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岸看着默契十足又极为相配的两人,他的心里极度不是滋味,却又是满满的无能为力,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只是遇到像宁意卿这么强大的情敌,就算他握紧拳头也没有用。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论武力的话他根本就打不过宁意卿!多么痛的领悟!
而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们是真正的郎才女貌。
程水岸再也看不下去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宁意卿看了顾唯一一眼,她没出息地抖了一下,继续给他顺毛:“一百个他都不如你一个人厉害,你和他计较什么?他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以后不用理会她。”
最重要的是,顾唯一知道程水岸从血缘关系上来讲是她的堂哥,她从头到尾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因为她并不知道当初的那封情书是程水岸写的,所以也不知道宁意卿和程水岸之间的那点小矛盾,她只是觉得程水岸是她的堂哥,宁意卿把他胖揍一顿终究是不好的。
而看程水岸这副样子,对她似乎很有点想法,她觉得到以后得找机会彻底断了他的想法才是。
这个年代的火车速度并不快,总是开一段时间就要停下来检修一下,或者给更快的火车让路,这么一耽误至少要一个小时,所以从凌城到帝都愣是要坐上三天三夜。
宁意卿的话并不多,顾唯一拉着他天南海北有的瞎聊,他大部分时侯只是“嗯”一声作为回应,时间长了,顾唯一一个人讲得口干舌燥,也觉得非常没意思,在心里抱怨他太无趣。
而宁意卿看到她想的却是某些“有趣”的事情,只是火车上不太方便,他拉一下她的手脸都会红,旁边的人都会盯着看,他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想法也只能憋着忍着,所以他的话就显得更少了。
这年头没有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甚至连mp3都还没有,只有随身听和收音机,随身听的磁带翻来覆去也就只有那么几首歌,火车行驶的时候收音机信号又不好,所以整个坐车的过程是有些无聊的。
然后总有人想要为无聊的旅途添上一点色彩,这个年代还有车匪路霸,还有莫斯科大劫案,这天半夜,十几个身材粗壮的男人每个人都拎着一个蛇皮袋从一个小站上了顾唯一所在的火车。
车上的人上上下下,顾唯一也没有太在意,她白天无聊喝多了水,然后就去上洗手间。
她路过洗手间门口的时候有人对她吹了一声口哨,她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看见几个大男人眼里冒出狼一样的光华。
顾唯一看到他们的样子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却一句话没说直接进了洗手间。
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一个二十几岁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伸手来摸她的脸:“小姑娘好漂亮啊,我们交个朋友呗!”
顾唯一不算好脾气,她的脸只有宁意卿可以摸!
且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十之八九又是个混混或者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