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陪她来检查的。”林森指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歇息的女人。
林林看过去,不是很漂亮的女人,也就是个大众脸,放在人堆里,最不起眼的那种人。身材微胖,肚子比自己的小一些。
“她是谁?”
“她是你嫂子,舒心。”林森回答的有一抹不自然,被阿成看到了。
“你们结婚了?”林林问,家里哪来的钱?
“没有,她说我对她好,就行。”林森笑了,笑得腼腆又满足。
“行了,先做检查吧,一会儿在这里等我,我请你们吃饭!”林林看了一眼那个女人,亲切的说着。
林森点头笑了。
林林到了总裁办公室,敲门进来,陆景年抬头一看是她,立马眉开眼笑,走上前扶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陆景年摸着她圆鼓鼓的肚子,声音甜腻,“宝宝,有听话吗?”
“宝宝哪会说话,真是的!”林林娇嗔的白了陆景年一眼。
“起码有心灵感应啊!刚才宝宝没踢你,对不对?”陆景年一脸肯定的模样。
“没踢我啊!”林林也奇怪。
这几天,宝宝经常活跃气氛,在她肚子里不停的动。可是今天她就出奇的安静,难道宝宝也怕医院?
“我让她不踢你的,我跟她说,妈妈是很辛苦的。”陆景年傲娇的说着,完全在透露这就是我的功劳。
“行了吧你!我去准备了。”说着,林林脱去了风衣外套就躺在了床上。
陆景年把一套孕检设备放在了办公室,为得就是自己看,那可是他的老婆。
陆景年把仪器放在林林的肚皮上面,来回滑动。寻找着宝宝的动向。
突然林林的肚皮一阵轻微的跳动。
陆景年一喜,“老婆,宝宝动了,她知道是爸爸在跟她打招呼呢!”
“嗯,是的。”林林应和着。
“老公,我刚才碰见我大哥了,他带个女人来孕检。”林林跟他说着,陆景年比她看得清。至少不会同她一样感情用事。
陆景年继续观察着胎动,不在乎的问道,“他结婚了?哪来的钱?”
林林也很平淡,当年的那些事无法让她拥有一腔热血去面对这些亲人。
“没结婚,听他的意思,那女人自愿跟的他。”
陆景年嗤笑一声,“那很好啊!没花一分钱就有了媳妇。你大哥比我厉害多了!改日跟他学学!”
“不用改日,我说了一会请他们吃饭。”林林对林森是有兄妹感情的。
这个家里,她也就和林森关系亲近,上大学的时候,每次都是大哥拿钱供她交学费,大哥文化不高,算是个粗人。
前些天大哥结婚,林林是准备出钱的,算是偿还大哥的恩情,可是爸妈说的话太难听了。
她真的忍受不了。
“行,下来穿上衣服,我们走吧!”
陆景年放下仪器,取下手套丢进垃圾桶里,穿上自己的外套,又拿起林林的风衣给她轻轻地穿上。俨然一副服侍女王大人的骑士模样。
十分钟后,两人到了一楼大厅,林林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等她的两个人。
“大哥!”林林的声音充满高兴。
林森回头一看她,冲她憨憨的笑着,“哎!”
几十步的距离让林林感觉像当初大哥送她上学那样,那样的遥远。
陆景年看着林林脸上的焦急模样,真怕她抻到自己,急忙安抚道。“你大哥等你啊!”
陆景年自然看到了林林大哥旁边神色不明的女人,肚子都那么大了,看来两人早就在一起了。
到了门口,阿成去取车,陆景年笑着出声道,“大哥,在这里多待几天啊?”
“不了,家里……”
“好啊!”林森没说完话,就被舒心急声打断。
舒心看着陆景年,他们镇上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男人。她知道自己和这样的人攀成了亲戚,也会是脸上有光的事情。如果有其他的……更好。
“是要住酒店,还是住我家?”陆景年又问。
“住酒店……”
“住你家吧,住酒店太浪费钱了。”林森的话没说完,又被舒心给打断了。舒心想,能离他这么近真好!
林林想,这样也好,省下来的钱都给大哥带回去。
林森有些不悦皱眉,她什么时候这么会过了?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面露微笑。
正巧车子被阿成开过来了,阿成下车,把林林扶进了副驾驶。“少爷,我已经按你吩咐在帝都酒店订好了5020包间。”
“嗯。”陆景年点头。
舒心更是惊讶!
少爷?!
多么矜贵的称呼!
那,就是有佣人喽!
舒心有些激动。
看来多待些日子也是好的,比待在林森家好多了。
二十分钟左右,陆景年就开车到了帝都酒店,门口侍应生看到陆景年,笑着迎上前,“年少,里面请。”
陆景年开门下车,绕过车子,将林林扶下来,林森和舒心下来后,侍应生去停了车子。
白芷琪还是决定不要这个孩子,隔天早上,她就去了医院,挂好了号,在门外等待时,看到从里边出来的女人脸色苍白,嘴唇都惨白,便害怕了。
太特么疼了!
那个女人看起来好痛苦,路都走不稳了,像要随时倒下去一样。那个女人跟她年纪相仿,也是自己一个人来的,白芷琪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便上前搀扶了她一下。
“谢谢。”女子惨白的唇轻轻蠕动。
白芷琪抿唇温柔一笑,“没什么!”
“你是做流产吗?孩子多大了?”很痛吗?白芷琪没问出口。
女子点了点头,扯出一个嘲弄发恨的笑,“是,有一个月大了。男人都是出事不认账,只管自己是否快活!”
“他不认你这个孩子吗?”白芷琪皱眉问。
“流产的钱都是我拿的,他指不定还在搂谁呢!”女子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她好恨自己的年少无知,被他耍得团团转。
白芷琪心生怒气,这男人真是渣。不由得想起了要了她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是这样吗?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晚,他完事后,她咬紧牙关,落荒而逃。她只记得那个男人的脸很英俊,但不记得具体什么样子。
这让她有了一丝苦中作乐的安慰,至少他不是满口臭气,一口皇牙,大腹便便疑似孕妇,让她作呕的男人。
“我看你好像还没我大啊?”白芷琪蓦地转变了话题。
“我十八,你呢?”女子看白芷琪没什么恶意,便实话实说了。
“我十九。”
“也是来流产的吧?刚才好像轮到你了,怎么没去?”女子问她。瞅了一下她手里的病号单。
白芷琪看着她的眼神,尴尬的笑了一下,“太疼了,被吓到了,反正我也不能上学了,我打算打工养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