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后把门关上,但并没有主动问小张关于钥匙扣的事情。
小张很困惑的问道:“你到底是要干什么?为什么王学会主动赔我钱?”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我反问到。
“你查到是我动了王学家祖坟,然后告诉他,他就会来打我甚至杀了我。但我手机随时开了录音功能,只要他一来,我就会偷偷录音并且自动发送给我表弟,到时候就有了他犯罪的证据。”小张说到,“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有点搞不懂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了!”
“你以为王学会来打死你?所以你就承认钥匙是你丢在王田坟里的?”我问到。
小张稍稍有些震惊,问道:“你知道我骗你的?”
“我也是刚刚看见你家门锁我才知道你骗我的!”我回到,“具体是谁动了王田的坟,这件事很重要,我昨天并没有骗你,如果不找到他按我说的办,他可能活不过明天。”
小张陷入了纠结,本来我还以为又要费力去找动王学家祖坟的人,现在看他的表情,他似乎知道是谁干的。
“你知道是谁干的?”我问到。
“牛宝。”小张回到,“我现在腿瘸了,出去打工也没人要,所以都是抓一些蛇去卖。上个月有天晚上,我在坟地里找蛇,看见牛宝一个人进坟场。他没有拿手电筒,一个人抹黑走的,我以为他是丢了魂,就没敢喊他,而是悄悄跟着他,等他停下后再去喊他爸牛叔来叫魂,但是没想到他把王学家的祖坟挖掉了。”
“牛宝?他前天晚上去了王学家吃酒吗?”我皱起眉头。
小张摇头道:“他上个星期去外面打工了,我前天之所以去王学家,就是想看看你们查到什么了,如果可能会查到牛宝的话,我就打算通知牛宝这两年也不要回来,在外面躲一躲。”
“那牛宝跟王学有什么过节吗?”我问到。
小张摇头道:“没过节,牛宝就是看不惯他家几兄弟的作风,跟我说过好几次了,要想办法整垮他们几兄弟。”
“你刚才说如果查到是牛宝的话,就通知他在外面多两年,那你应该有他的联系方式吧?”我问到。
小张点点头,我接着说道:“那你就把我昨天交代你做的,交代牛宝做!记得,千万不要出一点岔子,知道吗?还有,这件事就我们三个人知道,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了。不然传到王学耳中,又会节外生枝。”
“我明白。”小张回到,迟疑一会后,把钱袋子里十万块钱拿出来给我,说道:“这十万块你还给王学,我知道我的腿不是他叫人打断的,所以也不需要他赔这个钱。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是耍赖皮的人!我也不需要别人可怜。”
我想了一会,接过钱,说道:“你腿的事情,其实王学跟我说了,是他生意伙伴找人打断的。如果你要讨个公道的话,走正当途径吧!”
“这个我心里有分寸。”小张回到,接着问道:“为什么王学会突然像换了个人似得?以他的作风,不可能会主动赔钱给我。”
“人是会变得,听他说,你们小时候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后来变坏了,但现在也会变好。你给他个机会吧!”我说到。
小张陷入沉思,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先出去了,王学一直在外面等着我,见我拿了十万块钱出来,急忙问道:“怎么了,他不要这个钱?”
“他说他的腿不是你叫人打断的,他不会要你赔偿,冤有头债有主。”我把钱还给王学。
王学叹了口气,说道:“他还跟小时候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执拗!算了,我们走吧!”
回到家中后,王学又去忙竹船还有把他孩子尸骨磨成粉的事情,我则骑着摩托,载着小妍沿河逛,观察河流的走势,当然,对小妍而言,我们只是在看风景。
黄昏时分,我们已经沿着河流骑了四十多公里。河流的走势很正常,没有什么囤阴湾。有些河流因为地势的原因,会形成一个很特别的背阴弯口,这种弯口阴气重,并且上游的尸体也会被冲到这里,渐渐就形成了囤阴湾,河中的阴物很容易聚集在这里,那样的话,王学儿子的灵魂就也极有可能在这里,明天晚上也好找很多,可惜我们走了四十多公里也没有碰到这种囤阴湾。
看来明天要想找到王学孩子的灵魂,没有一点可以讨巧的,只能全靠天意了。
我和小妍回到家中,早早休息后,第二天一早我先去了小张家,确定他已经通知了牛宝,并且牛宝会照做后,再将王田的尸骨下葬。
葬完尸骨已经是中午了,王超问道:“大师,现在我们几兄弟都不会有事了吧?”
“只要你们别再欺负邻里,就不会有事。”我回到。
王学走到我跟前,说道:“先生,我孩子那边要准备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我们回去睡觉吧,今晚肯定是一夜不能睡得。你让嫂子也休息,今晚她也不睡。”我回到。
“好的!那今晚能找到我孩子的灵魂吗?”王学问到。
我摇了下头:“现在不确定,要看天意了!”
傍晚时分,我和王学夫妻二人一起坐上一艘小木船,把准备好的小竹船放进船舱里。让他们将每个竹船下面都抹一点他孩子的骨灰,然后点根蜡烛在竹船上做成河灯。
王学放下一盏竹船河灯,我说道:“王嫂,你喊一喊你孩子的名字吧!”
“好的!”王嫂擦着眼泪点头道,接着大声喊道:“小勇!小勇!你在哪里啊?”
我则轻轻划着木舟,河面上泛起了一盏盏小河灯。
我拨通江小义的电话,他此时正带着小妍在岸上看。
接通电话后,我说道:“小义,你千万不要分心,留一点,你在岸上看的全一点,不管有哪盏河灯出现异常,都马上告诉我。”
“我知道!你已经交代好几遍了!”江小义颇有些不耐烦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