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挚天本来妖孽邪肆的面容开始堆积寒冰,圣尊之威正在回归本体。
“我没事,老爹,别担心。”娘的,刚才谁推得本大爷,像钢板一样,那么大力当自己是推土机吗?要命,现在刚才被大力接触的地方还隐隐作痛,这帮冒失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连招呼都不打,就风风火火的擦肩而过,更是因为人多的缘故,如皇帝爷出巡,屏退两侧。而自己刚好就站在正道上,碍了对方的路,才发生刚才混乱的一幕。
其实不止自己,被这股风波及的还有别人,弄得一个本就不大的茶楼是人仰马翻,这是遇到财神爷,还是怎么的,也不怕得罪人,全往心中目的地直奔。
抚平那对揪心的眉宇,他的老爹适合任何表情,就是不适合难受的表情,雾儿知道自己老爹定是在自责,因为凭他们两人的实力,避开冲突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刚才自己却被波及到。老爹怕是又心疼了。
虽然时间过去十多年了,快二十年整数了,但非雾依然清晰的记得,当年男人对自己的要求,若是伤到,便是断腿。当然不是很觉得那种,而是失去知觉的那种,暂时成为半残疾。自己当年好像还全身瘫痪过,而非雾更是知道,他的老子、他的男人可不会因为事过这么多年便把那件事情忘记。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前说过,他老爹可是个绝对的死心眼,对于事关自己的事情,就算过去无数年,他都记得住。人妖孽、实力妖孽、连记忆力也妖孽,果然精神力太强大也很罪过啊!
因为非雾已经感觉不到自己下半身的知觉了,本以为会瘫软卧地,腿刚一软,反射性的把手搭在自己老爹的肩上,不让自己滑落。才警觉,腰间一股强而有力的紧握之力正环绕着自己。
真是的,都说了没事,怎么还这样,难道就对话期间,老爹就发现,其实他锁骨之处很不舒服。自己什么时候体质变成玻璃了,一碰就碎,不碎都有道裂痕。得抱养啊!
看来对方是个修行者啊!才会有那样有别凡俗的力道,可怜他的凡人之躯。咋个经受得住啊!求神都没用,只希望他的锁骨别出现什么乌的、青的的颜色。那可就糟糕了。
世事就是那么难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非雾看着自己老爹眼底的心疼之色,颈脖传来的摩挲凉意,该不会真的怎么了吧!
“雾儿,我心疼。”真是直白又心态可爱的圣尊,低喃着,当看到那抹淡淡的几乎辨别不出来的青色时,皇甫挚天压抑住心中咆哮的凶兽,反而表现出一丝委屈。
“老爹,我真没事,你能不能……”嘴被点住,那不赞成的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能,雾儿也有错,没有照顾好自己。”还埋怨上了。
“是是是,雾儿的错,现在雾儿知道错了,老爹你是不是让雾儿恢复正常啊!”都这么大的人了,在家里也没有走到哪里儿被横抱到哪里儿的情况,现在自己走不了,老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想来点刺激的。
问题是他不想那样啊!他真的、真的已经不小了。这样公主抱会被甩眼色的。
非雾心里直呼要命。
“可是非雾让自己受伤了。”态度很明显,事情没得商量。
于是俩个很容易忽视周遭环境的父子也是恋人就在那群人的后面讨价还价起来,很是闲心得很啊!
“风儿、风儿,真的是你。”至于离死不远的某位极度激动的中年男人都没有注意到一双美目正阴暗的盯着那双抓住雷御风双手不放的目光。
“玄机阁主真是客气了。”雷御风语带讥讽地挣脱掉那双略显苍老的手。当年可以不念师徒之情绝然的出卖自己,若不是夜的出现,他雷御风早就成冥都亡魂了,还能有现在幸福满足地活着。今天这一出深情激动是演给谁看的?他们早已经恩断义绝。夏淳于……玄机阁阁主,也是昔日自己极为尊敬的长辈,只是在看清他贪婪伪善的面目之后,他们早已经没有所谓的师徒感情。
不是自己攀龙附凤,更不是自己趋炎附势,而是真心的只把冰心当做朋友及师傅。哪怕真得永生,他雷御风也只认那个高贵女人为师。
“风儿,当年师傅那是权宜之计,听说风儿你进了天地去了那神圣之地是吗?”夏淳于揣着贪婪的心思,却不知那痛定思痛的表情是会令人厌恶。
而雷御风在听了夏淳于的话后,嘲讽之意更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若今日自己不过一个废人,又当是那副小人嘴脸。
“那与玄机阁主有什么关系?”雷御风没有别嫌的打算,直接承认了夏淳于口中的事实。
而雷御风的承认无疑是对夏淳于的兴奋心情,更添一抹色彩。
“风儿,师傅可是一直都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儿子……”真是卑贱,真是恶心,自己当初怎么就把这样的人认作了敬若夫父的师傅。真是瞎眼,还是当初的夏淳于太会演戏。
“师弟,他是什么人?”知道其中定有什么隐情,于是向来不怕事,又在新界主的怂恿下喜欢把事大化的红绡等人毫不犹豫的插了一脚。
“师兄,一个不重要的人而已。”相处的时间虽短,但是男人之间的情谊就是来的很快,只要看对眼了,缘分使然,感情就是一辈子的事。并不是恋人之间的感情,而是男人之间的有情,能推心置腹、能把后背交出去的情谊。而他们这行人,早在鸿蒙境的一次历练中,就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了,毕竟在微世界中,一瞬便是外界的数千万年。
而雷御风听得出来,师兄他们定是无聊了。
“既然这样,打发了便是,你知道师兄我不喜欢有人打扰。”这次回答的是赤魅。修魔者,本就狂傲。
“是御风的不是。”话接得很谦虚。却着实令人发狂。
“你们是什么人?师兄,什么师兄?风儿是本阁主的徒弟,你们是什么歪门邪道,想凭借风儿的身份干什么?”真是俗,俗不可耐。
那一旁早已从尴尬中恢复过来的佛真界那名修真者都对这个什么阁主很无语。佛语,众生皆平等,他却实在对眼前的奸削的中年平等不起来啊!
说红绡等人是歪门邪道,真是好胆。鸿蒙境的绝顶高手…………这个宇之境的修行者提鞋拍马都不够。
“玄机阁主,不要再让我听到风儿二字,以为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只会让我冲动的想要立马杀了你。不过,我知道,若是那样做的话,某位会很不高兴。”不要以为刚才没有看到他是用哪只手推开界主殿下的。不光是我, 他们八人都想杀了他。
不过他们都很有分寸,知道这种事定不能由他们出手,因为圣尊会不高兴,主要是在他们想要出手的时候,心中出现圣尊的传音:这些人谁也不能动。意思很明显,触动了伟大圣尊最不能触碰的底线,下场早已注定。
“风……你,你什么意思?”那个儿字在雷御风加大强压气势的情况下被夏淳于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然后心中因为雷御风的话开始没来由的乱跳。
“什么意思?你可以选择死或是毁灭。”真是残忍的选择。
这是什么选择?不管是夏淳于,还是那些同行的门人心顿时咯噔一声……
“不觉得太轻了?风,你的心还不够强。”一道冷若冰霜,却异常好听的声音响起。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开始转移,那是……
“是……是你…………啊……”只见夏淳于指着横抱着自己宝贝的皇甫挚天,那手在伸出去颤抖指着皇甫挚天的时候,便被一道无形强劲之风给割去了。顿时血流如注,痛呼出声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如此‘风’狂
我是风……我是一道快乐无比的风,我飘,我凌乱…………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甚至连一个沾亲带故的亲人也没有,一家独大。曾经还一度认为天下的风都同他一般潇洒、肆意,想往哪吹就往哪吹,畅行无阻,无忧无虑,同他一样有着自我独立的思想,有着高等强大的力量,有着很多很多能令自己更加任意的东西。
结果,不知道多少岁月过去!不管自己怎么想要沟通,都得不到回应,心中很希望不再是天地间孤寂的一道风,可是在无数次挫败与认证后,他才真正认清一个事实,他根本就是天地间最独一无二的存在,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他来,自从拥有灵识,他便得知自己的身份,煞风是他的力量真实,而风煞却是他自己给自己取得名字,虽然是换汤不换药,但是他自己却感觉很不错,而且不打算再改名字。
时间又过去无数,自己也越来越强大,就是因为自己变得强大,他才慢慢地知道。当初在灵识未开的时候是谁在关键时候帮了他一把。寻着那份熟悉的力量波动,他终于找到了对方。
那是自己第一眼便发誓要效命终生的主人,若不是主人,他要开启灵识还不知道多么久远的时候,想到在几乎无尽的岁月里要像那些失去灵感的风儿,麻木的飘零天地间,那不仅仅是痛苦,简直就是折磨,风煞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好动、热爱自由的存在,自换取感受真实的一切。而主人也从没有要求过自己需要怎么样,任由自己遨游天地。
真是天大的好主子,果然自己的眼光也很独到,跟主人混绝对有出息,他要当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线,不仅仅只限于这个世界,而是更辽阔,更神秘的浩瀚。
所以……他没有因为认定了主人便失去了自由。而是更大限度的发挥自己的长项,引动天地之灵,吸收天地本源,壮大自己,然后才有能力成为主人的好帮手,而不是一个累赘。所以他就利用自身优势,收集主人口中所说的七彩雾气,手机之后再融合为液体,然后再凝结成珠体。虽然听上去很枯燥,但是做起来却挑战性十足。
不说远的,就说最近的!他正在宇之境极南之地发现有七彩雾气缭绕便在晨曦时分等在那里,以便第一时间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