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被子里以及喘不上气,但是我宁愿这样也不想听到严翼辰和那个女人的动静。
当我在床上躺尸的时候,兰姐给我来了电话,我不得不下床拿手机接电话。
“傲晴,今天你怎么没来会所啊?”兰姐问我。
“严翼辰不让我出去,我想我是被他囚禁了。”我一只耳朵听着兰姐的声音,一只耳朵听着隔壁的声音,这时真想那只耳朵聋掉。
“这样啊……”兰姐的语气有些失落,“傲晴,你那边什么情况,为什么我听到了现在不该听到的声音。”
他们的动作太大,声音都已经通过话筒传到了兰姐的耳朵里。我无奈,只能实话跟兰姐说了,“严翼辰今天约了个女人回来,他们正在隔壁呢。”
“这也很正常,男人都这样,就算已经有人了,还是会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何况他只是包养了你呢。”
“这很正常吗……”我的语气很失落。
兰姐觉得我的态度不对,警惕地问我:“你不会是对他有感情了吧?”
是这样吗?我记得严翼辰也问我过是不是爱他,但我不记得我当时的回答了。
兰姐跟我说过这行最大的禁忌就是爱上自己的金主,爱是万丈深渊,我们这种人爱上一个人更是万劫不复,我绝对不要这样。
“没有啊,怎么会呢,我很清楚我跟他的关系。”
“那就好,傲晴,你可千万不能爱上你的金主。”兰姐再一次提醒我。
我和兰姐简单地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我又重新回到被子里,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凉透的心感受到一丝的温暖。
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躲在被子里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我直接戴上了耳机,找了一首劲爆的音乐听了起来。
可能刚才游泳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在这种声音环境下,我都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睡梦中我感觉到有人进来的,我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严翼辰。
“你睡着了?”严翼辰怒气汹汹地问我。
“嗯。”我坐起身来,点了点头。
严翼辰走到了我的面前,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眼里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情绪,“隔壁动静这么大你都能睡着,你心可真大。”
严翼辰说这话像是在嘲讽我,可我竟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抹悲凉,可能是我刚睡醒,产生了错觉吧。
“以后我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严翼辰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留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严翼辰的意思是我已经恢复了自由,可是为什么我现在竟然高兴不起来呢?或许是因为今天的事给我的刺激太大,又或许是严翼辰刚才的语气过于地悲伤,悲伤到我承受不起。
我听见楼下严翼辰开车的声音,汽车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渐渐地再也听不见了。
我和严翼辰的关系只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在这段时间里,在和他的相处中,我知道了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严翼辰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他深爱着他的未婚妻,他在以前把他们的合照放在床头,为了她甚至可以包养一个和她十分相像的女人;可严翼辰又是那么得滥情,他和很多女人都发生过关系,他经常到会所玩,去会所折磨男人,上回甚至*。
而他又是一个帅气多金的金主,多少女人想爬上严翼辰的床,最后这个目标被我轻而易举地实现了。
现在的我只要安安静静地待在严翼辰身边就好了,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不需要的时候消失,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严翼辰走了,并且我也自由了,我还是选择去了会所。
在严翼辰的别墅里,我经常觉得很压抑,这段时间我已经有点习惯了,可经过刚才的事,我又感觉这栋别墅与我不和,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我回到会所没有去找兰姐,而是直接去了吧台,我在吧台发了很久的呆。
兰姐忙完了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我,立刻走过来说道:“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还说严翼辰把你囚禁了呢,他这么快就放你出来了?”
“是啊。”我勉强打起精神回答道。
兰姐没有和我多聊,又去忙了。
兰姐现在正在招待的客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虽然他们打扮地很厉害的样子,可是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我在这里这么久也算是学会了一项实用的技能,就是看人。有些人打扮得光彩照人,可实际上只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有些人的打扮平平无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可或许他们只是低调而已。
兰姐把这一波客人送到了普通包厢,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珍妮,珍妮衣衫不整,身上还有被烟头烫伤的痕迹。
兰姐看了眼珍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珍妮抹了抹眼泪,说道:“这个客人有特殊癖好,我说我不提供特殊服务,他就上来撕我的衣服,还拿烟头烫我。”
“这个客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你怎么惹得起,你还就这样跑出来了!”兰姐没有安慰珍妮,反而训斥道。
兰姐没有再理会珍妮,自己亲自去找客人解释。
珍妮坐到了我的身边,完全没有了刚才委屈到哭泣的模样,看来她刚才有可能是装的。
“有烟吗?”珍妮问我,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摇了摇头。在火车上我曾经体会过一次抽烟的感觉,从那次之后我就对烟避而远之,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这么热衷于抽烟。
珍妮见我摇头很诧异,“没有?”
我又点了点头。做这行的不会抽烟,我一定是唯一的一个。
珍妮冷笑了一下,“呵,还真是一朵白莲花。”
我感觉得到珍妮对我的敌意,从我上回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份敌意的来源,就是因为严翼辰。
珍妮似乎和严翼辰很熟,而严翼辰当时又在她面前对我非常好,女人的嫉妒心作祟,这在会所已经是司空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