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再等等!”
寒王看着那充满了神秘气息的墨家老宅,一种想要将之据为己有的心思,在心中荡漾开来。
传闻墨家精通机关术,一手好机关、一手好木活随便拿出来一样,都能令君王们趋之若鹜。
而寒王想要的,不单单是这墨家老宅,他还想让这墨家人再度出世,助他清理中原忤逆之王。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半天时间,天边依稀还能看到一点点白云,月亮也在这个时候渐露头角。
陈思涵做完最后的包扎工作,看着脑部已经恢复正常人大小的潇潇,不禁笑了。
“好在你的身子骨不错,不然真难坚持到现在。”
陈思涵冲着依旧昏迷的潇潇说道。
同时,她也在想,兴许是墨堂主的鼓舞,让潇潇有能够坚持到现在的力量。
在做脑部引流手术的时候,陈思涵意外发现,潇潇的体质并不适合做手术,可等她在潇潇的脑部钻了一个洞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
看着仪器上的生命体征忽高忽低,陈思涵的一颗心就像是在坐过山车,好在这个女孩坚持了下来,手术也十分成功。
陈思涵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便将潇潇留在了药房空间里,自己则是一个人出了药房空间。
潇潇目前的情况还不适合待在外面的环境中,药房空间做过无菌处理,简直就是为潇潇这种病情严重的病人量身定做的。
所以,陈思涵打算潇潇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将她人放出来。
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填饱肚子,她实在是太饿了。
打开门,发现墨家主与墨堂主还守在外面,一件陈思涵从屋里出来,墨家主整个人都有些踉跄。
许是站立的有些久了,双脚有些发麻。。
“寒王妃,小女如何了……”
墨家主不敢看陈思涵的眼睛,身怕从那双大大的眼睛里看到绝望、惋惜与安慰。
半晌,陈思涵才回应墨家主“治疗很成功,再过个七天,潇潇就能醒了。”
“七天,那这七天她不吃不喝岂不是得……”
“不要担心这个,我既然将潇潇的病给治了,又怎会让她饿死。”
陈思涵白了一眼墨家主,只觉得对方的担心确实多余。
一旁的墨堂主忍不住搁那儿傻笑,这幅模样倒是让陈思涵刮目相看,原来长得帅的男人笑起来都这么好看。
几人一番寒暄,确定潇潇没事儿后,这才放心。
陈思涵还与两人讲了,潇潇这会儿不能见外人,因为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浊气,如此只会影响潇潇的恢复进程。
陈思涵为了说话能让人听懂,也是绞尽脑汁,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这浊气真正意义是就是细菌,陈思涵只能这么解释,而潇潇恰逢又在无菌的药房空间,若墨家主与墨堂主就这样进去,却又找不到潇潇,那她又要作何解释。
一番权衡之下,陈思涵只有说起自己最擅长的谎言来。
两人被陈思涵忽悠的服服帖帖,听说陈思涵饿了,连忙将人往吃饭的地方引。
“不好了,咱们的宅子被一群将士给包围了!”
就在陈思涵刚拿起筷子正准备吃饭的时候,与陈思涵坐在一桌的墨家主与墨堂主,手中端着的酒杯当即就是一通震荡,这杯中香气宜人的酒也因为突如其来的事态,险些洒落在地。
“何人带的兵!”
“是……是寒王!”
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回应道。
“看来,他失手了。”
墨堂主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忽而笑了起来“失手了好呀!真要得手,咱们就太对不起寒王妃了。”
陈思涵却抽了抽嘴角,这明显就是墨堂主跟墨家主有错在先,现在却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当真令人恼火。
不过,寒王能找到这里来,也能证明寒王现在是安全的,那她也便放心了。
陈思涵没有理会这件事儿,毕竟是这墨家先挑的事儿,怎么解决,他们自己看着办。
陈思涵重新拿起筷子,开始慢条斯理的吃饭。
这一幕落在墨家主与墨堂主的眼中,叫两人不甚称奇。
“咳咳……寒王妃呀!你看,你能不能从中协调一下,该我们的赔偿,我们一定赔偿,绝不置身事外。”
墨家主皮笑肉不笑的朝着陈思涵拱了拱手。
陈思涵看了一眼墨堂主,又看了一眼墨家主,她记得墨堂主说过渴望自由来着,何不如这墨家纳入寒王麾下,而现在正是说这个的时候,就算墨家主不同,也与这墨家外面的大军耗不起。
“不如你们就投奔寒王吧!说不定还能将功补过!”
陈思涵淡淡道。
“不行,先祖有令,绝对不可以再与朝中之人有任何关系。”
墨家主几乎在听到陈思涵的这句话后,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拍得桌子上的酒水、菜盘都跟着抖了三抖。
陈思涵眯起眼睛,看着怒不可遏的墨家主,心道是,这墨家还与皇家有着不为人知的秘辛吗?为何一提投奔,这墨家主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墨堂主觉得此刻正是自己说话的时候,根据寒王妃所言,他的潇潇要不了几日便可清醒,等到潇潇痊愈,他不可能再待在这里,潇潇也不会,眼下正是他说话的机会,他必须要把握好了。
他看向陈思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不瞒寒王妃,我们墨家先祖曾帮助过中原第一代先帝开疆拓土,也可说今天的中原能有这么大的领土面积、跟我们墨家先祖有分不开的关系。只是后来中原初建,先帝害怕我们墨家声势盖过他,便卸磨杀驴,下令屠杀我们墨家,墨家先祖不得已连夜出逃,最后逃到这深山老林,才得以延续血脉直到如今。”
墨堂主说的是老气纵横,陈思涵也能够听到墨堂主言语之中的愤恨,但到最后,墨堂主却是朝着潇潇房间的位置瞥了一眼,又笑了。
大概在墨堂主的心中,也与陈思涵一样认为,前者犯的错与后代何关,既然天下大定何不快快乐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