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紧张起来,又躲到了门背后。这时只听见女孩说道:“上面我已经看过了,没有人也没有独苗草。”
“那我去外面追!你留在这里,怕他们可能会折回来,如果你发现他们回来了的话,先不要被他们发现,通知我!”害人者说罢便追了出去。
一会后,女孩上来了,但是我并没有埋伏她,因为知道她是帮我的。
女孩进来后,看了眼满地的独苗草,说道:“你想干嘛?你乱来的话,不但救不了村民们,反而会加快害死他们!”
“我弄了老鼠的羊水来。”我指了一下旁边的装满羊水的密封袋子。
女孩问道:“这样有用吗?”
“可以!”我回到,而后问道:“你为什么帮我们?”
女孩没有回答我,走到化妆台,拿起一对骨人,说道:“这两个人是一对夫妻,女的去世时候怀孕了。但他们还有一个孩子,就是桑哥,那年桑哥才六岁。”
女孩把那对骨人放下,又拿起一对,说道:“这两个人是我父母!”
我怔了一下,桑哥是来报仇的,女孩的父母既然也被村民们逼死了,她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这个是我大伯,这个是我二伯!”女孩指着其他两个骨人说到。
我停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
女孩昂起头,似乎不让眼泪留下来,说道:“你问我为什么帮你们?呵,我怎么会帮你们,我只是在帮桑哥。”
“帮他?”我有些不解了,既然是帮他,那为什么还要替我打掩护。
“当年白果村村民因为愚昧犯下的错,他们的后人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我不想有人再死去,是因为我不想桑哥的罪孽加重。”女孩回到,看向我,“今天上午我看到你了,你也发现我了,为什么不对我下手?”
“我只是想赌了一把,我以为你没有认出我来。”我回到。
女孩歪嘴笑了下。
“原来是这样,我本来想劝桑哥收手的,但是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连无辜的人也要伤害。但我不能去伤害他,只能跟他一起承担这些罪孽。后来你们两个来了,我打听到你们没有跟村民们谈价钱,似乎只是纯粹的帮助他们。”女孩说着走向羊水袋,我连忙将羊水袋拎起来护着。
女孩笑了笑作罢,接着道:“本来我挺希望你们可以阻止桑哥的,但是想不到你们学艺不精,却反而被桑哥下了术。若不是我多番劝告,让桑哥先给你们一个警告,我一定会让你们离开的话,你现在估计已经死了。”
“你没有想到我们只是假装离开吧?”我回到。
“确实没想到,更没有想到你有能力查到这些独苗草,还知道怎么破解!”女孩笑了笑,“希望二十年前的仇到今天终结,不要再延续下去了。”
这时女孩的手机响了,她接通后说道:“喂,桑哥!好的,我现在过去!”
女孩有些紧张的挂掉电话,对我道:“桑哥让我去守山屋里取你的头发,你当时被剪了一撮头发下来,用了三次,现在还有一点点。”
“他拿我头发干嘛?”我问到。
“应该是催灵鸟找你的位置,你自己看着办吧!”女孩说着就要走。
我连忙伸手拉她,谁知她伸手极其敏捷,轻轻的移步后就闪开。
女孩道:“上午遇见你的事我没有说,刚才我又帮你掩护,这已经是我能做到最大的地步了,我不会再背叛桑哥了,他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信任,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女孩说着从化妆间跑到前台,接着一个华丽的侧空翻后稳稳的停在了地上。
她父母一个是武生一个是花旦,那她平时肯定也练过,所以身手才会这么好。难怪我说上午没有对付她是因为赌一把时,她笑了下,因为如果真的动手,我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现在桑哥要催灵鸟,用我的头发找我,所以我决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我按着对讲机说道:“小义,你那边什么情况?”
“那男的跑远了,女的刚刚也跑出来了,她应该发现你了吧?”江小义回到。
“你马上过来!”我说到,由于时间比较紧,所以在江小义还没到,我就已经跑出去了。
我一边跑一边通过对讲机说道:“你把独苗草泡在羊水里,然后在羊水里将头发和根系分开,分开后把丢到一边就行了,不用管了。”
“那头发呢?要不要带走?”江小义问到。
“无所谓,那些头发已经没用了。”我回到。
此时我和江小义已经在戏台前碰头了,江小义缓了口气,问道:“表弟你要去哪?那女的要去找男的回来吗?为什么你不抓住她?”
“她要动手的话,被抓住的应该是我!”我苦笑到,“男的用催灵鸟方法追我,所以我不能在这里呆了,下面的事情只能你来办了,我去拖住他!”
“我有点怕啊!”江小义胆怯的回到,“你别误会,我不是怕他找到我,我是怕操作过程中有什么失误,害死村民们!”
“事情到这一步,已经只剩下一些收尾的简单工作,你小心点就行了。不说了,我走了!”我说完便跑小路去停摩托的地方。
我骑上摩托后,便加足油门跑,因为如果骑泥路的话,会留下轮胎印记,而摩托上只坐着我一个人,轮胎印记会比较浅。我担心桑哥会通过轮胎印记发现有诈,于是便只能骑水泥路。
可是当我才骑了十来分钟,还没有出山时,却突然感觉脚心一阵刺痛,前面出现一个急弯,我本能的踩刹车,却发现脚根本无法动弹,接着我马上松油门,刚松掉油门,我两个手心又是一阵刺疼,无法动弹。
摩托撞在了小土堆上,我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时眉心也跟着一阵刺痛,我全身都动弹不了。不过幸好刚才还来得及松油门,不然那么快的速度撞过来,我估计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了!
为什么我全身都动弹不了?
我马上明白过来,肯定是桑哥,他不只是用催灵鸟寻找我,还用了别的邪术。
现在江小义又在戏台里,我根本按不了对讲机通知他来接应我,就算可以的话,这么远的距离,只怕也不来不及了。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后,一只纸鸟朝我飞来,桑哥和那女孩跑在纸鸟后面。
桑哥跑到我跟前停下来,手里还捏这个小草人,草人的四肢和眉心都插着一根针。
“你跑啊!”桑哥吼到,“想不到你胆子挺大的,敢对我下虫术,要不是见你们已经走了,就凭你给我下虫术那一下,我就弄死你了!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回来!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吗?”
桑哥狠狠地踹了我胸口一脚:“独苗草呢?你帮手在哪里?”
“他早就跑远了,我是来给他善后的!”我笑到。
“那你马上通知他回来!”桑哥说着边摸我口袋,把我手机摸了出来。
桑哥点亮屏幕后,说道:“解锁图案是什么!”
“收手吧,白果村的村民已经为当年的过错付出代价了!况且很多人都是无辜的!”我劝到。
“无辜的?当年我父母被他们逼死的时候,怎么没人说他们是无辜的?我母亲当时还有身孕,你知道吗?一尸两命!”桑哥吼到。
“但是村民已经被你害死了八个人了!一命赔一命也有多无少啊!”我也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