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南宫娇的说法，另一个世界过来的人，想要回去不会有任何的阻碍，这个世界的人要去另一个世界，却是困难重重。
老者既然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没道理会回不去，除非他原本就不是那个世界的人！
村子里出现鬼巫的那一次，具体时间已经不可考证，但至少也是在一千多年前了。
而秋收出现的时间，也已经有几百年。
如果老者的记忆是假的，他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没有活那么久，而是才活了两百多年，那么一切就能够解释的通了！
老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对我的记忆动手脚……”
话没说完，他就陡然怔住了。
要说能对他记忆动手脚的人，确实不多，毕竟涅槃境大圆满，不是谁都能够对付的。
但好巧不巧的，他面前就站着一个。
南宫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才摇了摇头：“我没办法确定你的记忆是不是真实的，可以确定的是你的记忆确实存在偏差，同时我也可以确定，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最后这句话让老者稍稍松了一口气，哪怕记忆出现了偏差，但只要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说明他大部分记忆应该还是真的。
只是，到底是谁动了手脚，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先回去吧，或许孙会长知道一些东西。”南宫娇沉思道。
之前她和孙香禅聊的不多，主要是问了孙香禅遇袭的事情，这块玄精铁是自然而然被牵扯出来的。
现在看来，这件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老者看着他们欲言又止。
南宫娇直接问道：“你想说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老者最终想要知道的还是这个问题。
这个世界有规则压制，他当初受过伤，伤好之后却一直没有恢复到原本的境界，就是因为被规则压制住了。
可南宫娇明显是远超出他这个境界的存在，而且还没有受到世界的压制，由不得他不好奇南宫娇的身份。
南宫娇看着他笑了笑：“我的身份不是你能够知道的事情，如果你活得烦了，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呃……”
老者表情一僵，赶忙讪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想再多活几年呢。”
看着这一幕沈达忍不住笑出声来，以前的时候他就在想，如果人能够长生不死会怎么样？
百年左右的寿命实在是太少了，很多人根本来不及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生命就已经到了尽头。
但如果真的可以长生不死，估计就会活腻了，一成不变的生活很容易让人产生厌烦。
但现在看来，也不是每个人活得岁数大了都会看轻生死。
如同来时一样，南宫娇在虚空中轻轻敲了一下，那扇门悄无声息地出现，里面依旧是漆黑一片，就如同黑洞一般。
随着南宫娇走进里面，沈达想要用神识探查一下这个空间，结果却发现神识根本无法释放出去，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住了一般。
没有来得及进行第二次尝试，他们已经穿过那扇门，回到了武魂学宫。
沈达回头看了看，身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仿佛那扇门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虫洞？还是说，是一个移动版的传送阵？”
没有接触过那个层面，永远无法想明白，沈达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孙香禅还在沉睡，伤势还未痊愈，需要大量的休息，两人也不好打扰她，只能等她醒了再说。
沈达回到寝室之后准备修炼一会儿，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剑九没有告诉他该怎么增加剑意！
剑意是剑修的基础，剑意越多剑修就越强，可如果他不会修炼剑意，那岂不是永远只能是这个境界？
想到这里，沈达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起来了。
他甚至怀疑剑九是不是故意的，就是因为自己多驯服了他几枚剑意，就故意不告诉自己修炼剑意的方法。
“不知道他给我的功法里面有没有。”
那些功法实在是太多了，沈达也没来得及一一看过，索性现在时间还早，就把这些功法都翻一遍吧。
上万本功法，数千本魂技，当时在遗迹里面的时候，他也仅仅翻看了一千本功法而已。
现在想到剩下的那些数量，他第一次觉得功法魂技多了也不好，这么多什么时候才能看完？
当时只是为了升级，他只是看一遍就过，然后让系统挑出缺陷最多的一百本。
要研究透彻的话，就不能随意翻看了。
“系统，打个商量，你帮我把这些功法魂技重新灌输一遍可否？”沈达懒洋洋道。
剑九传过来的相当于一份记忆，但如果是让系统过一遍，就真正成了沈达的东西。
系统语气严肃道：“提醒宿主，本系统是为了辅助你成为名师，而不是让你用来偷懒的，如果你每一次都偷懒的话，等本系统离开的那一天，你就会成为废物。”
“……你就说不行不就行了，至于说这么多吗？”沈达无语地撇了撇嘴，还扯上废物两个字了，他不就是今天想偷偷懒而已吗？
话说回来，系统不止一次说过离开的话，难道说自己提升到宗师之后，系统还是有可能离开？
沈达直接把疑惑说了出来，完事系统沉默了很长时间，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明明你也是系统的一部分，能够接触的东西却这么少，你要不要想办法给自己提升一下权限？”沈达随口说道。
系统顿时被勾起了兴趣：“怎么提升？”
沈达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人工智能，也不是黑客，你问我我问谁去？”
“嘀嘀——本系统是名师辅助系统，不是宿主的宠物，请宿主不要调侃本系统。”
呵呵，你还嘀嘀？你怎么不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