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轻烟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情不自禁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这么开心?”凤倾没想到自己随口夸赞一句她就这么兴奋。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东西。
“当然开心!你可从不轻易夸我哦!”虽然有时候也会对她产生好感,可都是闷骚骚地在心里好感,从不说出来。
如今他能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她不开心才怪。
沐轻烟突然觉得,长此以往下去,让他爱上她,好像也不是一件太困难的事哦。
“你快吃吧,趁热吃,好吃的话,下次再给你做。”沐轻烟兴奋起来话就很多,“下次再给你做更好吃的美味佳肴。”
“此话当真?”凤倾拿起筷子的手一顿,心想,若是时常能品尝到如此美味,好像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如果她有时候能稍稍收敛一下耿直又刁蛮的性子,他觉得就这样跟她一起生活也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当真!”沐轻烟双手托着下巴,“你喜欢就好。”
自己耗费心血做出来的东西有人喜欢真的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相公——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她相信迟早有一天会变得真的。
凤倾对上少女明亮的眼睛,嘴角的线条不由自主变得柔和。
守在暗处的夜影见状,心里暗叹一声,完了,公子这是即将沦陷的节奏啊!
沐轻烟哼着歌儿来到沐林江的住处。
“六哥,我给你送方子来了!”
“什么方子?事先说明,我不吃药!”沐林江刚练完功,挥起袖子擦了把汗。
沐轻烟挥舞着手里的纸,笑眯眯地说:“我们不吃药,六哥只要按我这张方子上的方法来锻炼,不出三个月,你的腿就会有明显的好转,用不了多久,就会跟正常人无异了。”
“真的?”沐林江不敢相信。
因为小时候一场意外,他变成了高低腿,这么多年来,忍受了多少嘲笑。
如今八妹竟说不用吃药就能治好自己的腿,这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啊。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八哥呢!”沐轻烟将方式塞到他手里,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六哥,你要相信我,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方子,你这样怀疑我,我可是会伤心的。”
“没有,八妹,六哥相信你。”沐林江最疼妹妹了,怎么可能会惹她伤心呢。
沐轻烟瞬间转忧为喜:“那六哥要乖乖听话,每天按我写的方法锻炼哦!”
这些方法都是她凭着前世的记忆,搜索到一些关于如何治疗高低腿的方法,她不敢保证一定有效,可她觉得可以先试试,如果不行,等以后她找回慕容烟的医术,再好好给六哥哥治治。
“嗯!”沐林江不想浪费妹妹的心意,答应好好锻炼。
沐轻烟性子野,没有心思一直陪着沐林江锻炼,打了一会儿瞌睡就回自己院子了。
夜影正在偷偷向凤倾汇报。
“属下看到一些很奇怪的谬论。第一,拉伸短腿一侧的腰方肌,每次保持一盏茶的功夫,拉伸三次。第二,拉伸短腿一侧的髂腰肌。也是三次。第三,拉伸短腿一侧的内收肌。还是三次。第四,练习短腿一侧大腿外展肌肉,采取经典蚌式……
后面还配了图,提示这些肌肉的具体位置,特别详细。”
夜影看到方子的时候都惊到了。
“公子,万万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除了厨艺之外一无是处的沐小姐居然还会医术,啧啧。”
“这不是医术。”凤倾淡淡道。
“不是医术是什么?”夜影不解。
凤倾沉默片刻,说道:“类似于恢复术。”
“什么恢复术?”沐轻烟走进院子的时候,刚好听到凤倾说的最后三个字。
等她走进来才发现院子里并不只有凤倾一个人。
她回来得太突然,夜影来不及藏起来。
“他是谁?”沐轻烟看着夜影好奇地问。
凤倾微微愣了愣,回道:“护卫。”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就大大方方地介绍好了。
夜影终于得以在自家“夫人”面前露脸,兴奋不能自已:“属下夜影,见过夫人。”
“你好啊,夜影,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沐轻烟坐下,给凤倾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夜影朝凤倾看了一眼,答道:“夫人,属下也没见过夫人身边的冷心。”
沐轻烟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原来你也是暗卫啊!”
夜影勾了勾唇,轻轻一纵:“告辞。”
沐轻烟只是眨了下眼睛的功夫,夜影就不见了踪影,惊得她张大嘴巴:“厉害啊!”
凤倾端起手边的茶盏,淡淡勾唇:“这就厉害了?”
难道他没有带她飞过么?真是大惊小怪。
“当然厉害!”沐轻烟一脸羡慕向往地说,,“要是我也能像你们一样,想飞就飞,那多好啊!”
“你想飞到哪儿去?”凤倾漫不经心地问道。
沐轻烟放下杯盏,撑着下巴想了想:“我想飞到高处,越高越好!”
“为何?”
“不是说站得高看得远么?我想看看高处的风景。”
虽然在二十二世纪到过超高的地方,看过很远的风景,可那儿跟这儿毕竟不是同一个时空,看到的风景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窗外的风吹进来,吹到她身边,将她头上的步摇吹得叮咚作响。
她额旁的发丝被风吹乱,轻轻抚过她的脸庞。
她一边向往而憧憬地笑着,一边伸手将发丝拨开。
她的眼睛乌黑又明亮,像一颗颗晶莹剔透有黑珍珠,又像天上的星星。
那一瞬间,凤倾突然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他尘封在心湖上的一层薄雾轻轻拨开了。
阳光普照。
明月生辉。
日夜交替,美景大抵如此。
“那又有何难。”凤倾嘴角微弯,突然起身,抓住沐轻烟的腕,将她往上轻轻一提,就带着她从窗口飞了出去。
“啊!”沐轻烟吓得惊叫一声,觉察到自己又被凤顷带着飞了起来,稍稍安定了些,问,“凤倾,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不假装做作的时候,大抵都是唤他凤倾。
凤倾觉得,她叫自己全名,比假心假意地唤自己相公来得更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