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一黑,我们便前往刘勇家,到他家楼下后,见窗户里还开着灯。我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兄弟?”过江龙问到。
我摇摇头,说道:“昨晚阴兵被我引走的时候,他让刘勇回家里面去。”
“这没什么毛病啊?”千手回到。
“不对!阴兵知道我还有帮手,让刘勇回到家里面去,大门能挡住人,但挡不住灵。所以他家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一些东西,会伤害到我们的东西!并且阴兵已经被我们灭掉了,刘勇见阴兵昨晚一直没回去,却依然没有离开,里面肯定有陷阱。”我分析到,“这样吧,几位大哥帮我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了,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让我自己一个人来吧!”
“你这是说什么话?”锤子哥瞪眼说到,“那小子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别说江湖道义,连做人的基本道德都没有,这种渣渣,只要是个人,都有责任收拾他!”
说罢他隐约觉得那里不对劲,随即改口纠正道:“鬼也有责任!”
“三位大哥听我说,如果里面没有陷阱,我一个人进去就能把他带出来,用不着我们这么多人去。而万一有陷阱的话,我被困住了,你们在外面,还可以想办法救我,对吗?”我说到。
过江龙听完思索片刻,点头道:“大家都别争了,这事就听陈信兄弟的吧,我们必须保留一些后备力量!”
大家也都没什么意见了,小姚说道:“信哥,不如我去吧!”
“不,如果是一些小的陷阱,我还能破掉,但是你的话,可能会受困。你跟这三位大哥在这里等吧!”
我说罢便进到楼道里,直接到刘勇家门口,只见门上面贴满了符,符上闪着一些金光,是有道行的人画的,不是那种印刷骗钱的符。我看向楼道口的窗户,外面现在正刮着风,而窗户是关着的,我便走去把窗户打开,大风灌进来,可是符贴的太紧了,大风没能将符吹开。
我便到楼道里面找了根棍子,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符挑开,然后穿门进去。
门后面堆满了一些快餐盒,想必刘勇这几天一直躲在家里面,连吃饭都不敢出去,要叫外卖吃。
这时玄关上一张红布后面,突然一只半米大小的鬼兵手持大刀飞奔过来,大刀直接朝向我面门。我没办法躲,只好出拳硬抗。
不过那只鬼兵似乎不成气候,对付一般的鬼灵有用,但是像我这种吸收过候笑笑魂力的灵体,就显得不堪一击了。毕竟候笑笑吞噬过一个大仙的魂力。
我拳头直接对上了鬼兵的大刀,大刀散掉,接着鬼兵也撞到了我拳头上,跟着一起散掉。
上次来的时候都没有这只鬼兵,应该是刘勇这两天刚请来的。
我接着往前走,玄关格子的红布后面放着一个茶杯大小的木像,造型正是刚才那只鬼兵。
走过玄关,到了客厅前,客厅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而卧室里则传来呼噜声。卧室的门开着,可以看见刘勇躺在床上。
我刚要过去,却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可能睡得这么香?刘勇本是胆小之人,经过前几天和昨晚的事,他应该睡都睡不着才行,怎么还能打呼噜?并且现在阴兵也被我收拾了,不在他身边,他应该更害怕才对啊!
难道是一直没睡,今天太累了,睡着了所以睡得特别香?
我琢磨着,害怕卧室里面还有陷阱,不敢贸然进去。
不如开电视,把刘勇吵醒,让他出来?
我想到后,便拿起遥控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大,同时警惕的看着四周。
但是电视声音已经开到最大了,刘勇依旧没有出来,我暂时静音后,里面的呼噜也没有停。
怎么会这样?
我把遥控放回茶几上,发现上面有一盒开了的安眠药,难道刘勇一直没法入睡,所以吃安眠药了,才睡的这么香?
这样想也有道理!
不过这一切反过来想,会不会又太刻意明显了?刘勇现在这种状况,如果要吃安眠药,也只会在房间里匆匆吃掉。这个药瓶似乎是故意放在这里给我看的!
我纠结起来了,到底是卧室里面另有陷阱,还是我太多心了?
这样不行,安全起见,还是想办法把他引出去后,再把他带走吧!我就不信他能永远不出门!
打定主意后,我便转身出去,可是刚走几步,突然听见卧室里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我马上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袍,脸上画着怪异符文的黝黑男子冲了出来,并朝我甩出一根绳套。
我侧身一滚,躲开了绳套,那邪术师又连忙抽绳,改变绳套的运动轨迹,朝我套过来。我马上往窗户上冲,准备穿过窗户逃出去,可是撞到窗户后,却被弹了回来。
这时窗户那面墙显现出了一张气态的法网,四个角也都贴着一张诡异的符牌。
看来只能从门出去了,我转过身,但是那邪术师已经站在了玄关后面,挡住了我的去路。
“还不错吗,能意识到有陷阱!”邪术师哈哈大笑道,“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你是一个生人魂!”
“你是什么人?”我问到。
“你猜猜看!”邪术师捏着手套,暂时停止了对我的攻击。
“看你样子不像是中国人,长得这么丑还这么黑,但是普通话又这么好,泰国华侨?”我问到。
“真聪明!”邪术师拍拍手,“我的那只阴兵那?到现在也还没回来,被你困住了还是被你灭掉了?”
“你觉得呢?”我跟他拖延时间到,瞄了眼卧室方向,呼噜声还在继续。
这个邪术师肯定是刘勇请来救命,专程坐飞机过来的。既然刘勇是他的老板,那么我挟持了刘勇,他肯定会停下对我的攻击!
“问你一个问题!”我说到,“你猜我有几个帮手?”
邪术师马上回头偷瞄后面,我抓紧机会冲进卧室里,本想立即找个尖锐点的东西挟持刘勇,却发现卧室里目之所及的地方,全是钝物。
无奈之下,我立即摔碎了一只玻璃杯,拿着玻璃片扑向刘勇,却一下被弹开了,这次弹开的力度非常大,我被弹到了墙上后,又被墙上的法网重重的弹回。
在我还没换过来时,绳套已经套在了我的身上,我浑身无法动弹。
“自作聪明!”邪术师冷笑到,“我还以为你挺激灵的呢!”
邪术师将盖着刘勇的被子掀开,只见刘勇身上也画满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