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墨堂主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双脚便跟生了风一样,朝着中间的营地跑了去。
陈思涵不过随口说说,竟是也将怀疑对象加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这个男人还能模仿她,模仿的惟妙惟肖,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陈思涵也跟了过去,来的是一处更大的帐篷。
帐篷外有重兵把守,陈思涵要进去,却是被两个将士拦住了。
“王妃,这里是墨家主打造兵器的地方,除了墨家子弟,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就连我也不行吗?别忘了,你们都是谁的将士。”
陈思涵说话间已经将腰板挺的倍直,属于王妃的气势一拿出来,拦住陈思涵去路的两个将士就开始蔫了。
“王妃,小的们真是罪该万死,还请您不要告诉寒王。”
两个将士连忙让了道,脸上尽显惊恐之色。
陈思涵憨憨一笑“你们做的不错,寒王表扬你们都还来不及呢!好好干!加油。”
陈思涵走进帐篷,这番话倒是令这两个将士模棱两可。
“你说,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呀!”
“谁知道呢!以后王妃上哪都别管,她可是王妃,咱们管她不就是管寒王吗?”
两个将士以为陈思涵说的是反话,自陈思涵走后,这心里头依旧忐忑着。
陈思涵进到帐篷后,迅速就被帐篷里窜过来的热气扑了面,当下就往后腿了好几步。
她扬起手用手扇了扇风,就见此间帐篷里摆了十几个大炉子。
旁边还有刚刚出炉的兵器,个个看着寒光毕露,锋利无比。
“奇怪,人呢!”
陈思涵又四下看了看,发现帐篷里鲜少有人在。
她尝试着喊了一声墨家主,见得不到回应,又喊了几声墨堂主。
就在陈思涵准备一个炉子一个炉子的检查时,西南边的一个炉子忽然响起了墨堂主虚弱的声音。
“王……王妃……”
糟了,陈思涵暗道事情肯定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她快步跑到一个炉子后面,却是看到墨堂主身上给人扎了十几根寒王身上的那种短箭,而墨家主早已在地上凉透了。
几人皆是被这短箭所伤,陈思涵看了一眼墨堂主,每一根短箭皆刺在墨堂主的穴位上,这些穴位被伤,足矣让墨堂主失去任何反击的能力。
对方怕是就想让这墨堂主跟墨家主一样,鲜血流尽而亡。
如此高招的手段,倒是洗去了墨堂主先杀死墨家主再自伤的嫌疑。
她见墨堂主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就扶着他的身体追问“那个小矮子呢!”
陈思涵连丑男都懒得叫了,人丑心不丑是为君子,人丑心若坏那便是小人,叫他一声小矮子都是高看他。
“跑了,这货武功极高,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三王爷的手下。”
墨堂主受伤较重,此时说话都在硬撑。
陈思涵下了追捕小矮子的命令,便用麻醉机将墨堂主打晕,然后将墨堂主带到了药房空间。
这会儿的寒王也睡醒了,便是看到自己的王妃又带了个病号进来,不由得问道:“墨堂主怎么受了如此严重的伤?”
“出了叛徒,很抱歉你损失了一位练器大将。”
“你是说墨家主他……”
寒王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用手愤恨的捶着床板。
“这个小矮子,别让本王抓住他,否则一定让他好看。”
“行了,别说话,我要开始给墨堂主治疗了。”
陈思涵头一回当着寒王的面给人做手术,心里面倒也没什么负担,只是一再提醒他不要说话。
寒王识趣的闭了嘴,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盯着陈思涵跟躺在床上不停地流血的墨堂主。
陈思涵做好术前准备,便将墨堂主剥的像一颗剥了壳儿的鸡蛋。
紧跟着,陈思涵又以同样的方式给墨堂主装上了排尿管,这速度,简直比割韭菜还快,不等寒王说住手,那排尿管已经装好了。
寒王瞪大了眼睛,这个女人到底给多少男人装了这东西,竟是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寒王作为一个古人,无法理解陈思涵的这番作为。
陈思涵正忙着,也不想解释。
随后,陈思涵开始在墨堂主的身上,不停地拿着手术刀切十字形的伤口,这人皮仿佛就跟纸糊的一样,被陈思涵轻轻用刀一划,便能明显看到皮层之下鲜红色的血肉来。
陈思涵早已习惯了,甚至非常喜欢在人的身上动刀。
可寒王却是看得头皮发麻,因为墨堂主流了太多的血,他见这会儿的陈思涵,根本就是两只血淋淋的手,在墨堂主那血淋淋的身子上忙前忙后,若不是他无法动弹,早就去到外面透气了。
因为这里实在太压抑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思涵终于将墨堂主身上的短箭全部清理干净,剩下的便是缝合工作。
这是最后一步,也是考验一个医生技艺的时刻。
陈思涵拿起特殊的弯针跟美容线,将那些骇人的十字伤口又一一缝了起来。
寒王抽了抽嘴角,忍不住说道:“这半死不活的人,一旦落到你的手上,恐怕比死还要痛苦。”
“夫君,你莫不是怕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让我在他们身上来一刀吗?”
陈思涵幽幽地转过头,朝着寒王说了一声玩笑话。
寒王是真的有点害怕,继续说道:“本王服了你还不行吗?只是这样的活儿以后少做,本王看着怪渗人的。”
陈思涵给墨堂主包扎好后,又将手伸向了寒王右边的床铺。
“你看到三王爷的两个儿子了吗?他们两个共用一颗心脏,我用一颗刚刚死去婴儿的心脏,抵了那个没有心脏的。你是没有看到,我将这两个小家伙分开的样子,不但里面的肠子我看到了,就连里面的各种器官我都一目了然。”
陈思涵说的风轻云淡,寒王却如同见鬼了一般看着他的王妃。
好半晌,寒王吞了吞口水,惶恐道:“王……王妃,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跟本王讲了,你治人便治人,本王也不管,也不过问了。”
“这还差不多。”
陈思涵收回视线,便将手上血淋淋的手套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