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拓植清广大声吼道,嗓子都沙哑了。
砰砰砰!砰砰砰!铁炮齐鸣,响彻山谷。
“隐蔽!”津川军纷纷躲到大木板后面。
噼里啪啦…噗噗!
“开火!”一阵弹雨过后,津川铁炮发起反击。
砰砰砰!砰砰!
“隐蔽!”伊贺崎道顺在第一线指挥,如今两方人马越来越近了,津川军已经逼近到了三十米处,给细川军形成了不小的压力。
“第二排!上前!开火!”
“隐蔽!”“还击!”
“目标!三十五步!射箭!”细川弓箭手休息了一刻钟,再次投入战斗,随着战斗越来越激烈,弓箭手休息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即便采用了两班倒,大部分人还是休息不过来。
嗖嗖嗖!嗖嗖嗖!一千多支箭矢腾空而起,这里除了有火羽营外,细川信元还将每个备队的弓足轻都调集到了这里。
“隐蔽!”津川军的防御木板也是斜向角度,既能防铁炮,又能防弓矢。
噔噔噔!噗!偶尔也能射到几个倒霉蛋。
“冲锋!”待到箭雨和铁炮的双重打击过后,津川足轻趁机发起冲锋。
“喔!!”三十米的距离很近,也就二十秒左右,这次使用的是素枪。因为大长枪需要阵型,行动缓慢,敌人是不可能看着你在阵前排好队列的,所以仍使用短兵相接的素枪,跑得还快。
“开火!”铃木重秀大声喊道,大筒队就是用在这种时候。
砰砰砰!嘣嘣!铁炮、大筒齐发威,密密麻麻地铅弹飞向了敌军。五十米,是铁炮最强的杀伤范围,这就是一道死亡横沟。
噗噗噗!“呃!”“啊!”扑通、扑通,津川足轻成片成片的倒下,但是后面的人仍不停歇,飞快地冲了过来。
“铁炮后撤!”只来得及齐射一轮,拓植清广就不得不下令后撤。
“杂贺备上前!顶住!”大浦为信一声令下,率领备队进入防区。
“杀啊!”津川足轻跑近了,狠狠地刺出手中的一枪。
“隐蔽!”杂贺备立刻一个下蹲,紧紧靠住具足防线。
duang!津川足轻重重的撞在具足防线上,杂贺备死死顶住,具足防线只撞垮了上半部分。
“出枪!刺!”大浦为信直起身来,一枪就刺入对面之人的咽喉。
“杀啊!”杂贺备纷纷起身,正好被撞开的高度适合出枪,一排排素枪刺出,捅入了挤在防线外面的敌人腹中。
“呃啊啊!”“啊!”津川足轻吃亏不小,几乎前排的每个人都被捅了一枪,有的甚至是中了好几枪。刚刚他们的那一枪高度太高,没有对杂贺备造成什么人员伤亡。
“收枪!再刺!再刺!”拔出素枪,再次刺向对面之敌。
“反击!反击!出枪!出枪!”大柏道为亲自上阵指挥,为了弥补自己先前的过错。
“杀啊!”缓过劲儿来的津川军,也刺出了手中的素枪。
噗噗!“呃啊!”距离太近了,根本无法进行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长枪刺入体内。
“杀啊!攻击不间断!”两方人马挤在这道防线上,犹如绞肉机一般,不停地对刺,惨叫声不绝于耳。
在另一边防御百姓的阵地上,纪伊众的足轻也严阵以待,听着身后传来的阵阵喊声,不少足轻紧张地回头张望。
“盯紧前方!注意力集中!不得左顾右盼!不得心不在焉!注意!”松永久秀厉声喝道,他亲自坐阵这里,密切关注外面的平民,不准其靠近一步!
“目标!二十五步!射箭!”“开火!”细川铁炮也放弃了平射,找好角度抬枪进行抛射,配合弓箭进行火力支援,数以千计的箭矢、铅弹从空中打入敌军的腹部。
噗噗!“啊呀!”噗通,津川足轻成片成片的倒下,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津川军的头上,瞬间清空了一大片区域,形成了一处死亡真空带。
“志摩备!杀啊!”陶忠元率领着志摩备支援了上来,趁机消灭了前面残留的敌军,替换下了疲惫的杂贺备。
“呃…阿…”八柏道为摇摇晃晃地从尸海中站了起来,刚刚的洗礼让他身中两箭一弹。
“进攻!进攻!”浑身是血的八柏道为挥舞着太刀,犹如地狱修罗一般。
“冲啊!”后面的津川援军在武士带领下冲了过来。受到他的激励,津川军表现得异常勇猛。
“志摩备!死战不退!”陶忠元也开始鼓舞士气,准备迎接这澎湃的一击。
“杀!”duang!两军再次撞到一起,鲜血喷溅,将整个防线染成了一道血线。
“t吗的!去死!”一名细川足轻赤红着双目,一枪捅入对方的肚子。噗的一声,自己肩头也中了一枪。
“啊啊啊!我和你们拼啦!”他疯狂地吼叫着,弃枪拔刀,不退反进,一头撞进了敌群。
“杀!把敌人赶回去!”池田恒兴也率领备队赶上来增援。
“弃枪拔刀!和他们白刃战!杀啊!”大浦为信一跃而起,直接挥刀扎入敌群。
“喔!”得到生力军的细川军士气大振,纷纷拔出腰间的打刀,纷纷踏上具足防线,跃入敌群。
“喝啊!”大浦为信一刀砍死一名敌武士,身子一转,唰唰唰几刀下去,将周围的敌人一一砍翻。
“目标!三十步!齐发!”因为前方肉搏,铁炮和弓矢再次调整距离。
“射箭!”后面的津川军也是箭矢齐发。
嗖嗖嗖!砰砰砰!天空中箭矢、铅弹来回穿梭,地面上已经绞成一团,残肢断臂,直杀的是血流成河。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双方损失都不小,细川军又打退了敌人的一波进攻。
这次津川军没有再进攻,而且准备修整吃饭。
细川信元则抓紧时间,巡视各处,安抚受伤的人员。
“自从进入这谷中,已经是第三天了吧?”细川信元看着他们大口大口的吃食,原本计划的节食看来是效果不佳,白天体力消耗巨大,自然也就吃得多。
“正是。”本多正信也看到了这一幕,但却无法阻止他们。
“今天有消息吗?”细川信元又看了看出口那里,还是人群涌动,密密麻麻的。
“没有,从放飞孔明灯才过去一天而已,即便是看到了,也不会那么快。不过…明天应该能有结果,如果不行,就要另想他法了。”本多正信的回答,让细川信元的心情不由的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