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任的校长是个开明的,对邵逸之也很尊重,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丁博然感叹了一句:“是,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他心里却还是有些替邵逸之担心,怕他这一次学生考试的分数太低。
邵逸之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淡淡地说:“我有个学生说要考全系第一名,我想看看她能考多少?”
“嘿,这个学生还真有点性格,叫什么名字?”丁博然来了兴趣。
邵逸之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丁博然顿时心领神悟:“是顾唯一?”
“除了她谁敢说这样的大话。”邵逸之挑眉说。
丁博然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嘴里这样说,但是在你的心里怕是已经觉得她能考上高分吧?”
邵逸之笑了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丁博然问他:“你对她好像格外关注,如果她这次真的能考全年级第一名,你是不是就要收她做入门弟子?”
“差不多,我跟她说她要是考了第一名,我就送她一本医书,刚好看看她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有天赋了我才会收。”邵逸之有些傲娇地说。
他这段时间其实一直都在观察顾唯一,对于她的品性,他是认可的,她的疏狂和他年青的时候如出一辙。
学医之事,除了要有好的品性外,还要有天赋,要不然就算他费尽心力去教,只怕也很难达成为一代名医。
丁博然笑了笑:“这么说这事差不多是定了下来,我先恭喜你!”
邵逸之也笑了起来,他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丁博然想起一件事有些感叹地说:“其实有些时候我是真的不了解你,明明在三十岁的时候就成了医术高明的大夫,却突然弃医从文,再不给任何人看病,我真的很替你可惜。”
“没有什么好可惜的。”邵逸之的语气平淡:“这只是我的选择罢了。”
丁博然试探着问了一句:“那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出个诊?”
“你的面子还没有那么值钱。”邵逸之笑着说:“再说了,你也知道,这事是我的原则,说不再给人看诊,那就绝对不会再给人看诊,此事没得商量。”
丁博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真是可惜了!”
邵逸之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好可惜的,如今在这世上,知道我懂医术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的祖上世代行医,曾祖父还是清宫里的御医医正,医术自不必说,在他小的时候,他就展露出过人的医学天赋,幼时也曾梦想过成为名留青史的一方大医。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心灰意冷,决心再不给任何人治病。
只是如今过去了十几年,他的骨子里又喜欢着医术,他是发誓不再给人看诊,但是他也不忍心看着中医没落,看着那一堆医学典籍失去传人。
他曾收过徒,而那个弟子追逐名利,让他失望至极,所以他现在对于收徒之事格外慎重,若没有合适的人选,他宁愿永远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