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靖逸幽幽的想:以后只怕不能让他离开自己分毫,必要将他时时带在身边才好。
只有他自己亲自护着,他才能感到安心。
师玉卿微微叹了口气,他如何都未想到师宏骁竟想置他于死地,幸亏有南方七宿的暗中保护,否则今日只怕......
他看着朱雀心中慨叹,他从不知道贺靖逸一直派人在暗中保护着他,想到贺靖逸这份用心,师玉卿一时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瞳紧紧的望着他。
贺靖逸低头瞧见他这幅动容的神色,心底一软,柔声道:“怎么了?”
师玉卿摇摇头,也不顾元烈与朱雀在,伸手将他抱住,靠在他胸前。
贺靖逸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背,含着柔情的眼眸低垂着看着他。
两人气氛太过甜蜜缠绵,元烈和朱雀对视了一眼,都觉自己此刻万分多余,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元烈连忙拱拱手道:“元烈先告辞。”
贺靖逸挥了挥手,他赶紧退出了殿外,关好门的一瞬却发现朱雀早神不知鬼不觉的的离开了,殿内只留下深情凝望着彼此的贺靖逸与师玉卿。
允东海不解的看着元烈逃出来似得表情,元烈朝他嘿嘿一笑,“太子表哥和玉卿的感情太好了,我就不打扰了。”
允东海一瞧便知道了,他们都是惯常见的,早已习以为常,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命人送元烈离开,自己和陆福对视一笑,继续守在殿外。
贺靖逸温柔的抚摸着师玉卿的头发,师玉卿抬头道:“为何不告诉我?”
贺靖逸一愣,柔声道:“不告诉你什么?”
“你一直让人暗中保护我。”
贺靖逸微微一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便没想到告诉兰君了。”
师玉卿眸中似有光亮闪动,“靖逸什么时候布置下的?”
贺靖逸搂着他,笑道:“兰君问这个作甚?”
师玉卿执意要问,贺靖逸无奈道:“兰君受了鞭伤那次。”
“原来那么早的时候......”师玉卿感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只将头埋在贺靖逸的胸口。
“怎么了?兰君。”贺靖逸瞧着他低头紧紧搂着自己闷不做声,连忙问道。
师玉卿低低轻叹,“靖逸待我太好,只觉我对靖逸的爱输给了靖逸。”
贺靖逸闻言心底一暖,笑道:“傻瓜,你我之间何须计较谁爱得多,谁爱的少,彼此相爱已是幸事。”
师玉卿听了不说话,贺靖逸轻轻拍着他的背,刚要开口,嘴唇却被踮起脚尖的师玉卿一下吻住。
贺靖逸一愣,意外师玉卿的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两人吻了片刻,师玉卿仰着脖子稍稍向后退开离开了这个吻,转而轻轻咬住了贺靖逸的下巴。
贺靖逸心神一荡,还未开口,师玉卿又在他的脖子留下了点点勾人心魂的轻啄。
“兰君,你......”他还未说完。
师玉卿红晕过耳,一双晶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贺靖逸溢出蠢蠢欲动的眼瞳,方才与他吻的湿润红肿的唇轻轻开启:
“靖逸,抱我。”
每每房中之事,师玉卿总是含羞带怯,时常被贺靖逸调戏的恼怒,今日竟然如此主动,让贺靖逸一时脑中嗡嗡作响,竟愣了几秒。
师玉卿见他没反应,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又主动吻了吻他的唇瓣。
他如此反常却又勾人魂魄的一面,让早已按耐不住的贺靖逸心底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上,他眸子一暗,再也无法忍耐,将师玉卿一把抱起,快步送进了内殿的卧榻上。
第八十四章
三伏的天气烁玉流金,赤日炎炎的炽烤着和合宫的绿瓦红墙,
和合宫偏殿内幽香浮动,惠妃靠在榻上闭目养神,杜鹃跪在地上,轻轻的为她捶着腿,她身后另有两名宫女一下一下的为她扇着凉风,殿内摆着冰盏,盛满了冰块,另有一个名年轻的宫女跪在一旁对着冰盏扇风,使室内更加凉爽。
惠妃虽被成英宗囚禁,但是一应吃穿用度却未短着她的。
惠妃用帕子掩嘴打了个哈欠,如此惬意的环境使她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杜鹃小声的轻唤,“娘子,娘子?”
惠妃不耐烦的挥了挥帕子,懒懒不想睁开眼睛,皱眉道,“何事?”
“国舅爷求见。”
惠妃纤长的睫毛轻轻一抖,缓缓睁开传吧。”
江士郎脚步匆忙踏进殿内,瞧见卧在榻上安歇的惠妃忙道,“长姐好惬意,如今还有心思睡得着。”
惠妃眉心一蹙,听着江士郎的口气似乎不太对劲,又睁开眼,道,“怎么了?”
江士郎瞧了杜鹃一眼,惠妃会意挥挥手让杜鹃带一众伺候的宫女太监出去。
江士郎一脸惶急,“大事不好了!长姐。”
惠妃瞧着他神色惊慌,忙坐直了身子,“你先别慌,出何事了?”
江士郎道,“今日早朝,有人奉上大皇子的谋逆的罪状,皇上动怒,下令要捉拿大皇子回京审理。”
惠妃心中一震,水中的茶盏顿时落了地,摔成一个个七零八落的碎片。
“你说什么?!明成谋逆?!”
江士郎道,“可不是,明成糊涂,竟然与紫金教教主达成协议要合谋杀了皇上和太子篡位。”
惠妃惊的身子一个不稳,好在江士郎反应迅速将她扶住,惠妃道,“明成和紫金教?这怎么可能?他并不认得什么紫金教的人啊。”
江士郎叹气道,“怕是他到了漳州受了谁的唆使,居然还留个证据被人抓到递到了皇上跟前,这紫金教势力也是颇为厉害,就连尚书令也牵扯其中,皇上已经将裴重晋收押了,就等大皇子回都一道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