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要有心理准备。”
龙寒凛握住他的手,眼神沉静,仿佛具有神秘的安抚力量。
“莫怕。”
龙烈飞快地看他一眼就别开视线,又过片刻,在自己手腕上把了一下,缓缓将手腕递给面瘫爹,心跳如鼓。
龙寒凛没有丝毫迟疑,将三指搭在龙烈腕上,随即眼波微动,注意到少年微嘟的唇瓣和躲闪的眼神,手臂滑至他腰间,稳固的搂住,足下一点,轻风起。
少顷,二人已在客栈房内。龙寒凛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黑眸一扫,拉过最近的一张椅子,撩袍而坐,随后讲少年收于怀中,左臂揽在背上,右手抬起俊俏的脸蛋,两片薄唇准确无误的印在少年的红唇上。
这个与往常一样充满疼惜的吻明显驱走龙烈心中所有的不安,双臂立即伸出,将面瘫爹的脖子抱得紧紧的。
“一切自有本座。”
“本大爷明明是男人,名副其实的男人!”龙烈靠在他胸前,几日的心理挣扎让他的疲惫在此时显露无疑。
“你是。”
龙寒凛的唇在他额上亲昵的蹭了蹭,手指灵活地解开他的衣衫。
“做什么?”
龙烈拦住面瘫爹的手,又在他不带一丝情|欲的注视下红了脸,乖乖地把手拿开。
“凭什么本大爷就得乖乖地让你摸?”
龙寒凛不理他任性的话语,拉开衣襟,眼帘内映入白皙滑嫩的肌|肤,眼底划过一丝热望,敛了心神,将右掌贴在腹部,聚集几分真气,上下左右滑动,细细感受腹中动静。
龙烈腹部肌肉忍不住缩了缩,如果不是面瘫爹仍然板着一张面瘫脸,他一定以为面瘫爹是在故意挑|逗他。大掌所到之处,一片灼热,让他整个身体都跟着热起来,情不自禁的扭了扭。
“嗯……”
“莫动。”龙寒凛小腹一紧,嗓音已带几分暗哑。
龙烈再不敢动弹,口中却不服地道:“你先动我才动,凭什么你能动,我不能动?”他索性也把自己的手伸进面瘫爹的衣襟,在他胸前**几圈,流连往返,一副色迷迷的模样。
龙寒凛闷哼一声,按住他的手,警告地唤道:“烈儿。”
龙烈头颅一昂,满不在乎地把手拿出来,无辜的模样就像刚才那只捣乱的手并非自己的手一般。
“这几日莫乱跑乱跳。”龙寒凛收回大掌,将他的衣衫整理好。
龙烈顿时眼一瞪:“你还真想把我当那什么(孕妇)养?”
“并非如此。”龙寒凛不为他的怒气所动,将人按入怀中。烈儿的脉象确实是有孕的迹象。不过,男人**,他闻所未闻。更何况,男子的身体与女子迥异,即使可孕,也无承载之处。他隐隐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但为免少年担心,神色间不露半分异常。
龙烈总觉得面瘫爹的反应有些不对劲,低声道:“如果是真的……你好像一点也不高兴。”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难以接受,但一想到腹内兴许真是面瘫爹的孩子,又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并不是十分的排斥。
龙寒凛拥着他,低沉的声音有几分冷酷:“我在意之人唯你而已。”若他会伤你,趁早毁掉又何妨。
龙烈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说不感动是假,但面瘫爹对他腹内的小生命毫不在意,又让他产生几分诡异的失落感。
“若事实并非如此,烈儿作何想?”
龙烈虽不知面瘫爹为何有此一问,但仍然坦诚地道:“本大爷可是男儿身!若果然是误诊,自然是谢天谢地!”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瞅面瘫爹。
这答案早已被龙寒凛猜到,丝毫没有不悦,未再深谈,道:“再有不适,不可隐瞒。”
或许是与面瘫爹摊牌的缘故,龙烈心中轻松许多,恢复得瑟的小模样,白他一眼,一脸不高兴:“我瞒的过你吗?才两天就被你拆穿了。”
“是好事。”龙寒凛将他抱起放在床上,走到外面让小二送晚膳上来。
龙烈嘿嘿一笑,在床上翘起二郎腿:“确实是好事。”他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被面瘫爹看穿,反而觉得这意味着他们之间独特的亲密。
“对了,爹爹,刚才买的剑忘了拿。”
龙寒凛坐在桌边,不紧不慢地为自己倒一杯茶:“雪剑可用。”
龙烈双眼一亮,改躺为趴:“飞雪剑法呢?”
“亦然;下来,或者躺下。”龙寒凛看一眼他的姿势。
龙烈索性从床上跳下来,几步跑到面瘫爹面前,脑袋凑得能挨上:“爹爹,刚刚买剑的时候,你是不是介意了?”
龙寒凛径自喝茶,置若罔闻。
龙烈伸手抢过他的茶喝得一干二净,丢出一个挑衅的眼神。
“肯定介意了。”
龙寒凛只是纵容地看着他。
吃过晚膳,龙烈困极,沐浴过后便睡熟。龙寒凛再次解开他的衣衫,在他胸口落下一吻,这才将大掌置于腹部位置。龙烈体内的多出的气息如同回应一般,变热些许。
少年睡得很香,沉静的面容让他看起来比白日温顺许多,但微嘟的嘴角仍能看出几分顽皮。
龙寒凛眸色深沉,冷声道:“本座不管你是何物,若伤了他,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任何人或东西回应他。他并不在意,收回大掌,又在少年胸前轻吻一下,才系好衣襟,将少年揽入怀中,把玩他的发丝,并未阖眼。
此事,他并未打算问黑随溪和白丛洲。看得出来,那二人对水银龙所知甚少。他也没有打算询问司马高,此事关乎烈儿名声,他不会轻易让第三人知晓。
“拦路抢劫?找死!”睡梦中的龙烈突然冒出一句梦话,击出一拳,挥向龙寒凛。
龙寒凛的大掌准确无误的包住他的拳头,在他耳边轻语:“烈儿,睡。”
“爹爹……揍他!”龙烈放松下来,呢喃一句,翻过身来,一条腿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