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云庭点头如捣蒜,心中却是舒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爹和娘的女儿,不然他去到那个家里一定会受欺负的。
他曾听一个暗卫说,女人像海底的针一样,会无缘无故的发火,还喜欢无缘无故的打人,光是想一想,云庭就觉得害怕。
进了府,当众人得知寒王和寒王妃有了一个干儿子后,纷纷将云庭拉到身边左看看右看看,特别是左相与陈夫人,笑的嘴都合不拢。
要不然怎么说,小孩子也就小时候可爱,长大后就招人烦了,就像现在的陈风,再在左相面前没大没小,小则家法处置,大则直接关禁闭。
晚饭的时候,云庭作为一大家子的新成员,受尽了来自各方的祝福,其中,陈风和王岐都有为云庭准备礼物。
都是小孩子,能拿得出来的无外乎吃的东西。
等到左相与陈夫人送礼物的时候,两人不是金镯子,就是金项链。
这些其实全是给陈思涵的儿子王闯准备的,关键孩子太小,不适合戴这些死沉的物件。
这是其一,万一不小心吞进肚子里,那就不是小事儿了。
云庭感激的看着众人,眼睛眨了眨,似有泪水溢出。
陈思涵见状,连忙拿出手帕为云庭遮掩“别哭喽!再哭大家就不喜欢你了。”
“嗯嗯,我不哭。”
云庭攥紧了小拳头,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开心,但眼泪说来就来,他也控制不了。
吃完饭后,左相专门为云庭收拾出来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子,还给云庭配了两名丫鬟照顾生活起居。
前者陈思涵还能接受,如此一来,云庭日后跟着她回娘家,也好有个一席之地。
但丫鬟的事儿,陈思涵觉得完全没必要,因为小翠和碧桃能够完全胜任。
翌日一早,陈思涵与寒王带上云庭便回了寒王府,正所谓,有人欢心,有人愁。
陈思涵和寒王白得了一个乖儿子,与此同时,霜儿与陈夫人就要暂时失去自己的儿子和孙儿。
此刻的左相府正厅内,陈南、左相面色严肃,反倒是陈夫人和霜儿哭哭啼啼的没个样子。
“风儿是我们陈家的血脉,看他这样,也别再提去书院学习的事儿了,他压根不是学文的料,唯有习得一身武功,练就一身本事,才更配得起咱们陈家血脉。”
左相大手一挥容不得旁人再解释。
躲在门外听得仔细的王岐和陈风脚底都在打颤,陈风心道是,他活到现在,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一个暗夜营地,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去了那里,恐怕人生自由都要受限,那还不得无聊死了。
王岐与陈风想的却不一样,他最羡慕的就是十三和十六两位兄弟,不但武功高强,还能游走于各国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情。
如今看来,他有了一个机会,可以像十三十六那样成为一个人才。
不久,正厅的门被打开,霜儿红着的眼眶稍稍淡了一些,陈夫人还是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不时的擦着眼泪。
两人先出来,刚好看到陈风和王岐在这里,于是连忙扑过去将两人抱了一个严实。
就连王岐这个外人也没有幸免,王岐在心中忍不住感慨道:“自从我到了左相府,府中上下都对我像亲人一样,甚至待遇都跟小五少爷差不多,放心,只要我能成才,我定会做个好人,报效国家,不负众望。”
确定下来,一开始陈风很不想去,但见自己的小跟班跃跃欲试的样子,只能打消各种念头,因为他现在已经离不开王岐了,要是没有王岐,做坏事都不会安心。
三天后,王岐和陈风坐上了前往城外暗夜营地的马车,霜儿再一次哭嚎起来,若不是陈南拉着,恐怕自己的妻子就要跑到马车上与陈风一道而去了。
陈夫人这会儿在陪左相吃饭,想出来送陈风一程,但又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便是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坐在桌前吃饭。
然而,越是表现的冷静,心中就跟猫抓的一样,尤为难受。
“哎!小姑姑也真是的,都不来送我一程。”
享受完自己亲娘的泪别后,陈风意犹未尽的擦了擦眼睛,随后将视线投递到了寒王府的方向。
一旁的王岐嘿嘿一笑“难得你还记得王妃,只怕是人现在忙都忙不过来,又怎会有闲情来送你。”
“是啊!一个儿子变成了两个儿子。”
陈风砸了砸嘴,很快便是平复了这些困扰他的情绪。
他现在已经老大不小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缠着自己的小姑姑,不然会给人笑话的。
两人坐在马车里,聊了会儿天,快晌午的时候,赶车的马夫将马车停在了一条小河边上。
“小五少爷,你们一定肚子饿了吧!这是干粮跟水,你们将就一下,等到了目的地,就能大吃特吃了。”
车夫将一个包裹递到陈风与王岐面前。
陈风接过包裹,掂了掂,还是挺沉的。
起初两人都觉得里面装的肯定是馒头咸菜,没想到里面装的却是两只叫花鸡、两个用荷叶包裹的酱肘子,还有两壶山泉水等等,总之一切都是双份的。
吃到一半的时候,陈风忍不住掉眼泪“这是我娘做的,娘,你放心我一定学好,不让你和爹失望。”
吃着吃着,两人便是想到了车夫。
挑开帘子一看,车夫却在啃馒头,陈风见状,大方的将剩下的牛肉干还有一些肉制品全给了车夫。
车夫感动的紧,就差流眼泪了。
陈风笑嘻嘻的看着车夫说“在府外就不用这么客气了,都是人,哪有我们吃肉,让你啃馒头的事儿。”
就这样,吃饱喝足后,三人继续赶路。
殊不知,在陈风和王岐出城之后,一支秘密队伍就盯上了陈风和王岐。
陈思涵刚吃完午饭,正要喂自己的儿子时,寒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王妃,你看这是什么?”
寒王将一只短箭放在了桌上。
陈思涵扫了一眼,无非是一支短箭,黑糊糊的,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