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君黎清已经找不到自己原本的语调了,“我有点热。”他躲闪着郁流华直勾勾的目光,将脑袋瞥向一旁。平常敢偷偷看几眼,可眼下肌肤相亲,那人又只着了一件白色里衣。现在虽然没有恢复,但还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密而长的睫毛微不可查地颤了几下,连嘴唇都抿得严丝合缝。郁流华看到他鬓角湿漉漉的发丝散至脑后,露出一只通红的耳朵。当即老毛病又犯了:“你这是害羞了?”他问。
君黎清闻言,脸色愈发板正起来。耳朵却仿佛更红了。
徒弟实在太好玩了,郁流华差点没憋住笑。
“师父,我还是先上去吧。”在待下去他怕
“都是男人,这有什么?”
“哦……”
君黎清索性闭着眼睛,开始默念静心诀。
这泉水毕竟在荒中,郁流华只待了会变觉得有些乏。他偏头看了一眼徒弟,发现徒弟锁骨处有一道浅浅的咬痕。
“你这……谁咬的?为何不消掉”
君黎清伸手捂住,终于忍不住睁开了双眼,嘴唇动了动。
“你不愿说就不……”
“小时候被狗咬过。”
郁流华某根神经骤然一跳,脑海有什么一闪而过,然而快的连尾巴都抓不住。
就在这时,君黎清突然侧头,两手在他胸前一扯。张嘴就是一口。
郁流华吃痛,连忙伸手去推他脑袋,没推动:“干什么?你是狗么?”
君黎清居然埋在他胸前,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师父是大疯狗,我是小疯狗。”
郁流华听罢,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别把这当什么好听的,起开!”
君黎清咬了一口后仿佛胆子也大了起来,喃喃道了声:“还回来了……”
“什么?”郁流华没听清。
“没什么。”他在伤口上又咬了一下,这才松开郁流华。
郁流华平生第一次以这种方式与人肌肤相亲,意外的没有想动手的冲动……
“不要消掉,师父。”君黎清似乎怕他反悔,从戒指中拿出一瓶膏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胸口抹了几下,随后满意的弯起眼睛。
感情还想当个纪念?郁流华瞥了他一眼道:“待会随我去一趟君山。”
“君山?”
“你不是说是君黎清出手的吗?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去找他,索性这次办完吧。”
君黎清哪能让他去啊,当即脱口道:“他闭关了!不见客的。”
郁流华目瞪口呆:“……”就这么一会儿工夫?
闭关了?
这关说毕就闭当睡觉那么简单么?
他又道:“这事你倒是清楚的很。”
君黎清无言。
“先不管他闭关不闭关,君山我是非去不可。”
君黎清只能点点头,心情却如同在一瞬间又是上天又是入地,辗转难安。
君山
“疯狗来了!”
“谁?!”
“还有谁啊,郁山山主郁流华!”
估计荒中封印不稳一事都没有疯狗来了这个消息炸的飞快。君行非一听疯狗来了,如同打了鸡血般从屋内飞奔出来:“叫人!”
郁流华刚走了没几步,前方便出现了几十名身穿白衣的修者。俨然摆出了一个阵型。君行非站在最前面拔剑指向他道:“你!你来想做什么?”他依然记得被这人威压压得直不起身的窘迫场景,当下气恼的想要找回点面子。
众人严阵以待,气氛一度很是僵化。
剑拔弩张中,郁流华往前走了一步。
君山众人后退了一步,可见,有时候并不是人多就能有底气的。
君行非吃不准他的意思:“你再敢乱动,我们就不客气了。”话说的底气十足,剑尖却在微微晃动。
郁流华满脸轻松,道了句:“我来吃饭。”
“什、什么?”君行非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句。“你莫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君山何时请你吃、吃饭了?”
“可是,”郁流华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我明明与君自在约好的啊,做人不可言而无信是不是,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他将手放在嘴边学着别人的语气道:“呀,君山居然连一顿饭都要赖账。”
“你再胡说八道,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君行非顿了顿,又气红了脸骂了句:“无耻!”
郁流华坦然的笑了笑,倒是君黎清皱起了眉,一双厉目紧紧盯着君行非。
君行非被这目光一扫,没由地心中犯怵起来,甚至连语气都有些颤抖:“你……你们等会。”背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霎时从四面八方窜出数道绳索。
“围住他们!”君行非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