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四处溜达，老熟人的确不少，不过更多的却是仇人。”
因为得知夜零是濮阳绝天的徒弟，她似乎变得亲切了不少。
看向眼前这一个十多岁的少女，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一双清冷的眸子流露出了很复杂的神色，绝望，悲伤，甚至还有龙龙的仇恨。
这并不是针对濮阳绝天和夜零，而是她因为联想其他的东西。
“你师傅可好好？”她问道。
“魔符师经历了什?美人姐姐你也听闻过吧！师傅的情况很不好，敌人恨不得把他揪出来除之而后快，他本身受了重创需要慢慢恢复，只能藏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秘境之中。”夜零道。
美人姐姐眸光一沉，闪过了冰冷的杀气。
“不过美人姐姐你不用担心了，我家师傅是什么人物？等他恢复了，一定让那一些人血债血偿。更何况她还收了一个厉害的徒弟呢！到时候师徒联手，所向披靡。”夜零笑道。
少女脸上的笑容明媚，鲜活，自信张扬，有些像当时的濮阳绝天，真的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是啊！血债血偿。”她的身影变得冷冽，杀气流泻而出。
清冷的嗓音之中，夜零能感觉到她心里压抑着滔天的仇恨。
犹如深渊一般让她整个人都处于抑郁，苦闷的状态。
“你是不是跟师傅有共同的敌人？到时候可以合作！你别一个人撑着，是不是很累？”夜零担忧的看着那一双眼睛。
这么多年，一个人走来，经营着一切。
她手染无数鲜血，有人畏惧，有人忌惮，却没有人问她这样苦苦支撑着是不是很累？
心痛到了极致任何感情都麻木了，累？已经不曾感觉到。
“傻丫头，你是人类，竟然想跟魔族合作。人族和魔族势不两立，你这样的想法很危险。”
“在我眼里，人族和魔族的界限我不管，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是我认可的朋友，那么无论他是魔族神族还是人族，在我心里唯有朋友这个身份。如果是敌人，无论是魔族人族还是神族，我都不会放过。”夜零回道。
少女漆黑的眸子各位认真的对她说这番话，让她有些恍惚，有些被她强制消失的记忆在复苏。
“你想娶我，我可是魔族？你准备跟整个人族，天族神族还有魔族为敌吗？”
“我不管什么魔族人族天族神族？我只知道，我娶定你了，你注定是我的妻子就足够了。”
“嘶！”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心口犹如被狠狠地撕裂一般的痛苦，鲜血淋漓。
想起曾经的事情，无疑是在自虐，自残，她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如今她心里只剩下恨，只有复仇，灭掉所有仇人才是她最终的目标。
即使赔上她这条命，与他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美人姐姐，你怎么了？我有说错话吗？”
“你没有说错话，希望你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忘记这份初心。”
“我会的。”夜零点头道。
“你只是一个半帝，魔界对于你来说太危险了，你想要回无尽大陆吗？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