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陈思涵准备午睡一会儿,一道人影忽然闪进了她的房间。
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竟然是寒王。
而且,寒王的手中还提着她之前交给暗卫的箱子。
“那个暗卫呢!”
“染上瘟疫死了。”
“什么……”
陈思涵张了张嘴巴,顿时豆大的泪水就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寒王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箱子走到陈思涵面前,轻轻的将她抱入怀中。
“不哭,这不怨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就是他今天不死,他日也会因为保护你,或者保护本王而死,这是暗卫的职责,也是他们这辈子的宿命。”
“暗卫也是人呀!你怎么能这样,他的尸体现在何处?”
陈思涵想要推开寒王,奈何她只是一个孩子。
“他的尸体,本王已经命人烧掉了。”
听到这话,陈思涵的内心就更加愧疚,早知道,她就应该和那暗卫一起去堑南地区的。
“对了,右相去了堑南地区,他怎么样?”
“他好的很,临行之前,皇上派遣了很多太医院的太医跟着右相,这帮老家伙别的不会,保命的法子比谁都多。”
陈思涵的一颗心稍稍放松了些,但也没有真正的安下心来。
暗卫从小习武,身体素质肯定要比普通人好,只是这样的体格都能被染上瘟疫,更何况普通的老百姓了。
所以,她必须要尽快研制好克制瘟疫的药才行。
“把箱子给我。”
陈思涵指了指被寒王放在桌子上的箱子,寒王眯起眼睛看向陈思涵。
“那是什么东西,本王方才打开,竟是被里面的寒气迎面袭击。”
“那只是一个保温的箱子,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小小年纪专整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知道这都是谁给你的。”
寒王岁说疑惑,但也不至于逼着一个两岁的孩子问动问西。
他将陈思涵放在地上后,便去拿箱子。
陈思涵眼睁睁看着寒王将箱子放在了自己的脚边,眼珠子一转抬头看向寒王。
“你去厨房做一份鸡蛋糕给我,我中午没吃饱,你要亲自做,别人做的我可不吃。”
“本王不会做饭。”
“那就去学习,要不然就离开我的房间。”
陈思涵为了暂时支走寒王,也是煞费苦心。
寒王愣怔了一会儿,心道是不就做个饭吗?有什么难的。
“你等着,本王去去就来。”
寒王甩袖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不忘扭头问道:“你不是左相的六千金吗?怎的连饭都吃不饱,难道是左相苛责你了?”
“不是,我一伤心就会吃东西。”
“哦,其实这是个不好的习惯,吃多了容易长胖,你……”
“快去。”
陈思涵指着门口,内心已经完全崩溃了,饶是没想到寒王还是一个暖男,只是她现在不需要暖男,只是需要一个干脆利落的男人。
寒王蹙了蹙眉,不知怎的,方才陈思涵那一嗓子竟是让他的心脏都为之一颤,他可是堂堂的寒王,如今却被一个两岁的孩子呼之而来,呼之而去,当真是怪哉?
摇了摇头,寒王闷声离开了陈思涵的房间。
寒王刚走,陈思涵就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随后,她带着箱子闪身进了药房空间。
陈思涵有一个自动分析各种毒素和药品的仪器,为了方便行事,她戴上手套跟口罩后,就将箱子里的血液放到了仪器中。
很快,属于仪器机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是一种变异细菌,传播能力强,不易杀死。”
“变异细菌……”
陈思涵不禁联想到了她当军医那会儿也遇到过变异细菌,一开始,很多人都对此束手无策,后来还是陈思涵挑灯夜战用一夜时间研制出了对付变异细菌的办法。
“我想我知道怎么对付堑南地区的瘟疫了。”
陈思涵惊喜的捂住自己的小脸。
与此同时,寒王已经坐好鸡蛋糕正要推开房门。
陈思涵听到动静儿,连忙从药房空间里闪身进了房间。
“你的箱子呢!还有你这身是什么打扮?”
寒王见方才的箱子不见了,而陈思涵的嘴上跟手上又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箱子扔了,我身上这是我买的波斯手套跟口罩,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陈思涵神气的走到桌旁给自己端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
寒王抽了抽嘴角,暗道“奇装异服。”
“你喂我吃。”
陈思涵可不想自己吃鸡蛋糕,方才出来的急,她的双手还没有消毒呢!
寒王没说什么,给自己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了陈思涵的对面。
“张嘴,小心烫。”
寒王用勺子舀了一勺鸡蛋糕慢慢地递到陈思涵的嘴边。
陈思涵吹了几口气,便一口吞下了鸡蛋糕。
鸡蛋糕入喉,陈思涵的小脸瞬间就白了。
“呸……好咸呀!”
陈思涵一口吐出了鸡蛋糕,又刚好吐在了寒王的脸上。
寒王气的将碗往桌上一放,怒视陈思涵道:“你个小东西真难伺候,本王东西给你带到了,你自便。”
寒王做势就要走,陈思涵不免有些失望,孩子就是孩子,十六岁也还是孩子,像寒王这个年纪,在她的那个时代,估计也在读高一了,同时,这也是每个家长都提心吊胆的叛逆期。
寒王没有叛逆期,就是脾气有点古怪。
“这就要走了吗?小气鬼。”
陈思涵白了寒王一眼,下一刻就把碗推到了地上。
走在前面的寒王听到碗碎了,又止住了脚步。
“你别动,当心伤着。”
这会儿,寒王突的跑回来,将陈思涵从地上抱了起来。
陈思涵有点无语,她无非是想表达一下自己不满的情绪,寒王居然又折回来了。
“我没事,对了,神医昨晚上来过我家,他给了我一个方子可以治疗堑南地区的瘟疫。”
“神医……他不是云游四海了吗?”
“我家也在四海之内呀!”
陈思涵鼓了鼓腮帮子,寒王有点懵,为什么在这个两岁的小娃娃面前,他永远都是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