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本来就不能怀孕啊,也不需要怀孕。”坐在对面的男医生只觉得可笑。
“你……”张可可无理地伸出手指着他:“你们这什么服务态度啊,难道不知道尊重病人吗,信不信我告你们医院啊!”
她看上去依然猖狂得不得了。
年轻医生微微勾唇,只觉得可笑。
她这张牙舞爪的模样,和病人两个字似乎完全不搭丝毫的关系。
但还是耐着性子有条不紊地说着:“张小姐,我叫你一声张小姐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尊重了。尊重是相互的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辞,而且这里是公共场合。”
张可可张嘴,好像要接着说些什么……
医生再一次开口“至于你说的要告我们医院的话,如果你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的话,那你就尽管去吧!”呵呵,苏氏企业旗下的医院,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告倒。
人呐,在说话之前最好还是好好地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再称称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张可可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转眼间已经是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
好端端地来检查身体,居然连个医生都跟自己过不去“你们……简直可恶!”
“云逸,送客!”此刻,他已经不想再跟她多费一句口舌,好像和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必要多说。
话音一落,年轻医生的助理就已经来到了张可可的面前,眼神,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女人就差气得直跺脚了,毫不客气地瞪了一眼刚刚给自己看诊的医生,转身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举手投足都是那番令人厌恶的无理气息。
正在这个时候,齐鲁来查探各个科室的情况,刚刚好这个时候到了妇产科,和气鼓鼓地闯出去的张可可撞个正着。
看着女人气势汹汹地从妇产科走出来,还好齐鲁反应够快,不过还是让她蹭到了自己。
张可可瞥了齐鲁一眼,依旧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瞪了他一下就走了。
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傲,只能说真的让人看上去觉得很不顺眼。
齐鲁蓦地停在了门口,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刚刚那个无理的女人,有些眼熟。
“哥,你来了啊!”科室正中央坐着的齐衡看到齐鲁,顿时站起来。
脸色也变好了很多,态度不再像刚刚对待张可可那样的强硬。
齐鲁怔愣了片刻,迈着长腿走了进去“齐衡啊,刚刚女人怎么回事!”
男人眉头一皱,就这样遭到平白无故的顶撞,就算是再好的心情也会被破坏了。
这个妇产科的年轻主任医生,正是齐鲁的弟弟。
连忙解释着“哎呀……那个女人啊,呵,不过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妇罢了。”
“我跟她说检查结果,说她以后都没有生育能力了,特么的这女人居然不信,而且还跟我开怼。哥,你是知道我的,我脾气一直都很好,一般情况根本不会跟人发脾气,可这女人简直过分,我当医生这么长时间以来,还真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人!”
说着,齐衡好像依旧有些生气。
齐鲁一听“不能怀孕?”这倒是让他联想到了……自己之前看到的关于诽谤何慕宜的爆炸性新闻,呵呵,原来这个女人就是那个白莲花张可可啊!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戏谑“呵呵,居然还有这么有趣的事情?”他还真的是第一次听闻。
她果然和传闻中一个德行。
“何止啊,若是她说出的话对我有半分尊重我也不至于这样。”齐衡在一边吐槽着。
齐鲁思索:“看来从今天开始,倒是需要好好地跟医院的门卫交代一下了,可不是什么样的垃圾都能随随便便地放进来的!”
“对对对,确实有这个必要,哥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他拍手称快。
妈的,解气,对这样的人,还就必须要用这样的法子。
“得了吧,你小子。”齐鲁看着自己的弟弟,一脸的严肃。
“怎么样了,这几天科室的情况怎么样了?”作为医院的院长兼主任医师,他还必须得时时刻刻地关注着各个科室的情况。
“啊,好着呢……”每到这里,他都忍不住要拍一些马屁。
不过这马屁倒也确实拍得起来,兄弟俩的医术在江城基本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又在江城医疗技术最顶级的医院工作,可以说是珠联璧合了。
为了见到何慕宜,顾暖暖愣是答应了齐鲁的要求,好好休息着,把自己硬生生地困在医院整整一天的时间。
一个人呆着着实是无聊得狠呐,更何况是对顾暖暖这种天生就不安分的人来说。
在病房里待了一天,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无聊吐了,只能一直看着吊水瓶发呆。
除此以外,就是一些小护士时不时地来给自己换下药物和针头,中间齐鲁来了一两次,不过就是看看自己的基本情况而已。
终于,就在下午挂完最后一瓶吊水的时候,她终于被允许去见何慕宜了。
从病房看守护士那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顾暖暖顿时充满了活力。
甚至觉得,要是再让自己继续待下去的话,不发霉才怪呢,她简直太清楚自己的性子了。
“真的吗?”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种震惊的惊喜,差点激动地从床上跳起来。
小护士被她强烈的反应给吓得不轻“额……当然是真的啊……齐主任亲口说你下午输液完了就可以过去了。”心中还思索着,自己明明没有记错啊,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吗?
顾暖暖脸上一阵欣喜之色“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可以见到慕宜了,护士小姐姐,快告诉我在哪?”她满怀期待地问着。
“八楼最右手边最里面一间病房,你要是不知道的话我可以带着你……”她说着。
奈何话音还没有说完,面前的人已经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简直跑得比兔子还快,只剩下空气中那句飘荡着的“谢谢!”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