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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冬晨道:“那件血衣不能证明任何事,师姐当天遭遇狼群,她身上溅满了血。”
  帅望道:“你看到狼的尸体了?”
  冬晨点点头。
  帅望微笑:“那就是说,你也怀疑过她?”
  冬晨微微不安地把目光挪开,帅望眨眨眼,笑:“那件衣服在哪儿?”
  冬晨沉默一会儿:“我想,应该是扔掉了。”
  帅望问:“谁扔的?”
  冬晨道:“这,做打扫的小丫头吧?”
  帅望问:“谁?”
  冬晨看看燕婉儿,迟疑。燕婉儿道:“是小伊。”
  帅望点点头:“这名字好。”这庄子里的人,辈份都挺大啊,连丫环都叫小姨。
  帅望笑:“我去同小姨聊聊。”
  冬晨道:“我跟你去。”
  帅望搂着冬晨肩膀:“我喜欢你陪着我,你一定也喜欢陪着我。”
  冬晨关上门,笑:“我喜欢。”一脚把韦帅望从屋门口踢到院门口,扑上去扼住韦帅望的脖子:“听着小子!你再当别人是白痴,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失去理智。”
  帅望笑:“我看着呢。”
  冬晨举起拳头,对着韦帅望的脸就要捣下去,可是韦帅望一直微笑,他的拳头挥到一半,停下来,打这样一张笑脸,好象不太好吧?再举起来,挥了又挥,终于只是在韦帅望的大头上敲了一下,怒吼:“你脸上一直挂着个白痴样的笑。”
  帅望再一次绽开一个白痴样的笑。冬晨无奈地:“白痴!”
  帅望微笑:“虽然你同你师姐师妹一样漂亮,可是,你毕竟是个男的,骑在我身上不太好。”
  冬晨跳起来,愣了一下,把随后爬起来的韦帅望再一次一脚踢倒:“什么叫……不太好,难道……就太好?”
  帅望笑道:“当然,她们那么漂亮!”
  冬晨怒道:“混蛋!你敢碰我师妹,我会宰了你!”
  帅望笑道:“那碰你师姐呢?”
  冬晨也忍不住笑了:“我不会再救你一次。”
  帅望想想:“没错,轮不到你动手。”笑:“喂,你怎么会喜欢老虎。”
  冬晨拉帅望起来:“我知道你怀疑冷兰,我也想过,但是,冷兰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不会做出那种事。”
  帅望道:“连你师娘都怀疑她,你为什么相信不是她?”
  冬晨沉默一会儿:“我刚来时,我五岁,她七岁,她要同我比武,那时候,她已经习武一年,我打不过她,但是——但是不肯认输……”冬晨苦笑:“结果我受了伤,她被师父打了。”
  冬晨道:“我知道她不是故意,她挨了打,也没怪我,我们一直一起玩。她比男孩儿还淘气,有一次,师父不在家,我们偷偷去爬山,山很陡,我劝她别上,她笑话我,结果,我们一起往上爬,我摔了腿。”
  帅望轻声:“灾难大全。”
  冬晨微笑:“对,师父师娘一直这么说她。然后,她背着我,翻过半座山,走了几个时辰,我让她放下我,她说山上有狼。回到家时,衣服都被汗湿透了。”
  帅望算了算,嗯,七岁的小孩儿,背着将近四十斤重的东西?哇哦,真的吗?帅望同情地看着冬晨,嗯,她救了你的狗命,所以,你下半辈子都倒霉了。不过,看你乖宝宝的样子,没准她很适合你。
  冬晨沉默一会儿:“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帅望耸耸肩:“她对你好,不等于对所有人好。”
  冬晨道:“实际上,她的脾气是从,从参加比武之前开始变坏的,也许是压力太大。”
  帅望转过头:“比武之前?多久?什么事让你觉得她脾气坏?”
  冬晨看他:“审问?”
  帅望白他一眼:“不,我想同你一样,成为女人专家。”
  冬晨看他一会儿:“你就算是女人专家,也是把女人赶跑的专家!”
  帅望笑:“快说快说。”
  冬晨道:“大约是之前半年吧,她先是因为几个招式同她父亲大吵一架,然后,开始同每个人吵。”
  帅望问:“她杀过人吗?”
  冬晨道:“当然没有——呃,除了……”
  帅望瞪着他:“除了?”靠,把什么人给除了?
  冬晨沉默一会儿:“我们当时有点小争执,所以,她没太注意,有个人,做出不太尊重的举动,不巧,碰到她。”
  帅望看着冬晨:“你觉得很震撼吧?”
  冬晨道:“嗯,实际上,我们一路都没再说话。”
  帅望笑了:“正义宝宝。”
  冬晨叹口气:“后来她受了伤,后来……她从冷家回来后,脾气好多了,我觉得,可能就是比武那件事,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帅望想,丫比武前压力大,比输了倒好了?你胡弄鬼呢?帅望拍拍冬晨的肩,你倒不是笨,是爱情让人盲。
  不过,你倒是告诉我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那就是,冷兰是在比武前开始脾气变坏的,那时,发生了什么呢?
  两人友好地一起就本案最重要的证物之一去询问了小伊,然后各自分手,韦帅望回去向韦行报告。
  “师奶见过师爷。”
  韦行皱皱眉:“燕婉儿见过我师父?”
  帅望道:“嗯,她同师爷讨论冷兰的事,冬晨在那儿,她不肯说具体讨论了什么。但是,她没见到师爷杀人。冷兰当天的行踪可疑,不但我们觉得可疑,她自己的家人也觉得可疑,她妈妈,她师兄,可是,冷兰当天穿的那件血衣已经不在,她的丫环说,她当天就吩咐烧掉,所以……还有,冷兰在四年前的比武之前,发生了一件事,让她性情大变,你觉得那会是什么?”
  韦行沉默一会儿:“她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是冷飒的女儿的?”
  帅望想了想:“哦!”
  燕婉儿一定绝口不提这种事,但是,她在那时,托纳兰照顾她女儿时,一定说了。
  然后,冷兰同冷飒争吵,然后冷兰脾气开始暴发,然后,在路上大开杀戒,然后比武输掉,回到家,隐忍,然后,终于在四年后的一场争吵中,暴发掉,出手杀了冷飒。
  她不象那么有耐心的人啊,再说,不是亲生父亲这种事,好象没啥好记恨冷飒的,难道冷飒想这样啊?
  帅望道:“有冬晨在这儿,我看我们的调查会受阻。”
  韦行道:“他能拦住我?”
  帅望想了想:“他会提醒别人小心说话。”
  韦行道:“有些东西,不必说话。”
  帅望点点头:“想想办法,把他骗走最好了,我试试去同他的小师妹聊聊天,看能不能想出什么主意。”
  韦行道:“你放尊重点。”
  帅望扁扁嘴,我有不尊重吗?难道要象你红着脸跳着心结结巴巴才算尊重?
  她的美貌,还不足以让我心跳,不象冷兰美的那么霸道,简直强逼着你承认她真是漂亮,也不象逸儿的清灵妖媚,她就是文文静静秀秀气气的一个小姑娘,邻家女一样,亲切可爱,碰巧我对这种不感冒。
  帅望想了想:“对了,我觉得冬晨是绝对不会同意,我们去查那个最重要的证据的。”
  韦行点点头:“我已经安排了。”
  帅望瞪着他,韦行咳一声:“雇人挖一个十米长的地道。”
  帅望望天,大手笔——不过,与公开挖坟掘尸相比,这个大手笔还是值得的。
  嗯,这得算是偷了吧?帅望偷笑:“验尸时别忘了叫我。”
  韦行点头,当然了,你是冷良的徒弟,冷良在冷家是专业干这个的。不过,如果你到时候敢吐,看我不修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