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苦笑了一下,“嗯,爱情有时候是个让人难以下咽的芥末糖,不过有人爱总是开心幸福的一件事,General知道你的心意的话,一定会欣喜若狂吧。”
“嗯,大概,如果可以,希望他是回家来以后听我亲口和他说我的心意。”
“哈哈,你挺有趣的,你这么确定他还活着么?听你的语气,你似乎并不悲伤,只是在等待爱人回家而已。”
“是哈,韩先生和我们家阿羽认识吧?可以和我讲一些你们见面时候发生的事么?”
男人眨眨眼睛,而后忽然俯身到了夏培诺的耳边……
人儿豁然瞪大那唯一的眼眸,绽放出剧烈的光彩……
他说:喔,最近的一次见面,今天早上从渥太华飞华夏来的航班上,General被个小孩儿尿湿了裤子,还问我借了一包手纸。
而后男人冲着一个顶可爱的男孩儿招了招手,便朝着另一处走去。
苗羽……
我大概已经泪流满面。
其实我没有那么笃定你还活着的。
你问我义眼会流泪么?
会的,假眼只是换了眼球,眼泪是源自我的泪腺和灵魂。
……
欧阳晨硕拧开卫生间的门,洗手台处的身影刚洗完手,透过巨大的墙面镜,两人的视线交汇,皆是一愣。
修……
这个小孩儿自幼就是一头黄毛,被宠坏了得坏脾气总是令人觉得头疼,如今陡然变成了柔顺的黑发,似乎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陌生。
欧阳晨硕朝着里边的厕格而去。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欧阳晨硕觉得有些不适,以往这孩子,每次见到自己,都是变的比苍蝇还有令人崩溃,而现在……他可以听到对方颇费力气的走路声。
眼前似乎还是他尚还年幼时候的样子,快乐的奔跑在草地上,他第一次学放风筝是自己教的,第一次玩电脑游戏也是自己教的,第一次骑脚踏车,第一次学烤土司片,第一次做炸鸡,似乎都有自己的参与,原来自己,伴随了他整个的童年,却忘了他是何时开始长大。
男人立住脚步,侧过身来,“修……”
少年扭过头,冲他微微笑了下,依旧没有开口,却是点了下头便又扭过身去,费力的瘸着脚走出了洗手间。
……从今以后,我再不是你的晨哥哥。
就算你死,也不原谅。
那么现在,我们之间还剩下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