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罗芙就端着一大碗牛肉汤走了过来:“先尝尝,待会儿粉煮好了单独捞起来,再浇上这牛肉汤挖上一勺辣子就是正宗的淮南牛肉汤了。”
靳布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嘴巴里,朝罗芙竖了一个大拇指,含糊不清道:“棒!烫烫烫……”
罗芙接过婷婷的话头道:“还是多亏了公子,治好了我这鼻子,不然啥也闻不到啥也做不好。”
这包子铺外小内大,从外边看就与一般店铺大小差不多,但带了一个后院,院内还有两三个小厢房。
之前婷婷为自己赎了身后还是住在芙蓉坊,虽说住在那里有利于卖货,可那样的地方婷婷早已厌恶至极。
买到这小院后她迫不及待地从芙蓉坊搬了进来,这里虽然小房屋摆设也很质朴,但毕竟也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家了。
“这店铺内差不多已经装修好了,公子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开门?”婷婷问道,虽说店铺关了以后她还在正常售卖但手边的客源这些天一直未再增多,并且买下这院子后她手边的钱都要花完了。
之前米花街店铺开着的时候,有些小姐妹想看看其他的东西她都会把那些个姑娘带进店铺里参观参观。
一来她芙蓉坊的房间有限放不了那么多种货物,当那些小姐妹们进入店铺后大都会被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不经意间就购买了更多的东西。这也是婷婷一定要买下店铺的重要原因,能有一个店铺实在太重要了。
二来靳布也说过店内只要是经过她的手卖出去的货亦可照当初的合同上的价格给她提成。当然顾客单独进店二次购买的话她就不能再有提成了。
婷婷相信一旦自己的这个店铺开业生意肯定会火爆的,她一定能把整个米花街的生意都给揽下来。
靳布微闭着眼睛将喉头的一口汤咽下,忘了回复婷婷。
暖暖的汤在肚子里转了一圈让毛孔都舒展开,在这深秋的傍晚能喝上这么一口热热的汤简直是无上享受。
“别光顾着吃了,咱们也不能就这样一天天耗着呀。”婷婷夺下靳布的筷子催促。
靳布直接拿起婷婷面前的筷子道:“快了快了,再有半个月就差不多了,陈老板一直以为把我们店铺逼关以后自己的生意就会恢复,没想过现在坊间已经对他雇人闹他人店的说法深信不疑。”
“像陈老大这种为了一己私利将自家兄弟逼的无路可走的人大多数人的心里都还是很鄙夷的,并且也都会对他的产品开始怀疑,类似‘他对自家兄弟都如此对待不认识的客人会好吗’这样的想法就会在人心里扎根。
“现在陈记的声誉已经受损,整个金陵他已经扩展不了新客户了,若他想盈利就只有两种做法,涨价或者产品制造过程中偷工减料。”
“届时你的店铺开张,价格与质量与之前无异,原本属于陈记的客户稍加对比就会全部到你这里来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听到靳布的分析婷婷这才稳下心神,她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芙蓉坊,手里赚的钱也几乎都投进了这家店铺,她可不想血本无归重操旧业。
两天后靳布下值了照例潜到了婷婷家,准备坐等罗芙的藕夹,这是靳布前一天回去的时候点的菜。
结果整个院子只有婷婷一人百无聊赖地在厢房内剪着烛心。
“罗芙呢。”靳布先去厨房溜达了一圈又来到婷婷房间。
婷婷抬起头:“下午说出去买莲藕和猪肉,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靳布摸着小肚子:“怎么还不回来,你说她不会走了吧,毕竟我们也没有什么合同协议之类的,她想走想留完全看她自己意愿。”
“她才不会走呢,陈老板的钱没要到你就给了她五两,说什么之前承诺她的,更何况在这里她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不比她回哥嫂家住牛棚的好?”婷婷有些嗔怪地看了靳布一眼,“条件就是她每天给你做一餐饭,你这晚饭也太贵了点吧。”
靳布笑嘻嘻道:“她不平日里也照顾你的起居么,再说了想留她不是你的意思么,毕竟她现在住你家。”
就在婷婷准备再说些什么厢房外就传来罗芙大呼小叫的声音。
婷婷微微蹙眉:“我想留她是因为她嗓门大,够泼辣,将来帮忙看店肯定不会吃亏,可我也讨厌她这样随意大呼小叫。”
“怎么了?别这么大声,就怕隔壁陈记不知道我们在这边么。”靳布打开厢房门轻喝。
罗芙匆忙将手里的莲藕肉馅和其他调料放进厨房,兴冲冲道:“你们猜我刚刚买肉的时候听到了啥,有两个大户人家的丫鬟说她们才买的陈记脂粉比之前贵了一半,可那盒子却小了一大圈。”
靳布与婷婷相视一眼,心里升起一阵疑虑,怎么这么快,以她算的时间约莫十天后陈记才会提高价格,没想到这才两天就已经涨价了并且还减少了分量。
看来陈记前段时间盈利太少,目前处于急于回本的状态了。
“你去街上买一个陈记的脂粉过来,不要去总店,那里的人都认识你。”靳布招招手递给罗芙一块碎银子。
不一会儿罗芙便拿了新买的陈记脂粉回来了,婷婷也拿出以往在陈记买的脂粉盒。
两个盒子仅从外表看新的比旧的足足要小上两圈,并且打开新脂粉盒里面的脂粉的分量也很少,拿掉粉扑后能用的脂粉几乎只占了盒体的一半。
“陈老板这是狗急跳墙了吗,分量居然缩水的这样厉害,原本这样的大的盒子可是装得满满当当呢。”婷婷哂笑道,“看来这陈记真是要做不下去了,如此以来谁还会在他家买东西。”
“罗芙,明天拿上这新旧两盒脂粉盒做一下你擅长的罢。”靳布将脂粉盒盖好放入罗芙手中。
见罗芙一脸不解,靳布翘起嘴角:“他陈老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