朝堂上的地位也不是太高。可宁妃娘娘一得到了什么好东西,全数送到了太后这儿来……老奴上次去宁妃娘娘宫里的时候,看到那宫里的摆设真的是简朴极了。宁妃娘娘虽贵为妃,但那衣裳,穿来穿去也就那几件,更别说什么首饰之类的了。”
嬷嬷近来没少收到顾婉婉的好处,时不时就在李太后面前为她说上几句好话,哄着李太后给了些赏赐。
病中的人耳根子软,听嬷嬷这么说,李太后细细想了想这半个多月以来顾婉婉的打扮,比起那些整天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宫妃,真的是简单极了。
又想想顾家的地位,对顾婉婉不由生出几分心疼,“这孩子老实,也不知道去争去抢……把哀家那对翡翠镯子拿出来……还有那对金步摇,顺便把那批新进贡上来的云锦也拿出来,全都给宁妃那里送去。哀家日子不多了,也用不上这些,难得身边有个贴心的人儿,也不能委屈了人家。本就是花一般娇艳的人儿,就该好好打扮打扮……”
嬷嬷高兴地应下了,服侍着李太后睡下,就去准备了。
后宫虽然大但消息传的也快,没多久,顾婉婉得到李太后赏赐的事情就传遍了后宫。
“娘娘,母爱听说,今儿个太后又给宁妃了不少赏赐。”浅音从外面回来,听到了小宫女们的谈论,心中不忿。
慕容紫珂拿笔的手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寥寥几笔,一只蝴蝶跃然于纸上,“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宁妃现在日日往太后宫里跑,太后欢喜,给些赏赐不也应该吗。”
“可是,娘娘您都快临盆了,太后连一句话也没有让人送来……这不是打娘娘您的脸吗?”浅音替慕容紫珂抱不平。
放下手中的画笔,慕容紫珂没有再说什么。自从迎春会回来以后,李太后对她的态度就冷淡了不少。
但不论怎样,她至少是个皇后,怀着皇室血脉,李太后竟然连一丝关心都没有。
慕容紫珂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与人打交道素来都是最费神的事情,既然如此,她也不好再强求些什么。
李太后对顾婉婉的宠爱,宫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宇文子骞是出了名的孝子,之前嘴上一直说除了皇后,后宫不会再增添其他女眷,后来李太后病重,三言两语就劝的宇文子骞选了秀纳了妃。
眼下,顾婉婉这么受李太后的宠爱,日后谁是这后宫的主人还不一定呢。
“娘娘,这几日,宁妃往太后宫里跑的越发勤快了。李太后又赏了不少宝贝给她。”
自从浅音前几日知道顾婉婉不停的往李太后宫里跑,得到的赏赐更是数不胜数的事情后,便处处留心顾婉婉和太后宫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