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如果陆音音没记错的话,一一的妈妈并不喜欢云丛,还让她离他远点。
听到她的话,祝伊长叹声气:“哪儿有那么简单啊,说换个人喜欢,马上就能放弃的?我喜欢了他五年啦,十岁的时候差点被人绑架,如果不是他救的我,我这条命早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这件事情,陆音音是知道的。
她叹气:“如果云丛有女朋友了呢?”
“不会,我感觉他应该也喜欢我的,只是碍于妈妈不喜欢他,所以他始终迈不出去那步。”
“如果云丛答应跟你交往,你该不会跟祝妈妈断绝母女关系吧??”
不能怪陆音音担心,因为她太了解闺蜜性格了。
祝伊天不怕地不怕、有魄力,而且喜欢云丛那么多年也不曾改变过心意。
谁知道她会为了云丛,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来?
祝伊只是笑笑:“好啦别说我了,你的恩人呢?我怎么觉得你在玩火自焚啊,说好的‘报恩’,却不敢告诉人家,你当年做的事情。还以男生的身份跟他交往,音音,你这样很危险的。”
提到颜墨,陆音音没底气了。
她翻身趴在枕头上,俏脸有点垮:“我哪儿知道他会喜欢哥哥。”
“他不是喜欢你哥,是喜欢你!”
“可我是‘男’的啊,突然间告诉他我是女生的话,我怕颜墨会更生气。”
祝伊都替她担心:“如果颜墨真像你说的那样不简单,你得小心别暴露了。”
陆音音有气无力地应着。
其实……
跟颜墨相处的时间虽然很短,但她发现自己的心里并不讨厌他,甚至有点感动。
那家伙真的‘好笨’,她随便说什么他都信。
想到颜墨问她头发时的表情,陆音音嘴角勾起,就这样带着甜蜜睡着了。
祝伊看了她几秒钟,目光转向天花板。
云哥哥有女朋友吗……
不是没有察觉,他最近跟她相处时的异样,但祝伊告诉自己,不会的。
云哥哥准定也喜欢她,否则不会在学校知道她跑步摔倒,那么紧张地来到操场,将她抱去医务室。
但因为他们俩隐藏得好,所以学校以为云丛当时恰巧路过而已,没怀疑他们什么。
虽然,祝伊跟云丛之间,也确实没什么。
过了两天,陆音音都没有再联系颜墨,因为心虚。
她怕暴露了身份,让对方知道她是女生,还欺骗了他那么多事情,颜墨会震怒,生气,再也不理她了。
想到这,陆音音第n次趴在书桌上叹气。
她要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祝伊收拾完东西站了起来:“干嘛?放学了不回家。”
学生们已经基本走光了,只剩下她们俩。
陆音音有气无力道:“我……”
“想去找颜墨?那就去呗。”
“我心虚,特虚的那种。”
“那就坦白,跟他说你是女孩子,你接近他是因为小时候害他受伤,想要弥补,报答他救了你跟莫思珏的恩情。”
听到闺蜜的话,陆音音赶紧摆手:“不行不行,那样他会恨死我的。”
可是,心里真的好想去见他。
瞧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祝伊叹气:“笨哦,你把他约出来不就好了吗?这样就不会在学校撞见你哥啦。”
原本死气沉沉的脸蛋儿顿时间活跃起来,陆音音笑颜绽开,一把抱住她:“一一,还是你聪明!”
等到午休的时候,陆音音才给颜墨发信息。
以他孤僻的性格,中午休息时间,准定不会跟别人在一块的。
这样发信息就不怕他撞见哥哥,秘密曝光。
:颜墨,晚上放学有时间吗?我们去溜冰吧!
那端,青年拿着便当坐在树上吃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完全看不出味道如何。
信息响了,他放在跟前,沉思了几秒钟,回道:好。
紧接着红叔的电话进来,颜墨放在耳边:“喂。”
“少爷,我现在将人格分裂的详细资料发送过去,您看一眼。”
“恩,发吧。”
通话结束,颜墨认真地打开接收到的资料,看越多,眸色越发深沉。
收到信息回复的陆音音高兴极了,她抱着手机开心地转圈圈,又往祝伊脸上亲了好几下。
后者一脸无奈,随她去。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陆音音收拾了书本,飞也似的冲出校门。
祝伊多跟她讲上两句话都难。
不敢约在学校,陆音音打车到了商场。
这座商场里面有溜冰场,她有段时间没玩了,但技术准定ok。
谁知道车刚停下,陆音音便看见了倚靠在商场门口旁,那根石柱上的青年,很是诧异。
他这么早就来了?
没课吗?
喜悦大于困惑,陆音音给了出租司机钱,高兴地朝青年跑去。
像是有所感应,戴着口罩的颜墨突然张开了眼睛,看见对方笑容灿烂地跑向他,心跳又变得不规律起来。
他蹙额,忽略那种感觉。
“颜墨,你好早啊,我还以为自己会先到呢!”
话落,她又‘啊’了声,然后将背后的书包拽到身前打开拉链,“还是那家小煎包,上次看你挺喜欢吃的。”
青年凝视着她几秒钟,说:“我不饿。”
“不饿?”
将煎包拿出来的动作一顿,陆音音犹豫半晌,又把塞进去。
说:“那晚点再拿出来,不然凉了。”
她用自己的书包给小煎包保持温度。
颜墨目光涌动着什么,须臾,他闭上眼睛沉淀了会儿呼吸,然后说:“走吧,不是滑冰吗。”
“啊,哦!马上来。”
虽然感觉他今天的态度有些怪怪的,但颜墨本身就是个奇怪的人,所以陆音音没放心上。
她追上青年,笑嘻嘻问:“今天在学校,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然而就在他们进入商场时,路边停靠了辆黑色商务车。
车内的男人滑下车窗,目光狠辣:“忠哥,找到那小子的下落了。”
“很好,继续跟着,先别打草惊蛇,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动手。”
“是,明白。”
电话挂断,被唤忠哥的男人表情狰狞,脸上的那道疤抽动着,显得格外恐怖。
“吃里扒外的东西,就是头白眼狼,我一定替你父亲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