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之在旁看到了程素素变了好几变的脸色,他刚才虽然没有听到程素素和林弦之说了什么,但是不用想,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邵逸之活到这个年纪,没有多少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事而不被他察觉,之前关于顾唯一的那些流言和程素素有脱不了的关系。
在他的心里,早就把程素素和心机深重的小人归于一类了。
顾唯一今天训练完之后,宁意卿过来教她一些新的知识,他和花知风教人的方式不太一样,花知风更注重于给他们打基础。
花知风觉得只有基础打好了,以后才能从容不迫的去面对各种问题,在遇到真正危险的时候,这些良好基础养成的习惯可能会救他们一命。
宁意卿熟知花知风教人的方法,所以他觉得由他来教顾唯一的话,就可以做适当的提高。
他教顾唯一的确是一些射击的技巧,其实类似的技巧花知风也教过顾唯一一些,只是这些小技巧由宁意卿来教就又有了其他的味道。
或者说,宁意卿教顾唯一的技巧赋予了那些小技巧灵魂,能把一些做不到的事情做到。
他对顾唯一的要求更高,对一般的学员而言,能够射中十环就算是很好的成绩,但是他的要求就更精细了,射击的精准度要求更高,不允许有一点偏差。
他平时对顾唯一是千宠万宠的,但是到了训练的时候,他就冷得可怕,没有半点因为顾唯一是他喜欢的人而有一丝放松。
顾唯一虽然在训练前一直在讨价还价,不太愿意再加时训练,但是她知道这个训练她逃不掉之后,就收心认真训练。
在训练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去想偷懒这件事,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到最好。
只是宁意卿的要求极高,单说握枪这一件事,宁意卿就给她挑出了好几个毛病,他对她瞬间变得很嫌弃,于是她一遍又一遍地调整握枪的方式,再调整握枪的高度。
一个小时下来,她的胳膊因为一遍又一遍的举枪射击,酸得几乎都抬不起来,她却并没有停下来,一直在努力学习。
花知风今天并没有走,留下来看宁意卿给顾唯一上课,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宁意卿是个很不错的教官,顾唯一也是个非常不错的学生。
等宁意卿宣布下课的时候,顾唯一一把抓住宁意卿的胳膊就咬了一口:“嘤嘤,宁意卿,你个没良心的,这么虐我!我咬死你!”
她说得很狠,却没用什么力气。
宁意卿斜斜地瞟了她一眼:“我的手臂上全是汗,你不嫌脏尽管咬。”
顾唯一立即松手,无比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在这个时候她输人不输阵,狠话还是要放几句的:“你回去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宁意卿很淡地说:“好啊,回去你随便你压。”
顾唯一:“……”
花知风轻咳了一声:“你们两个要打情骂俏还是稍微注意一下吧,我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