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交杂在一起,让人恨不得与对方融为一体,永远不分开。
这是个体力活,她很快就累得不行。
陆启明却精力十足,从一开始的温柔耐心,到适应后的疾风骤雨,漫长到让人看不到尽头。
江妙妙情不自禁地抓住他胳膊,清晰的感受到皮肤底下肌肉的轮廓。
犹如溺水的人抓住树枝,怎么也不肯松手,随着水波起起伏伏。
陆启明停下,吻了吻她的额头,对着月光仔细看她的脸。
女人的皮肤白里透红,额头覆盖着细密的汗珠
。双眸微眯,目光蜜糖似的粘人。
她微张着嘴,发出的声音像在求救,又仿佛在渴求更多一点。
“妙妙……”
他一遍遍的亲吻她,一遍遍的呼唤她,始终不曾与她分开。
-
翌日醒来,腰酸背痛。
江妙妙挪动了一下胳膊,关节处传来的感觉让她怀疑自己被人殴打了一顿。
男人在她身旁沉睡,将近一米九的高大身躯占据了床上大部分位置。
江妙妙摸了摸自己快动不了的腰,在心里暗骂他。
这是人吗?明明是头驴啊!
说好的轻一点呢?
光骂不解气,她打算趁他没醒捶他两拳,免得等他醒来打不赢。
可是刚一爬过去,对方便睁开了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
“妙妙,你太厉害了。”
他声音带着鼻音,单手搂住她的腰,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像条不安分的大狗。
“我被你睡得都起不来床了。”
江妙妙:“……”
这是何等的无耻!
陆启明用自己的寸头扎她下巴,饶有兴趣地回忆昨晚的感受。
“我都没想到你会那么热情,声音那么好听。你喊我名字叫我再快点的时候,我骨头都酥了。”
“你满脸通红的样子很漂亮,比化什么妆都好看。”
“我喜欢你的手,又软又灵活。妙妙,你真棒!”
“……够了!”
她实在听不下去,用力推开他,往床沿爬。
“我去上厕所。”
他立刻跟过来,“我抱你。”
“不用,我有腿。”
她双脚落地,小腿肚虚得直打颤,大腿根酸痛得像刚劈完叉,险些跪在地毯上。
陆启明要扶她,她躲开他的手,扶着床站稳,捡起一件衣服套上,自力更生地朝卫生间走。
拿衣服的时候没仔细看,是陆启明的大背心。
衣长倒是挺合适,差几寸就盖住膝盖,像条连衣裙。
但里面空荡荡的,不贴皮肤,让她有种自己在裸奔的错觉。
背上明显感受到对方的目光,那么强烈,仿佛要冲上来扒掉她衣服。
江妙妙情不自禁加快速度,逃进卫生间里关上门。
上完厕所,刷牙洗脸,她对着镜子做了好几分钟的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走出去。
陆启明又在抽烟,靠着床头很是悠闲。
江妙妙道:
“你抽就抽,为什么非要在床上?烫坏我的被子,你得给我补。”
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爬去床尾趴着抽。
江妙妙翻了个白眼,打开衣柜拿出一套干净衣服,命令他。
“不许回头。”
陆启明耸耸肩,叼着香烟望窗外。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咱们今天得早点出门,弄清楚昨天丧尸是从哪儿进来的,把入口给堵住。超市里那么多食物,我才不想因为它们随便搬走呢,说什么也要住下去。”
他嗯嗯地听着,心不在焉。
她穿好衣服,把头发扎成丸子头,然后走到他面前。
“你别抽了,快起床呀。”
陆启明深吸一口,原本还剩半截的香烟很快烧到底。
他不怕烫似的,用指尖捻灭,丢进垃圾桶里,搂住她的腰,轻轻一抱就把她抱回床上。
江妙妙紧张得心跳加速,故作镇定。
“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
不做什么还解她扣子?!
她挡住他的手,不许他更进一步。
陆启明叹口气摇摇头,啄吻她柔嫩的掌心。
她被亲得浑身发软,一不留神,起床的计划泡汤了。
再次停下已是上午十点,江妙妙实打实累坏了,趴在床上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陆启明也知道自己强人所难,很贴心地给她捏腰捶背,端茶倒水,对她的要求无所不应,殷勤得像个小太监。
江妙妙说:
“我饿了。”
于是他立刻下楼,给她煮面,煮好端到床边喂她吃。
江妙妙懒归懒,还没到巨婴的程度,连忙拒绝,想自己吃。
陆启明置若罔闻,坚持喂她,她只好张开嘴,享受这五岁以后就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面是酸汤面,开胃又好吃,只是汤太油了,不小心滴一滴到身上,立刻留下一个油点子。
她呀了一声,要拿纸。
陆启明抢先一步,拿来纸巾帮她擦得干干净净,继续喂。
江妙妙戏谑地瞥着他。
“真想不到,原来你这么喜欢干活,以前挺深藏不漏的嘛,这个优良的品质得坚持下去。”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直白得让人脸红。
“我不是喜欢干活,我是喜欢你。”
“咳咳……”
面汤冲进气管里,江妙妙咳得泪流满面。
陆启明忙给她拍背,拿纸,端水。
等喂她吃完整碗面,才去给自己和江肉肉解决午饭。
天气太热,运动又太激烈,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汗。
江妙妙趁他不在去卫生间洗澡,谁知洗到一半,陆启明拿着把牙刷走进来,从她倒了十几瓶矿泉水的桶里舀了杯水。
“借点水。”
说完就站在洗手台前开始刷牙。
浑身沐浴露泡泡的江妙妙目瞪口呆。
这人还真不客气嘿!
陆启明刷完牙,就着她的水洗了把脸,蹲在地上看着她。
“你背上的泡沫都没冲干净。”
“是吗?哪里?”
“我来帮你。”
他掬起一捧水,从她肩膀往下淋。
江妙妙尴尬地捂住胸口,只拿背对着他。
他知道她在害羞,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慢条斯理地往她身上泼水。
手指无数次划过她的腰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弄得她都快疯了。
澡还没洗完,江妙妙的忍受能力已到达极限,转身抓住他的手。
陆启明挑眉。
“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