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家伙要干嘛?”
“有病,一副赝品还有脸在这儿挂着,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沈凌要干嘛?
赵子扬一脸的迷茫,他的想法和众人一样,沈凌这是要闹笑话吗?看着旁边陈大师一脸的愤怒,突然有着事儿要闹大的感觉。
而当他走上台去,正要劝说的时候,沈凌突然转身拿过赵子扬手中的矿泉水拧开了瓶盖儿,在众人埋汰惊愕的面庞之下,泼向了字画。
“沈凌,别闹了,你这是要惹事儿……”
沈凌只是冷声一笑,一双有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上面的字迹,他相信这字画一定会发生变化的,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当初爷爷给自己讲的更不会有错。
“沈凌,沈凌……”
“变了,出现了,赵子扬你看,你看……”沈凌不淡定了,因为眼前这幅《洞庭春色赋》真的发生了变化。
和自己料想的一样,随着刚刚那一记泼水,上面的字迹缓缓褪去,而纸张却没有丝毫的变形,惊喜的是字消失之后,从这张纸上竟然缓缓的显现出一副画来。
一副带着古香古色的陈年旧画儿!
不!
此时,陈大师脸色拉的老长,满目惊恐不可思议,他揉了揉眼睛,甚至跨步走进,拿起自己脖颈之间的放大镜趴在了画儿上。
“太妙了,太妙了,没想到这字下面竟然掩盖着这么一个秘密,这是——寒山寺!”
看到落款,陈大师想到了一个有关苏东坡的历史典故。
台下疯狂了,刚刚还是一副不起眼的赝品,转眼间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是由一只丑小鸭转瞬间蜕变成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难道这真的是苏东坡的真迹?”
“是不是真迹不好说,但是我敢说,现在这幅字画肯定价格翻倍了,太酷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墨宝!”
霎时间,台下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正在陈大师入神的时候,沈凌呵呵一笑,伸手一把收起了《洞庭春色赋》,转身看着仍在震惊之中的赵子扬淡然的说出两个字,“走吧!”
慢着!
陈大师突然开了口,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年轻人,你是怎么知道字画中的秘密的?”
沈凌叹息一声,没有回答。
“年轻人,这是真迹对不对?”
仍旧没有回答!
“年轻人,开个价吧,这幅字画我买了!”
此时,陈大师目不转睛的盯着沈凌手中的字画,心中懊悔不已,没想到一件稀世珍宝刚刚就那么摆在自己的面前,三千元的价格摆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是有眼无珠没有看出这是苏东坡的真迹,现在却已经落入了沈凌的手中。
“陈大师,这幅字画与你无缘,你也不懂得欣赏,干嘛要卖给你!”
“苏东坡流传在世面的《功甫贴》价格在五千万元左右,这幅字画我收了,给你六千万如何?”
六千万!
天啊!
一时间,旁人疯狂了,大家纷纷的看向了面前的沈凌,看向了这个刚刚还被大家视为傻子疯子的年轻人。
这幅画是他以三千元购买的,可是没想到转眼之间,陈大师竟然出到了六千万的天价,也就是说这个年轻人几乎没有任何的投入的白白的赚了六千万!
“陈大师,你就这么认为这幅画是真迹?”
这时候,朱二公子淡定的走来冷笑一声说道。
“真迹,真迹,我敢确定,一定是真迹,一定是真迹,宋代大文豪苏东坡的苏子真迹!”说此话的时候,陈大师已经激动的话语有些颤抖。
搞笑!
沈凌忍不住的苦笑一声,转身双眼投射出一道寒光,“刚刚陈大师可是亲口确定这幅字画乃是赝品,现在又说这是真迹,这不是很可笑吗?”
这……
一时间,陈大师老脸火辣辣的,刚刚自己确实说的是赝品,可是谁又曾想到这一幅看上去名不见经传的“高仿赝品”竟然在泼水之下内有乾坤呢?
陈大师自问鉴赏字画一生几乎从未没有出过错,可是就在刚刚,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没有尝试那种极端的验画方法,而只是简单的从字体风格上就判定真假,实在在自己鉴赏字画的生涯中抹了一记沉重的污点。
“敢问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是怎么知道这字画秘密的?”
“赵子扬,他是谁……”
赵子扬正要开口说话,沈凌拍了拍他的肩膀,长呼一口气说道,“因为这画是我沈家祖传的!”
祖传的?
这话谁会相信,一时间说什么都有,明明是苏东坡的真迹,沈凌却说是自家祖传的,这不是开了天大的玩笑嘛!
“宋代大文豪苏东坡晚年被贬岭南的历史大家应该都知道,当初苏东坡前往岭南,途径邻水苏子县遇到大雨在苏子县的寒山寺住了两天,当初的寺院主持特别恳求苏东坡留幅默念以作纪念,于是当初苏东坡怀着被贬的心情,酒足饭饱之后挥毫笔墨,便抒写下了这首《洞庭春色赋》,之所以我说这是真迹,关键就在于这字中的秘密,所以也只有这幅《洞庭春色赋》称之为字画!”
纸张?
众人不解了!
“因为这是当初的主持特意准备的纸张,上面带有寒山寺寺院的图案,而且就连笔墨都是特质的,所以……就这样了!”
听着沈凌的介绍,陈大师不住的点头,只不过这个典故他只了解被贬寒山寺,却不了解纸张与笔墨的秘密。
“然后呢?”
朱二公子当下来了兴致,“我还说是我朱家祖传的呢!”
“我的祖先正是当初苏子县寒山寺的俗家护院,这幅画得已传承下来!这就是这幅字画的全部秘密!”
天啊!
赵子扬完全震惊住了,难怪刚刚沈凌见了这幅画竟然如此的震惊痴迷!
“沈家?沈兄弟,恭喜啊,三千元买了一件苏东坡的真迹!”
“这是物归原主!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儿,再见!”
沈凌说着便是要走,只不过还没有走动两步,朱二公子的脚步与陈大师的声音几乎同时而出,“出个价吧!”
嗯?
沈凌抬头一愣,脸色舒展开来,“不好意思,这幅字画我是不卖!”
当初爷爷讲述此事的时候,沈凌很小不是很明白,现在看来,沈凌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爷爷那么在乎这幅《洞庭春色赋》了!
“沈兄弟,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留步!”
“我再强调一遍,我不卖!”
“我是邻水朱家的二公子,今天来这里办事儿,非常需要这幅画,陈大师出六千万,我出八千万,将画卖给我,咱们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