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在马背上往回走的时候,这个县令都在那里皱着眉头,带着不解的说道,“肯定是发生命案了,应该就在这个小山村里,明天我们再回头找找看看。”
身后的这些人早已经被刚才的一幕又一幕的给吓得够呛,此时此刻有没有人反应过来到底是不是命案,也没有人意识到这些命案到底有着多么的重要性,只是在这里不停的点着头,然后他们又在这样的兜兜转转当中,回到了那半山腰上,他们的暂时休息地,等回去的时候那位陆大人的房间里的灯都已经灭了,显然这位陆大人等不了,早已经休息了。
“时间不早了,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一看这个样子,这里官职最大的县令也不得不回过头去,看着身后这一张张疲惫的脸,对他们挥了挥手。
那些人听到之后,如是重负干净的就回到了自己住着的帐篷,就连身后跟着的小县城都一脸的疲惫,然后回到了自己那还算是房间当中的屋子,他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就走了,而看见他那沉重的步伐,站在那里的限定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也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关上的时候,这个半山腰似乎是恢复的一种安静,只是不知何时何处吹来的一阵风,却是悠悠的在这里带出了一丝痕迹。
之所以说自己这个不算是房子,但还是有一些温暖的房间,是因为这个房子可能是之前某一个猎户在这里留下来的一个小草房,看着简陋,但好歹这里是油炕还可以烧烧火,如今这炕上是无比的热乎,之前就有衙役在这里给他烧过火,所以往这炕上一躺的时候,这个小县城的脸上一下子带上了一种轻松,脸上也跟着好看了些许,直到此时,他的心才慢慢的回到肚子里,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只是这气刚刚到了半截腰的时候,脖子上忽然一凉,这个小县城是忽然哆嗦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就跟着神经紧绷了起来,他先是低下眼睛看了看自己脖子上那忽然一凉的一条痕迹,这唯一垂下眼就发现是一条银亮银亮的刀片,刀片来自于他的炕里侧。
而在那一片漆黑中,有一个人的身影慢慢的清晰,但也只是朦朦胧胧的一片,似乎是一个身穿黑衣的人。
小县城的脸瞬间吓得如同涂色,他就这么直接的紧绷了起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那个朦朦胧胧的黑衣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只能紧绷着在这里等着,毕竟有人在这里等着他如此的悄无声息,应该不是平白无故的出现,应该是有什么原因的。
“手中有66个人的献血,难得小县城回来的时候竟然还能够睡得着小县城,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东窗事发的时候,首当其冲被推出去斩了的人就是你们人家那位路过的人可是可以承认也可以不承认的,毕竟人家手上完全都没有一点痕迹,难不成你就打算真的给他当炮灰吗?”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就像是压在自己的耳朵里一样,那样的声音只有自己在这里听见,而听见这样的声音时,那位小县丞的神经跟着哆嗦了一下。
“你……你是谁?”小县城的声音都跟着哆嗦了,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这个和自己隔着一段距离的人,可惜他的眼睛瞪得再大他也看不清,这黑暗当中的人到底是谁。
“呵呵呵……”那个人却是在这里滴滴的笑着,然后手中的力气微微中了一下,那锋利的铁片瞬间的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里都感觉到了微微的刺痛,这个小县官瞬间的就不敢说话了,就这么老老实实躺在这里,身子更加的僵硬。
“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怎么可能又在这里问我一句话,我就问你有一天东窗事发的时候,你甘心情愿的在这里替着你们那位路达人去送死吗?”那个人在开口声音当中却是带上了几分冰冷冰冷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愤怒,这样的愤怒来自于何处,这位小县城是真的不知道,但此时他的脑袋却是一片的空白。
下一刻他赶紧摇了摇头,然后快速的在这里说的,“我也是没办法呀,我也是逼不得已呀,这位英雄。”
他说着的时候,声音里都带着哭腔,眼看着就快哭出来了,此时此刻压在心中,这一个个沉重的石头,终于到了一种快要崩溃的地步,这一块块的石头上有愤怒,有恐惧,有不安,甚至还带着胆战心惊在这个时候,在他们之外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时候,突然之间就让他心中的这种不安慢慢的有了一种要实现的痕迹。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崩溃,所以此时此刻躺在这里的小县官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在这里一边带着哭腔,一边颤抖地说道,“我是人小官微,根本就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我们家县令大人说是要跟着陆大人走,那我也只能跟着他走,我是白手起家跟着我们家县令一起做官的人,这么多年我们家限定没少在这里帮助我,我只能在这里帮助他,我也是第1次杀人,虽然我之前见过很多很多的实体,但那些人都是已经死去的,我并不害怕这些人死在我的手中,我晚上都不敢睡觉,刚才我们去那小山村的时候,我的手一直都是抖的,可是那有什么办法呢?我又能怎么样呢?”
是啊,他又能怎么样呢?终究是一个带着几分悲催样子的小县官罢了。
“可是你就真的没有想过要给自己谋一个出路吗?比如说……你可以在这里迷途知返,想一个可以弥补的机会,难不成你就让这60多口的人的魂魄就这么天天的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就在这里硬挺着吗?”这句话说的有些毛骨悚然,可未必不是一个事实,那边那个小县官是深深的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