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温茶和傅言深在傅老爷子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下,终于回到了家里,温茶松了口气。
她瘫在沙发上,朝着傅言深摆摆手,“你可别说,你爷爷的精力可真是好,一大早锻炼。”
傅言深起身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手上,又坐到她的身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过。
微微抿了一小口,温茶放在茶几上,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开口,“对了,到底怎么办啊?”
“我跟你爷爷都保证了,说是一定会让我爷爷跟你们家老爷子见面商量婚礼的事情。”
一说到这个,温茶更是一筹莫展,她早就跟温家的长辈吵了一架,他们想必不愿意来的。
傅言深很快便察觉到温茶眼睛里的失落,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在她的一旁安慰道,“放心。”
“我怎么放心?”温茶埋怨了一句,她爷爷根本不理睬自己,更别说给傅言深好脸色了。
“我会处理好的。”傅言深又回了一句,出乎意料的是,温茶觉得他说服了自己。
今天是周末,温茶特意提了两句,说自己很久没有出去约会了,央求着傅言深带她出去。
哪知道刚一走进商城便看见温嘉陵和李承德缓缓而来,还真是冤家路窄,温茶腹诽道。
立刻握住男人的胳膊调转了方向,两人十指紧握,朝另一边的方向过去。
到最后逛的有些累了,两人就近找了一家餐厅,在最靠近顶楼的位置,俯瞰这座城市。
此刻温茶两手托着脸,目光正对着窗外的街头夜景,眼睛里毫无波澜起伏。
从傅言深的视线角度,只能看见女人化着淡淡的妆容,轮廓精致得如同被精心雕刻过。
他的大掌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略带歉意的声音响起,“抱歉茶茶,今天让你玩得不开心。”
温茶刚转头过来,不小心与他的视线撞在一起,渐渐地移开以后,不自在地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我今天逛的挺开心的,就是没想到会碰见温嘉陵。”倒是有些扫兴了。
这话温茶倒没有告诉傅言深,只是在心里埋怨道,真是冤家路窄,个顶个的准。
“你送我回公寓吧。”温茶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许久没有回去,她应该去看看了。
傅言深沉思几许,也不再拒绝她,反倒是顺着她的话开口,“方便留宿吗?我也要去。”
温茶纠结了几秒,些许紧张情绪蔓延上心头,拒绝他,“你不是还有忙工作的事吗?”
“大晚上的干嘛要工作,应该合理安排休息的时间,”傅言深从善如流回答,不容拒绝。
明显他说的这一句话,已经堵死了接下来她将要委婉拒绝的每一句话。
温茶清了清嗓子,将目光转移到另一边有意避开,轻声道,“你怎么样都可以的。”
反正她的公寓里房间多的是,顶多她友好一点,挑他剩下的那些房间就是了。
回到公寓,温茶很警惕的看了眼四周,确定没有记着以后才打电话,招呼他上楼。
简单的收拾了一会儿卫生,温茶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阵,傅言深迟迟没有上来。
就在她朝猫眼看了看,正巧看见傅言深站在门口,灯光下显得他格外的英俊帅气。
没有迟疑,温茶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他手里提的一包东西,装的全是红色的草莓。
她记得公寓附近有一家超市,难不成刚才他迟迟没有过来,是替自己买草莓去了。
关上门以后,温茶又忙碌了一阵,终于找到一次性的男性拖鞋递给了他。
傅言深随手把买的东西交到她的手上,又配合换了鞋,低垂眸色开口,“我上个厕所。
温茶的注意力正集中在自己手里这几盒草莓上,敷衍的点了点头,拿着袋子去了厨房。
岂料,等她打开草莓盒子的时候,看到装草莓的盒子下面,还有一盒十二支装。
所以他刚刚迟迟没有进公寓到底是为了自己想吃草莓,还是为了买这个东西呢?
温茶陷入了沉思之中,手里一直握着那盒东西看了两眼,满脸羞红的又扔进了袋子里。
一时之间,她竟然连草莓都不想洗,回到沙发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然而,这一幕早就被傅言深尽收眼底,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的微笑。
傅言深出来的时候身上并不是以往的西装,而是温茶时常穿的浅蓝色家居服。
走过来时,还能闻见一股淡淡的清香沐浴露的味道,慢慢的靠近温茶,停了下来。
温茶气个半死,本来这衣服她买的时候是超大码,只是为了解放自己。
没想到傅言深一穿上,配合着纤细的腰身,反倒是多了几分*的味道。
温茶没有抬头,黑色秀发挡住了脸上的表情,埋着头,手指快速地在指尖滑动。
傅言深先是站了几分钟,见温茶仍然没有放下手里的意思,开口提醒道,“该洗漱了。”
“噢,好。”温茶放下手机,转身就要离开,抬眼的时候正巧撞见了他深邃的眼眸。
她避开了他的视线,抬手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我先去洗漱了。”
不知道怎么的,说这话的同时,她脑海里浮现的是刚才袋子里的那盒浅蓝色包装。
羞涩不已得她立刻往卫生间里跑,关上门前,又回头偷偷地看了傅言深一眼。
这一眼更让温茶面颊涨红了,他分明是不怀好意,又羞又恼的她回到洗漱间。
洗漱间里被他用过,周围还弥漫着水雾和沐浴露的味道。
不过让温茶惊讶的是,洗漱间的地板和镜面很干净,但凡他用的东西都放在原处。
温茶对这种注重细节的男人很有好感,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始终有些担忧。
虽然两人如今的关系匪浅,可是她始终还是担心,毕竟现在还不太安全。
即便忧心忡忡,温茶还是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又给自己敷上了面膜,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时,沙发上已经没有身影了,她转过头去,那人正从容地靠在床前。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肆意悠闲,完全没了平时那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