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金币,对沈达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但对于杨乐儿来说,这已经是他全部的家当。
“沈老大,要不然的话我把这处宅子卖掉,再找老大他们凑一下,或许能够买到一处好点的……”
沈老大这个称呼叫的沈达嘴角抽了抽,不过他也没有纠正,而且叫老大也好,省得别人一听就知道自己是学宫的老师。
“不着急。”
沈达摇了摇头,突然朝着院墙那边看过去,“隔壁的宅院是谁的?”
隔壁那一处宅子的建筑和这边不是齐平的,而是往后错开了很多,加上进来之前他看到那家门口有两个石狮子,就可以判断出来,那一处宅院定然不小。
令他没想到的是,杨乐儿却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
沈达愣了愣,“你家邻居你都不知道?”
这邻居做的,也太不合格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杨乐儿不是本地人呢。
“我确实不知道。”
杨乐儿苦笑,“从我记事起,那处宅院就已经荒废了,有很多人找我打听过那处宅院的情况,想要买下来,但最后谁都没有得手。”
听到这话,沈达眉眼一挑。
有点意思。
按理来说,这种荒废了多年的宅子,如果原本的主人确定不在人世或者是实在是没有音讯,就会被列为公家的,不管是出售还是自用,都应该由城主府说了算。
可到现在都还荒废着,没有一个人买下来,难道是城主府看不上这点?
要知道,杨乐儿这个小宅子都能值几千金币,旁边那一处宅院大了好几倍不止,少说也能够卖出个几万金币。
几万金币对大家族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城主府可不是那些大家族,平日里的开销大了去了。
换句话说,城主府其实也很穷。
虽然沈达没有问过,但猜也能够猜到。
“沈老大,你想买那处宅子?”见沈达若有所思,杨乐儿问道。
沈达点点头,若是能够买下来,自然是最好,若是买不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再换一处罢了。
杨乐儿压低声音,“如果沈老大真想买的话,我倒是有个法子。”
“哦?”沈达着实意外地看着他。
杨乐儿神秘兮兮地一笑,“沈老大,你知道霍居正吗?”
霍居正?
沈达摇了摇头,他压根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杨乐儿也没有觉得意外,像沈达这种人,怎么可能知道这种纨绔的名字,当下解释起来,“霍居正,是霍城主的小儿子!”
霍城的儿子?
虽然跟霍城打过几次交道,霍嫣儿还是他的学生,可沈达却并没有刻意去了解过霍家。
杨乐儿没发现他神色有异,嘿嘿一笑,“霍居正最喜欢赌钱,而且手气还特别差,只要我们想办法激一激他,让他把地契偷出来……”
沈达不是没有跟小混混打过交道,所以对杨乐儿的手段没什么意外,让他没想到的是,地契竟然在城主府?
可如果是在城主府,为什么这宅子一直没卖出去?
“你确定地契是在城主府?”沈达问了一句。
杨乐儿拍拍胸脯保证道:“肯定在城主府,我曾经听人说过,这一处宅子好像就是霍家的,不过这也只是传闻,具体是不是,我也无法确定,但地契是在城主府无疑。”
见他这么肯定,沈达也没有再多说,心里面打定主意,回头找霍城问一问,眼下他却是对霍居正更加感兴趣。
“跟我说说霍居正的事情。”
杨乐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听霍居正,反正不该问的不问,他直接说了起来,“那个家伙……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开口,就让沈达皱起了眉头。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霍嫣儿的二叔,不过他也没打断杨乐儿。
“霍城主为咱们春风城鞠躬尽瘁,按理来说我不应该非议他的家事,但这个霍居正却是一个十足的纨绔……”
杨乐儿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欺男霸女、偷鸡摸狗、吃喝嫖赌……这小子样样精通,沈老大,不是我夸张,你要是见到了,肯定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给拍死!”
要知道,杨乐儿本身就是小混混,哪怕现在是魂师,也不能否定了他的出身,可连他都瞧不起霍居正,足以证明霍居正有多糟糕。
“我听说,他每个月的零花钱都有一万金币,可他从来没能在手中捂超过三天,只要有了钱,他很快就会花光!”
杨乐儿越说越不屑,“换成我是霍城主,早就把这样的败家子给打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霍城主却一直纵容……”
原因,外人自然不得而知,但沈达却能够肯定,一定是有内情。
想了想,沈达笑了笑,“那就按照你的办法来,在什么地方能够找到霍居正?”
“城西赌场,那是他最常去的地方。”
作为一名小混混,杨乐儿很合格,该知道的都知道。
当下沈达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让杨乐儿带他过去,路上的时候杨乐儿跟他讲了讲规矩。
春风城一共有四大赌场,分别位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这四大赌场由六个家族掌控,其中东西两个赌场是在两个家族手里,另外两个是由四个家族共同掌控。
很巧,他们要去的城西赌场,是宁家的产业。
沈达还记得当时他参加拍卖的时候,就有宁家的一个老家伙出来搅局,要不是苏仙儿出面,怕是自己那枚丹药就被宁家的人低价拍去了。
所以沈达对宁家没什么好感。
沈达还是第一次来赌场,和电视里面看到过的不一样,这里压根就跟菜市场一样乱哄哄的,刚进来就吵得他有点头疼。
“霍居正在哪儿?”
沈达不想在这地方久留,打算先找到霍居正。
杨乐儿环视一圈,很快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抬手朝着那个方向一指,“在那儿。”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沈达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对方身上的穿着还算不错,只是身形单薄,身上的气息也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