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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诺言
  白逸儿出够了气,韦帅望也被捶舒服了,白逸儿最后给韦帅望一脚,帅望倒地,惨叫:“女侠饶命。”
  白逸儿气得叉着腰,怒吼:“解开我的穴道,不然我扁死你啊!”
  帅望笑道:“解开你才能扁死我,不解你怎么扁死我啊!我还没被打傻。”
  白逸儿过去再补一脚,帅望惨叫:“啊哟。”
  白逸儿怒吼:“你叫个屁啊!好象你真疼似的。”
  帅望跳起来笑道:“我不叫你多没面子。吕洞宾为啥会被狗咬到啊,一定是怕狗气坏了。”
  白逸儿一脸怒色,又忍不住想笑,嘴角的肌肉绷紧垂下绷紧垂下,终于受不了这折磨,抽搐着咧开嘴:“死韦帅望,谁是狗!”
  帅望笑道:“我,我是。”
  白逸儿终于笑了,她又不是真生气,只是被韦帅望纠缠的很没面子,现在既然韦帅望这么给她面子地惨叫,她的火也就消了,帅望过来搂住逸儿肩,笑:“别生气了,我是怕你跑了嘛。你要是非跑不可,我不放心你,还得跟你一起跑,我要是跑了,被我爹逮到,非打个半死不可,所以啊,你可不能那么害我。”
  白逸儿的肩膀在帅望手臂里,韦帅望差点没压上半个身子,可是白逸儿武功高强,一点不觉得沉重,只觉得肩膀后背暖暖的,即安然又舒服,听帅望说怕她跑了,她倒没觉得什么,听帅望说要跟她一起跑,心里一暖,精灵的大眼睛转转,不禁也露出一丝感动,嘴里却只笑道:“你这么大了,还被你爹打?丢人啊。”
  帅望忍不住摸摸自己后背,呃,丢人还是其次,差点没丢命呢,叹息一声,命苦啊。
  逸儿笑:“我看看,打哪儿了?屁屁吗?”哈哈笑,伸手拉帅望衣服。
  帅望尴尬地笑骂:“再闹,小心我打你屁屁。”
  逸儿哈哈笑:“晚上没人时给我看。”
  这下子连韦帅望也脸红了:“你这流氓。”
  桑成跟在后面,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首先,他以前从不知道韦帅望是可以这样欺负的,原来明知道韦帅望一片好心,还可以这样暴打他,原来这样欺负,韦帅望也不会暴发,原来韦帅望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桑成眨着眼睛想,韦帅望下次再往我身上扑时,我是不是也可以一脚踢过去,骂一声滚开呢?——靠,只有美女才可以吧?
  还是不要进行这样危险的试验吧。
  然后,白逸儿在他眼里一直是精灵一样冰清玉洁精灵脱俗的形象,这下子,形象大折扣,不过,他也明白,白逸儿只对自己喜欢的人表现的比较——放荡,不等于每个男人都可以上去拍拍她的肩。
  桑成再一次看看,一见美女就会变成流着口水的巴甫洛夫狗的韦帅望,渐渐减少了对韦少爷的敬畏。
  到韩青门前,帅望终于把自己的手放下来,咳一声,把嘻皮笑脸也收起来,指着白逸儿:“记着答应我的!我师父不问你,你啥也不许说,我师父要问你,你只许说是,你想说不的时候,就闭上嘴,我替你说。记住了吗?”
  白逸儿白他一眼,帅望扬起一只眉毛:“喂,被点了穴道的家伙,你不想再挨耳光吧?”
  白逸儿怒:“你敢!”
  帅望咧开嘴笑,可是牙齿却紧咬着,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阴森森的字:“我不敢。”然后,伸手拉住逸儿的手,领她进去,笑问:“你不会真想试试我敢不敢吧?”
  逸儿气道:“就算你敢,我也不怕。”
  帅望笑一声:“你只管试验一下,看看后果。反正对我来说,会很有娱乐性。”
  桑成在帅望身后,郁闷地,韦帅望说话的语气为啥越来越象他爹了呢?不但语气象他爹一样强横,还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阴森森的坏劲,尤其是韦帅望说到娱乐性,让桑成不由自主地觉得汗毛瑟瑟,全身发冷。直觉地感到,如果不听他的,保准会被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桑成哪里知道,韦帅望这是先天的冷恶基因,后天向韦大人学习的结果,虽然韩掌门的温厚正直在他内心留下不可逾越的一道线,这些个恶种子,还是忍不住时时地冒上来吓吓人。
  韩青与韦行讨论完毕,几乎连职位都定好了,等的不耐了,才见韦帅望带着逸儿进来,后面跟着桑成,韩青一愣:“韩笑呢?”
  桑成道:“冷兰师叔找他有事,他跟师叔走了。”
  韩青点点头,沉默。
  韦行这才注意道:“冷兰找他有什么事?”
  桑成很不好意思地:“我不知道。”我总不能问吧?
  韦行狠狠看他一眼,心想,我问这个白痴有什么用。他起身就要去看看,韩青看他一眼,递过去一个不赞成的眼色,韦行又坐下,嗯,我忍。
  回过头来,这口气就向白逸儿发去:“你没去投奔冷恶?”
  结果立刻遭遇韩青与韦帅望谴责的目光,韦行狠狠瞪韦帅望一眼,哼,你也敢瞪我?然后看着白逸儿气得雪白的脸与带泪的眼睛,他一边觉得有点不安,一边觉得,呵呵,真解气。
  白逸儿张开嘴就要怒吼:我是没找到,找到了,我当然就去了!
  一双柔夷小手,被韦帅望给捏的,几乎没碎了,可怜的白逸儿被点了穴道,全无反抗能力,又不肯在众人面前哀叫出声,只得死忍。
  那一双晶莹的眼睛,充满痛楚地泪光闪闪,终于闪得韦行坐立不安,他妈的,以为坏人是容易当的啊?
  韦大人沉默不语了,帅望过去,在韩青面前跪下:“师父!逸儿六岁时被诱拐,她能知道什么?那不是她的过错。她只是个孩子,人家对她好,她感恩念旧,只说明她有情有义,师父要为这个赶她走,不是错杀了她吗?不是逼她去投奔冷恶吗?”
  韩青微微点头,小帅望同他想的倒也差不多,他面色和缓,沉呤一会儿:“帅望说的有道理,只是,逸儿,打算在冷家多久?”
  逸儿看看帅望,嗯,只许答是,你看看这问题,咋答是?
  帅望道:“逸儿是愿意一直在师父身边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韩青终于被逗笑:“如果有意外呢?”
  帅望沉默一会儿:“如果有意外,到时说不定师父赶她走,这是没法保证的,但是逸儿是个重情义的人,即使有一天她真的投奔冷恶,我保证她不会用她在冷家知道的那些事伤害冷家,她不会对不起师父。”
  韩青半晌道:“帅望,这样做,将来,可能会让逸儿更加左右为难。”
  帅望道:“逸儿不会为难,她的选择会象今天一样明白干脆,对她好的人她不会背弃,逼她背弃朋友的人,会被她蔑视。”
  韩青看看一次又一次保证白逸儿的帅望,孩子啊,你拿什么来保证别人啊!你难道对这个小家伙动了真情?韩青抬起眼睛再看站在帅望身后的白逸儿,白逸儿微微眯起眼睛,好象在用力含住一眶子泪水,接触到韩青目光,她终于开口:“师父放心,我也许明天走,也许一辈子不走,逸儿一辈子,不会同师父为敌。”
  韩青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这就是他想得到的诺言。即使他得不到白逸儿,冷恶也不能得到白逸儿,即使冷恶得到白逸儿,白逸儿也不能为冷恶所用。韩青缓缓站起来:“好,从今天开始,你为冷家做事,做一天也好,做一辈子也好,只要你不入魔教,你就是冷家人,谁伤害你,谁就是与冷家为敌。”
  帅望大喜,跳起来:“师父!”
  韩青道:“不过,你也要记得,你私下里做什么,我不管,你代表冷家时,记得自己的态度就是冷家的态度,冷家的态度,就是你的态度。你不想说,你不知道该不该说时,就不要说。你不知道冷家的态度时就不要表态,你可以有你的想法,但你表达出来的,要与冷家保持一致,明白吗?”
  白逸儿眨眨眼睛,嘎,这么高难?她笑了:“唔,好,我就尽管少说话,要说只说嘻嘻,哈哈,天气不错。”
  帅望打个寒颤,心想,幸好我从没想过在冷家做啥,不然简直就孙悟空不幸捡了个紧箍咒啊。看看白逸儿,唔,算了,反正她不过是挂个名,不说话还做不到?
  虽然韩青说了,不管白逸儿私下里干什么,可是,当他听到隔壁韦帅望的房间里,白逸儿又笑又叫:“快,脱下裤子给我看看。”叮叮当当,韦帅望的惨叫与打斗声,他还是觉得头上冒冷汗了,天哪,你们在进行什么层次上的交往啊?让你爹听见不揭你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