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陈媛曦看着萧天泽,惊诧不已。
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萧天泽将陈媛曦拉到自己身后,直视秦无道。
以一人之姿,背对在场所有权贵富贾。
傲视群雄,唯我独尊!
“我妹妹……不嫁!”
五个字,简简单单,却让全场沸腾。
“什么?他说不嫁?”
“秦无道是何等人物?星辰阁商会会长,总资产800亿,是真正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陈媛曦,又是何等人物?貌似连富家千金、上市公司女白领都算不上吧?”
“秦会长看上她,是她的荣幸,是她的福分,是她家祖坟冒青烟,她都高攀了秦会长。”
“敢说不嫁?是脑子短路?还是智商欠费?”
“简直不识抬举。”
“先前叫板蒋家,秦会长认他这个大舅子,现在竟然又跟秦会长叫板?”
“这种人,绝对是得意忘形,飘成这样了。”
“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就先让他狂吧,他在秦会长面前,可不就是蝼蚁?秦会长要动他,仅需一个眼神。”
那些非议声传入耳朵里,陈媛曦面不改色。
此时此刻,她的心目中,只有萧天泽一人。
曾几何时?
她对这个男人,确实有些心猿意马。
但当得知人家早已娶妻之后,她也只能把这个男人,当成大哥哥看待。
可怎么都没想到……
这个男人,还真就成了会宠爱、会保护妹妹的大哥哥,救妹妹于水深火热之中。
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浮上心扉,陈媛曦又靠近了萧天泽几分,寸步不离。
她知道,哥哥要力挽狂澜,逆转结局了!
秦无道何许人也?
他什么都不用做,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会有人跟狗一样,冲过来护主。
这第一个冲过来的,是一个青年。
此人,名叫许涛。
不是什么富家大少,而是星辰阁商会的一员。
大学毕业后,进入星辰阁商会,仅三年就上升到高层,背后不知使了多少伎俩。
光是这场婚宴的喜帖,都是他花了大代价才弄到手,庆祝婚礼是假,攀附权贵才是真。
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
许涛又岂能不在秦无道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他大步上前,盯住萧天泽:“兄弟,什么叫不嫁?你这话可就不好听了啊。”
“秦会长是什么身份?娶你妹妹为妻,完全是看得起你妹妹,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如果,你还是目中无人,阻止这场婚礼顺利进行,那你可不光是跟秦会长作对。”
说着,许涛双手一挥,冷笑道:“你还是在跟在场所有权贵富贾作对。”
“别到时候,在华蓉市混不下去。”
“你哭都来不及。”
“懂我的意思吗?”
闻言。
萧天泽不怒反笑:“她叫什么名字?”
“她?”
许涛看着新娘:“当然是叫陈媛曦。”
萧天泽再问:“那她是什么身份?”
“她……”
许涛一时语塞。
萧天泽目光冷冽:“连她什么身份都不知道,却在这里颐指气使,你哪来的脸?”
“我……”
许涛脸都憋红了。
他不服气,指着陈媛曦:“那好,你来告诉我,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萧天泽目光一凛,扫向全场,盛气凌人。
“她……是萧江河的亲生女儿。”
瞬间。
宴会厅没了人声,只剩音乐在回响。
陈媛曦黛眉微蹙,不知道这句话分量多重。
秦无道似笑非笑,在看着近在眼前的陈媛曦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反观在场所有权贵富贾,一个个变了脸色,面面相觑,但都跟哑巴一般,一言不发。
半晌过后。
许涛率先打破沉默:“萧江河是吗?三年前我就听说过,一个狂妄自大的商业蠢材而已。”
蠢材?
萧天泽目光一凛。
“难道我说错了?”
许涛我行我素:“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蠢材之名早已经坐实,华蓉市商业圈人尽皆知。”
“你难道还不知道?”
“那我就好心跟你讲讲……据说是搞一夜情,商业机密被窃取,最后产业没了,人也死了。”
许涛越往下说,眼中的嘲讽之色就越浓。
“人家打一炮,也就300块钱。”
“他打一炮,损失几个亿,连命都没了。”
“这不是蠢材,那是什么?”
“哈哈……”
萧天泽目光凌厉:“你话有点多。”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
许涛双手环抱,理直气壮:“一个蠢材,都已经死了三年,还不让人说咋的?”
“话太多,不好!”
萧天泽轻描淡写,眼中却有杀机闪现。
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从陈媛曦盘起的秀发之中,取下一根发簪,持于指间。
“咻~”
虚空微荡。
发簪极速飞射出去,直逼许涛。
“啊……”
下一秒,许涛惨叫。
那根发簪,贯穿他左右两边的腮帮子,不偏不倚,卡在他的嘴里,抵住舌头。
此刻的许涛,直疼得面色惨白,腮帮子剧烈抽搐,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不要拔出来,毕竟是婚礼现场,不宜见血。”萧天泽提醒道。
“咝~”
宴会厅内,不时有倒吸凉气的声音传来。
这个年轻人,具备如此手段,如此魄力,简直惊为天人,任谁都不再敢小觑。
“带走。”
秦无道像赶苍蝇一样,摆了摆手。
他又何尝看得起许涛这样的人?
自己甘愿跑过来当狗,却没有狗的觉悟。
“当年的事情,你还想瞒多久?”
萧天泽整理着两侧袖口,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叱咤风云的气势。
三年前。
一代商业奇才。
自星云大酒店顶楼,一跃而下,粉身碎骨。
属于萧江河的商业时代,就此落幕。
萧家却对外宣称,萧江河劳累过度猝死。
整个华蓉市,不知有多少人听信了这一说辞。
如今……
萧天泽当着秦无道的面,问出这个问题。
为的,就是要让秦无道亲口,将萧江河的死亡真相,公之于众,昭告全城。
这样做,哪怕不让秦无道身败名裂。
也至少,能让他如鲠在喉,如芒刺在背,甚至于惶惶不可终日。
秦无道站在主席台上,目光灼灼,气息沉稳。
一直坐看好戏的他,这回实在是忍不住,想说上几句,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偏偏在这时,又一条狗冲了上来,龇牙咧嘴,面露凶光,认准萧天泽,张嘴就咬。
“别以为有华城王、沈两家罩着你,你就可以如此狂妄自大,为所欲为。”
“我大哥不说在蓉城一手遮天,但也不是什么垃圾货色都敢来招惹。”
“今天,你妹妹要嫁,那便嫁。”
“如果不嫁,那便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