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下楼吃早餐就会看见她,陆音音高兴坏了,喊完便朝她飞扑过来。
结果没碰到洛柒,就让她爸拦截住了。
小丫头挥动着双手:“爸比~我等下再抱你嘛,先让我抱抱老师!”
陆纵:“……”
什么时候他在女儿心里的地位,竟然排在‘莫老师’之下了?
可能是从小捧在掌心里的小公主,跟教育儿子的方式是不一样的,所以陆纵心里有点吃味了。
偏偏小丫头完全没在意她爸的情绪,轻松挣脱后,扑进了洛柒怀里。
“老师,您今天很早、很早就来了耶?”
洛柒离开座位弯腰抱住她,说:“昨晚我在陆家住的,以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住在这里。”
陆音音顿时两眼发光,紧拉着她的手不放:“老师以后真的要跟我一起住了吗?那晚上能不能给音音讲故事?”
“当然可以。”
“好棒,我爱老师!”
正好走到餐厅门口的男孩,听见妹妹的话皱了皱小眉头,喊:“爸爸早、莫老师早、音音早。”
看到他,陆音音朝哥哥跑去,抱住了他的胳膊:“哥,莫老师以后跟我们住耶!”
“知道。”
小丫头惊讶:“为什么你会比我早知道?明明昨天爸爸跟老师还没讲过的呀!”
洛臣在餐桌上坐下,回答:“昨晚我半夜醒来,遇见了。”
“啊?早知道我也半夜醒了!”
所有人被她的话逗得忍俊不禁。
这时,陆音音发现了什么,困惑问:“老师,您怎么坐那么远啊?过来嘛,过来陪我坐。”
说是陪她,却是离陆纵特别近的位置,洛柒说:“我已经开始吃了,不用换吧?”
小丫头眼珠子转了转:“好吧,那下次坐近点,这回我陪老师坐。”
已经帮她在这几个隔壁布置餐具的男人,脸黑了黑,但还是让佣人帮她将餐具拿过去。
如愿以偿地坐在洛柒身边,陆音音笑嘻嘻地露出一口整洁的白牙。
她真的好喜欢莫老师的。
洛臣则默默坐在他爸爸隔壁,对于妹妹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
吃完早餐,陆纵说:“今天会来新的老师,教你们跆拳道防身。”
洛柒愣了愣,皱眉:“孩子们这么小,会不会太辛苦了?”
平时上的课程已经比普通小孩多,还要空出额外的时间练习跆拳道,他们吃得消吗?
对于爸爸的要求,洛臣似乎从小就习惯了。
他点头:“好。”
小丫头则露出苦瓜脸,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面对洛柒的疑问,陆纵只是说:“当初我三岁时学的课程比他们现在多多了,我已经尽量给他们减少,跆拳道是必须学的,尤其是音音。”
如果不学点功夫防身,他无法放心得下。
这也是每个陆家孩子必须经历的过程,所以哪怕陆纵舍不得他们吃苦,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面心软。
更何况……
宫渊的到来,也是陆纵下定决心的前提。
孩子们见爸爸心意已决,知道改变不了了,陆音音一把扑进洛柒的怀里求安慰。
果然,文化课上完,两个孩子便见着了自己的跆拳道老师。
陆纵给他们单独设立了其他的教室学,门是透明的,站在外面可以观察到孩子们学习的情况。
还好第一天上课,老师只是告诉他们一些跆拳道知识,并没有马上实体教学。
洛柒躲在门外舒了口气,刚欲转身离开,眼前突然冒出一道身影。
她吃惊地捂住嘴巴,险些尖叫出声。
“你……”
“莫老师在这里做什么?”
他明知故问嘛!
当然是不放心啊。
两个孩子那么小,光想到他们摔在地上的模样,洛柒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可她不敢进去打扰,只能在外头看。
陆纵凝视了她几秒钟,发现这位莫老师对他的孩子,似乎过度关心了?
当然,这种关心像是发自肺腑,而非别有目的。
洛柒竖起手指头抵在唇上,然后拉住他的袖子往旁边走:“孩子们刚学,别让他们看见,不然音音会撒娇耍闹的。”
“呵,你倒是了解她。”这确实符合女儿的性格。
好歹当了孩子们半个多月老师了,洛柒自然是了解的。
不过别看音音有时候娇气了些,但聪明、机灵,不是那种纯粹被家里惯坏的孩子。
该有的分寸,她懂。
这时,发现自己还拉着他的衣服,洛柒尴尬地低呼了声,赶紧放开手。
“抱歉,不是有意的。”
男人低沉地应了声恩,并未有什么不悦的情绪。
他说:“不用看着了,陆家请的老师会有分寸。”
“我知道……”
知道也放心不了吗?
这本该是身为母亲的担忧,谁知道竟然出现在了一个老师身上。
怪不得音音那么喜欢她。
“莫七,你还是没想起跟宫渊的关系吗?”
她迷茫摇头:“我只觉得名字耳熟、听过……”脑海中什么画面一闪而过,洛柒下意识又抓住男人的胳膊。
陆纵挑眉,黑眸落在她的爪子上,刚欲开口,就发现她的模样不太对劲。
担心她像上次似的,他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我、我想起来了……他曾经把我关在一个房间里,跟我说,我很像宫家人……”
陆纵眸色顿沉,目光也凌厉了几分:“然后呢?”
她微微咬唇:“然后我就昏迷了。”
他:“……”
这算是什么线索?
照样没法分辨出她对宫渊的重要性。
不过他人都特地赶来帝都了,准定是在意‘莫七’的,哪怕不是因为对她有感情,这个‘莫七’于宫渊来说,准定有其他的意义。
黑眸敛下,男人回答:“知道了,圣博士的行踪呢?你现在该相信我了吧?”
她微微抿唇,点点头:“恩,我跟圣博士是在逃出宫家的时候分开的。当时他受了伤,为了保护他,我引开了宫家的人,最后上了庄大叔的车。”
“他受伤了?严重吗?!”
“流了好多血……但意识清醒。我想,我走了以后他应该也离开那个地方了。至于后来他去了哪儿,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