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茶的举动,傅言深都尽收眼底,表面上仍然不懂声色,只注视着她。
“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你再等等我。”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只要等我就可以。
这些话傅言深都只能埋在心里,俊美的脸庞上透露出真诚的表情。
温茶犹豫片刻,虽然今晚的傅言深不同于往日,可是毕竟自己不太了解他。
有些事,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她压下了心底的复杂情绪,面色如常。
提高了些许音量,尽可能的让自己声音听上去一如既往,“好,我答应你。”
她转移话题,继续开口,“我们一直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好?不如,你先把椅子挪开,我们出去再接着谈。”
温茶此刻的语气无比的耐心,像是在哄闹情绪的小孩似的,好声好气,生怕惹恼他。
傅言深抿直了薄唇,盯着她的视线并未移开半分,好似想要将她整个人收入眼底。
“不用看了,到此为止吧。”傅言深三言两语,说完以后不再开口。
包厢里静了片刻,温茶忍不住皱起眉头,打心里觉得这男人真阴晴不定。
就在这时,傅言深站起来了,修长的手指仍停靠在一旁的扶椅上。
简单的扫视了周围的环境,他似乎也意识到这里确实不是适合交谈的地方。
他向温茶慢慢走进,嗓音压得极低,“你们公司的吴工已经找到了,下午你可以见他一面。”
傅言深俊眉轻皱,又看了眼温茶,“即便你有证据,温嘉陵也绝不会因为他而免职。”
温茶的眸子暗淡了几分,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总归要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见女人久违的露出一记怨恨,傅言深心中隐隐有些疑惑,莫不是温嘉陵还做了什么?
“不说这些了,出去吧。”温茶勾笑,主动出门,与男人有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在阳光与微风的衬托下,两人的身影被投射下来,交缠又分离,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直到有出门温茶才发现,刚才傅言深的衬衣角边微微有些褶皱,还有一丝灰尘附在上边。
对于傅言深这种几乎可以称得上完美主义者来说,这一点点的污渍都无法忍受。
“那个,你的衣角有点脏了。”温茶的手指朝下衣摆指了指,好整以暇地看他如何应对。
果不其然,傅言深一发现自己衣角的褶皱,脸色一黑,一双修长有致地大掌无处安放。
“陪我去洲际大酒店,换衣服。”从男人嘴里,简单的吐了两句话,便拽着她离开。
温茶愁眉苦脸,虽然陪他去酒店是换衣服,可是孤男寡女,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
恐怕接下来,温嘉陵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报复自己,而她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何况洲际大酒店来往的都是商界名流,顶尖明星,难免会有狗仔亦或是记者暗中观察。
“不太好吧,光天化日之下,是不是有点高调了?”温茶尽可能的委婉的开口。
只不过已经太晚了,男人已经抓住自己的手上了车,甚至难得的替自己开了副驾驶车门。
主动系上安全带,温茶侧头看了眼一门心思开车的男人,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
刚一进门,温茶在客厅里看见一个被扣押的中年男子,另一旁站着的是傅言深的助理。
看见温茶走过来,助理脸上堆满笑容,主动伸手接过温茶的包包,嘴里恭敬道:“温小姐。”
温茶看了眼傅言深,见他朝主卧方向走过去,顺带关上了门,不让人偷窥。
将视线收回,冷不丁的打量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厉声道,“吴工,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作为温氏集团的一名员工,你非但吃里扒外,还企图想要置温氏与不仁不义之地!”
温茶气愤不已,声音提高了几分,“你跟温嘉陵到底达成了什么合作?”
话一落地,外边的阳光骤然暗淡几分,黑云压成,整个京都被笼罩在黑云之中。
只听见外边的雨声响起,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边的瓢泼大雨,好似透过豆大的雨滴可以看见这城市的波涛汹涌。
对于京都的人来说,最近最大的新闻便就是傅氏总裁跟温氏名媛即将完婚的新闻。
据坊间传闻,两人从大学时期可以说是同学,也算的上是一段可歌可泣的佳话。
除此之外,就是最近正热火的温氏与扶起合作,共同开发郊外经开的房地产。
温氏手下的一个工程师一下卷走了三个亿,导致项目全都停了下来。
如此的不厚道,如此的贪婪,就连一些不知内情的老百姓都不由得想要唾骂此人。
反观此刻的洲际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聚集着京都人目光的吴工,已经跪在地上
见温茶在一旁一言不发,吴工渐渐的没了耐心,倒最后泄了气,苦苦哀求着面前的女人。
“温副总,我当时就是一时没想开,那些钱我都没花,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吴工急急解释,“至于您说的温经理,确实跟她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是我一个人做的。”
话一落地,房间里安静不已,周围站着的人仿佛是木偶人似的,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啪的一声,好几张a4纸的文件甩在他的面前,他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捡起纸张翻阅。
刚翻到第一页,看见熟悉的女人时,他双手打颤,跌坐在地上。
整个人的嘴唇渐渐发紫,就连手都在抖,“我跟温经理确实见过面。”
吴工跪着爬到温茶跟前,拽住她的裤脚,“可这并不意味着这事是温经理让我做的。”
“温副总,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那三亿都在我银行卡里,我分文未取。”
此刻的吴工脑袋里那根弦已经崩了,面色如常心里却还在犹豫,他还是不敢供出温嘉陵。
想到那女人的手段,至今为止,他隐隐还有些后怕,更何况家人还在她的手上。
“我就是贪婪了点,可是我也没做杀人放火的事啊。”吴工一个大男人泪流满面。
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慌了神,颠三倒四,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