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有意去隐瞒的,只是晚上米大师那样说了,我就只好顺着他了。我也不知道米大师为什么这么做。”我回到,他只是一个来找人下降的有钱人而已,没有必要跟他绕太多。
矮胖男人盯着我,说道:“让我猜猜,你应该不是米大师的徒弟或者佣人,否则他没必要跟我撒谎,直接让你过去听就行了。所以你应该真是来来找他解降的人!那么他是故意,甚至是半胁迫的状态让你知道我和他的交易!”
“应该是这样,但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回到。
“你是中国人?”
“对!”我点头到。
矮胖男人眯起眼睛,盯着我笑了起来,“哈哈哈,没什么,我叫赵钱,小兄弟怎么称呼?”
“董耳。”我回到。
赵钱过来跟我握手,问道:“董老弟在国内做什么的啊?怎么会被人下了降头呢?”
“在一家瓷砖店做业务员。”我回到,“被一个情敌给整了。”
“喔!原来是这样,我们能在这里相识,也是一场缘分啊!听老弟的口音,是闽福人?实不相瞒,我在闽福也代理了几家瓷砖牌子的生意,你做事的是哪个牌子啊?”
刚才赵钱知道我是中国人,就没有再谈米亢为什么让我知道他的事,而是打听我的其他一些信息。
为什么会这样?我有些警惕起来。
好一会后,我终于想明白了,米亢是要借刀杀人!因为赵钱这种人,是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他的秘密,更何况他现在是要害人。而我之前不但听到了他要害的人的名字,还见过照片。按照正常的人的逻辑,我很有可能去找被害的人,告诉他是赵钱害他,并且找谁下的降!目的自然是索取一大笔钱财作为报酬。
而站在赵钱的立场上看,他肯定不会让我把事说出去的,否则他要害的人绝对会找他报仇。
赵钱虽然矮矮胖胖,看起来人傻钱多的样子。但是做生意能赚到这么多的钱,自然也都是狡猾的老油条。米亢肯定知道他会试探我,然后想办法把我灭口。
可是,米亢为什么要让借刀杀人,让赵钱把我灭口,而他不自己动手?
首先可以排除米亢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对我就不会有仇在。
我想只有两个可能了,第一就是他和严伯有心结,第二就是因为我知道他制作人蛹的事情,不想传出去。第二种可能性大一点,而他不自己动手,是因为倘若我莫名其妙死在了这里,严伯肯定会和他翻脸。
“董老弟?”赵钱提高了声音,“老哥问你话呢?”
“喔,想到些事情!不好意思,我在牌米瓷砖的一家分销店里做业务员。”我回到。
“牌米啊!我有股份喔!你具体在哪家店啊,回头我给你升个职!”
“谢谢赵老板,但是我已经辞职一个多月了!也不打算再回去做了!”
“那你岂不是没有工作了?我给你找份差事?”赵钱笑着问到。
我摇头道:“赵老板太客气了,我没什么本事的,要赵老板亲自给我介绍工作,我怕担不起,会给赵老板丢脸!”
“千万别说这种话,我们有缘在异国他乡米大师这里相识,这得多大的缘分啊?是吧?我这个人啊,最喜欢结交朋友了!你啊,也就别叫我赵老板前赵老板后的了,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叫一声老赵吧!”
我尴尬的笑了下:“那我可不敢,找老板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赵大哥吧。”
“诶!董老弟!”
这时米亢从后门出来,见状后疑惑的看着我们。
“米大师,这小兄弟听得见啊!还是中国人呢!”赵钱大声说到。
“哎呀!”米亢拍了下头,“前面有个聋的本地人在我这解降,住了挺长一段时间,前两天刚走,我给弄糊涂了!真抱歉啊!”
“哈哈哈!没事没事,米大师贵人事多,忘了这些小事很正常。”
赵钱和米亢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容下,分明是已经达成协议了。赵钱会替米亢除掉我!
我也是心头一寒,倒不是害怕,而是第一次见到还有这种收买人命的方式,谈笑间不提一个杀字,却已经把杀人的交易谈妥了!
幸亏我这一年来见到的都是些极端的人,心智飞速的成熟,否则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他们两个什么意思,也都还蒙在鼓里。可能还会跟着傻笑。
“赵老板还不睡吗?”米亢问到。
赵钱苦笑道:“哎,睡不着啊!”
“是简陋了一些,赵老板将就一下啊!”
“米大师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我没说话吵醒你了?”
“那倒没有,我起来是要做点事,正好听见你们说话,我就过来看看了!”米亢回到,“不说了,我去拿东西过来!”
“嗯嗯!你忙!”
米亢进屋了,一会后,提了一个人蛹出来,他抓着人蛹的胳膊,人蛹拼命地挣扎着,身上还有黄色的水流出来。
赵钱见到后,吓得尖叫一声,但是是很兴奋激动地那种。
“米大师,这是人蛹啊!你这还养人蛹呢?”赵钱惊讶的问到。
“养啊!做降虫或者解降都用的上,赵老板也见过这玩意儿,一下就认出来了!”
“我老早就来泰国看过了!”
赵钱说罢捡起一根细枝,戳了一下人蛹的肚子,人蛹痛的哇哇叫了几声。而赵钱却开心的哈哈大笑,一点怜悯心都没有。米亢也跟着笑。
“董老弟,你玩一下吗?”赵钱把树枝递给我。
我连忙摆手道:“我不敢,太吓人了!”
“年轻人胆小!”赵钱笑到,接着问米亢道:“米大师拿这玩意儿干什么啊?”
“喂鳄鱼!”米亢回到,“这小兄弟中的降很难解,要花点本钱才行!”
“哦哦,米大师这么慷慨,真是心善之人啊!”
心善之人,我听着都要吐了。
米亢淡淡一笑,问我道:“鳄鱼还活着吧?”
“活着!”我点头到,然后指着人蛹,说道:“真的要拿着个喂它吗?他是人啊,还是一个活人呢!”
“他活着也是痛苦,现在死了,也算是解脱了,是吧?”米亢回到,“况且要查到你种的蚀骨虫是谁养的,必须要让这鳄鱼吃个人蛹才行!你不会心软了吧?你如果心软了不同意,就去跟我表哥说,说你不想解降了!”
这人蛹被弄成了这个样子,或许现在让他死掉,也是一种解脱。
我摇着头,轻声道:“只是感觉有点残忍!”
“哈哈哈!”米亢笑了几声,把人蛹丢进铁桶里面。
鳄鱼被烫了一天,早就饿了,见到人蛹丢下来,马上咬住人蛹,血溅了出来,我马上别过头,不忍心再看。而赵钱,却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