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爹一言不发,手抓住他的裤子。
龙烈连忙护住自己的裤子:“你做什么?”
面瘫爹无语,强劲地剥掉他的手,不由分说将他的裤子退下。
龙烈感觉到一阵冰凉轻柔地贴在他的屁|股|上,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然暖了起来,最初的怒火诡异地消失。他非常没有立场地想:如果面瘫爹对本大爷道歉,就原谅他吧。
面瘫爹却一声不吭,一丝不苟地涂着膏药,动作温柔至极。
龙烈又想:算了,面瘫爹本来不喜欢说话,怎么会口头道歉?我对他说一句话,如果他说“嗯”,我就原谅他。
“你是不是也后悔打我了?如果你答应我以后都不打我,我就原谅你。”小人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面瘫爹涂完药后,为他拉上裤子,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龙烈听到关门的声音,猛然回头,瞪着只剩自己一人的房间,半晌哑口无言。
如果不是屁|股上确实舒服许多,他一定会以为面瘫爹的出现根本就是幻觉。
他猛地从床上跳起,呈呐喊状大吼:“我不会原谅你的!”
剩下的半天,龙烈都趴在床上,除了去茅房,再也没有出门。午膳和晚膳都是在房间里用的。
天黑之后,面瘫爹如同往日一样,等到天黑透才回房。龙烈挨着床沿躺着,背对着面瘫爹。大床非常大,所以他和面瘫爹几乎隔了半条银河。
他感觉到面瘫爹在床边顿了一下便去沐浴,过了片刻,上|床躺下,盖上被子。
龙烈重重地哼了一声,面瘫爹没有任何反应。
龙烈气得牙痒痒,下定了决心绝对不理会面瘫爹,强迫着自己睡觉,却因为心里不好受难以入睡。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翌日一早,他在寅时醒来,正准备对着面瘫爹说“早安”,突然想起他们还在冷战,嘟了嘟嘴,一声不吭地穿衣下床洗漱,一边想着自己昨天晚上似乎做梦梦到自己掉到地上了,实在怪哉。
直到面瘫爹练完剑,他一直没有说话。
面瘫爹似乎也毫不在意,转身离去。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龙烈的屁|股早就不疼了,却仍然不愿意原谅面瘫爹,冷战的三天脾气更加火爆,谁若是惹得他一丁点不高兴,便是一顿脾气。静轩里的侍卫和丫环都怕了他,做任何事都是小心了再小心。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面瘫爹的气息也更冷了。和之前一样,偶尔还是会陪着他一起用午膳或者晚膳,但两人始终没有一句交谈,都冷着脸面对对方。
这二人,原本就一人天生冷情,身份尊贵;一人耐性奇差,傲慢清高。如今冷战起来,本来应该对对方眼不见为净。但不知为何,两人都没有特意避开吃饭时遇到的可能性,宁愿看着对方的冷脸,也不愿错过与对方一同吃饭的机会。
龙灵和龙炎两人都苦不堪言。
这几日跟在堡主身边,他们也不好过,堡主身边比冬天最冷的时候还要冷。但他们却不敢说半个“不”字,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龙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