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面色平淡地说:“对不起,我不接受医院的道歉,因为你们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太过武断,就算这个决定不是你做的,你也有连带责任。”
“而这件事情对我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也是我心智坚定,要不然我很可能会被打击的再也不能替人看病,我知道我的这番话可能有些无礼,但是这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院长来之前就听说过她的一些事情,知道她绝对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
他原本没有打算亲自过来,但是他想了一番后还是决定亲自过来一遍。
他轻咳了一声,把手缩了回来,然后笑着说:“你的这些想法我都能理解,但是你也要理解我们,毕竟这一次的情况如此紧急,我们急病人之所急,之前也没有听说过中医,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顾唯一看着他说:“医学不同于其他的学科,这是一门实践性非常强的学科,在治病的过程中,总能遇到一些未知的问题,一旦遇到那些未知的,就统统归结为不知道,然后不去理会,或者视而不见,我个人觉得这种行为非常愚蠢。”
“因为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这种事情普通的医生像样克劳斯会排斥我能理解,但是做为医院的高层领导还这么排斥,我就不能理解了。”
“再则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我个人完全认同,医院里现在没有特效药,在遇到有人能治好病人的情况下,做为一个负责的领导当时想的应该是赶紧从那位病人着手研究,然后想办法治愈更多的病人。”
“而不是在面对未知的东西时,因为一句流言,就做出最愚蠢最不负责的选择。”
院长的脸有些挂不住了,顾唯一却笑着对他说:“当然,我这会骂的是那位不负责的院长,而不是骂你,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院长的脸色有些难看,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脸说:“当然不介意。”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却完全不能还嘴,他此时在心里把克劳斯狠狠骂了一顿,如果不是克劳斯,他也不可能做出那个错误的判断。
武成丰在旁见顾唯一把院长骂了个狗血淋头,而院长却连句反驳的话都不能说,他莫明觉得很爽。
对于顾唯一的脾气,他早有见识,觉得这才是她的风格,他偷偷地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顾唯一却没有理他,而是去那位重症病人喂药去了。
那位病人的病情有些严重,已经昏迷,好在还有吞咽的能力,能喂得进药,但是一次喝不了太多,需频频喂之。
院长在顾唯一给那位病人喂药的时候,看了一眼四周其他的病人。
这里的病人虽然有的半躺着,有的则坐着,还有的在睡觉,但是却没有看到那种烧得满脸通红的病人。
他随意拉着一位病人问了几句,那位病人也不是个脾气好的,直接把他呛回去:“我现在不是医院的病人了,你有什么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