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后,江小义回头瞄了眼,确定没有人跟过来后,轻声问道:“等会怎么弄啊?开棺,检查尸体什么的,流程都怎么样弄?”
“我也没想到这个严老板会现场监督!”我点了根烟,琢磨一会后,说道:“要不这样,等会你先按照正常程序来,气势要到位,开棺后第一件事就是朝里面喷烈酒,然后让所有人都退开一点,等尸气散掉了,再进去检查,应该会发现明显的异物,这个时候,我就来解释,怎么样?”
江小义想了想,点头道:“行!那什么异物呢?”
“就是棺材里面不应该有的东西啊,像金属那些之类的!”我回到。
“好,那就这样吧!”
我们撒完尿回去,等了会后,颂叔拿了一袋冥币冥纸还有香烛来,严老板确实很孝顺。点了香烛后,便跪在墓碑前烧纸。
严老板一边烧纸一边说道:“阿妈!对不起啊!要打扰您了!希望您不要见怪,也不要生气。儿子不孝,没能让你多享几年清福,还要在您归西后来打扰你!”
等严老板烧完之后,几个保镖就开始动手挖坟了,现在有这么多人,自然用不着我和江小义亲自去干这种体力活。
挖出棺材后,我问道:“严老板,你母亲生肖属什么的?”
“属蛇的。”严老板回到。
我点点头,大声说道:“那现场属猴属猪属虎的,都回避一下,转过身再向前十步!”
两个保镖和颂叔都走开了,我把棺材钉全都拔掉后,对江小义说道:“义哥,可以了!”
“嗯!”江小义点点头,含了一口烈酒在嘴里,我把棺材盖猛地撬开,江小义将嘴里的烈酒全都喷了进去。
接着我们都躲开了一点距离,等里面的尸体散尽后,再走过去。
走到棺材边后,江小义轻轻的骂道:“卧槽!全是金属!”
只见棺材里面堆满了金饰和银饰,而严老太太的尸体也没有腐烂,而是具干尸。
“为什么会这样?我阿妈为什么没有烂?”严老板紧张的问到。
江小义咳了声,说道:“先等我检查一下吧!”
我怕江小义会说错,便蹲下去捡起一片金饰说道:“义哥,我记得你说过,金银都是稳定金属,陪葬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对吧?”
江小义也很会来事,马上明白我是在现场教学,点头道:“对,算你记得清楚。那些不稳定金属是千万不能陪葬的!”
我便问严老板道:“严老板,你这里没有放铁或者铜之类的不稳定金属吧?这种金属会和尸气产生作用,阻碍尸气运行。”
严老板摇着头,说道:“全是金银,没有便宜货。”
“那就好!那问题可能不是出在这些陪葬品上,你等我们再检查一下!”我回到,“你给我找张布垫在地上吧,我把这些金银器全都拿出来。”
不等严老板开口,颂叔马上把自己的衣服拖下来,撕开后铺在地上。
我和江小义一起把那些陪葬品慢慢取出来,除了金银器外,还有很多珍珠,这个严老板真不是一点点的有钱。
我拿的同时,还盯着江小义要拿的陪葬品,我怕万一那个陪葬品有问题,而江小义却浑然不知的取出来,那就穿帮了。
果然,在江小义伸手去那干尸腰部金片腰带时,我突然发现一块金片上居然有点深绿色。
我连忙先把手伸过去,将金腰带拿起来,指着那块有绿色斑点金片,说道:“义哥,这不是金子!”
“什么?”严老板听到后震惊了。
“这是铜?”江小义接过去后认出来了,然后问严老板道:“为什么要放铜在里面陪葬啊?”
我接话道:“是啊!并且还是放在肾的位置。严老板,这个放在你母亲肾的位置,你母亲阴肾气就被这个铜吸收掉了,导致尸体的尸气受阻,无法正常运转。就算这是块风水好地,也无法吸收好生气。并且你们是母子,气息相连,你母亲的阴肾气空虚,就会从你身上补,而肾主水,水主财,因此你的财运才会在你母亲下葬后连年下降。”
严老板气的瞪大眼睛,说道:“当时我母亲下葬时,我明令过必须要用金子的!”他说罢等着颂叔,说道:“老颂,这件事是你负责的,你怎么解释?”
“老板,我真的没有偷换啊!”颂叔马上跪在地上,哭着说到,“我跟着你这么多年,我的为人如何,你应该清楚啊!还有严老太太,我把她当亲妈一样,我就是卖儿卖女,也不会去动她的陪葬品啊!”
“那你的意思是,别人偷换了?那你为什么没有检查清楚?”严老板厉声呵斥到。
颂叔继续哭道:“我不知道为什么金带里会有一片铜的,一定是打金匠故意掺了块铜片在里面,打磨的很新,我当时可能没检查清楚!”
“呵!我阿妈身上,那么多的金子,别的地方没有换成铜片,偏偏在肾上面的金子换成了铜!这不是要贪钱,是摆明了要害我!”严老板从保镖手里夺下一把手枪,拉开保险栓,指着头颂叔的头,说道:“现在你告诉我,除了你,谁会那么清楚的知道那块金片正好是在我妈肾的位置上面?”
颂叔不停的颤抖着,哆嗦着解释道:“可能是因为金带上都是金片,换了其中一片,不容易被发现。”
“我不信打金匠会有这个胆在我定的金器上动手脚,一定是有人指示的!”严老板回到,“你是在哪家打金店打的,我现在就派人把他抓过来对质,看是谁指示他的!”
“西、西街那家金铺,但是他们去年就已经关门了,全家人去中国了!”颂叔颤抖着回到,“至于指使他的人,应该是老狗那边人呢,他这些年一直跟你是生意对头!对,一定是老狗那边的人,现在你跟宋猜将军的生意就是被他抢走了!”
“打金匠走了?没有人对质了,我凭什么相信你?”严老板脸上的杀气越来越重,嘴角不停的抽搐,我看他随时有可能会开枪打死颂叔。
我轻轻转过身,连忙金带中穿着金片的鱼线的结口处解开,然后又打上结。
“可是老板,我为什么会害你呢?”颂叔问到。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相信你会害我,但是现在的事情解释不通了!除了你,没有人经手过这条金带!”严老板厉声说到。
我连忙喊道:“严老板,你等等!”
“怎么了?”严老板回头问到。
“这条金带的的绳结有两条折痕!”我把金带的鱼线结口凸现出来给严老板看。
严老板看完之后,眯起眼睛,说道:“是有人后来换上去的?”
“应该是!”我回到,“这样的话,应该跟颂叔没关系。”
颂叔愣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的说道:“对!肯定是老狗派人来把老太太的坟挖了,在金带上掉包了一块金片。金带本来就戴在老太太尸体上,所以他能准确的把肾上面的那块金片换掉!”
严老板紧皱着眉头,好一会后,缓缓开口道:“可是如果他后面派人来挖了我妈的坟,连坟都挖了,为什么却只换一块金片?”
颂叔瞪大眼睛,很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