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岂止是亮,太阳都挂的老高了!
条件反射的要翻身坐起,下一秒,刺骨的痛感顺着神经一路传遍全身。
我瞬间清醒,长呼了好几口气,勉强缓了一缓,才没那么痛了。
忽然意识到,我所在的地,正是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
病号的生活很是枯燥乏味,尤其像我这种处在瘫痪中的病人,稍微大幅度的活动骨头就跟裂开了一样,疼的不要不要的。
宝贵时间只能用来看着四四方方的房间,干瞪眼。
百无聊赖的我,敏锐的注意到天花板有块干瘀的污点,瞪着那坨污迹七想八想。
正在这时,穿白衣的护士推门进入。
“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谢谢。”
我丧着一张脸,有气无力。
护士把窗帘拉开,一入眼是万里无云的天空,透蓝的像涂在纸上的水彩画、碧空万里。这么好的天气,我却躺在医院里,想想就很气闷。
又是重复昨天的行列检查,护士检查完,简单的叮嘱我几句离开了。
我躺床上闭目养神,脑子里盘算如何让陈雨婷那贱人尝到我受的罪,只听到医院的门仿佛又被一只手推开了。
门响声打断我思路,让我无比烦躁。
住个院也不能让我清净一下?不是刚做完检查么,小护士又来做什么。
待我睁开眼,向门口的方向扫射过去。
柳杰站我床前,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没好气,丢给他一记白眼。
“你来干嘛?”
见我语气不佳,他俊美如斯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悦。
“不欢迎我?你一个人待在医院,想想就很于心不忍,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了点白米粥,趁热喝吧。”
“不用了,你还是把粥拿回去吧。”
我淡淡的道。
柳杰的脸沉了沉,一语不发的看着我。
我目光望向一览无云的窗外,又说道。
“你走吧,医院的饭菜很合我口味,以后不用再来了,一个人日子过惯了,不用你可伶我。”
柳杰打开盖子,把它端我面前,我很有骨气的一口没动。
白粥冒着热气、飘着大米的香味,也勾不起我的食欲。
“陈雨欣!”
他语气加重,看似隐忍着不发火。
“嗯?”
抬头对上男人深沉的眸光。
“你非得如此?”
什么?
我一时听不明白!
当初对我进行各种讽刺、人生打击,提醒我认清自己的身份,与他们这些总裁不在一个生活层次。
经过了几个月的社会上的摸爬滚打,对生活有了更进一步的感悟,也更能够认清现实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离了婚的女人,不是聂珍珍那样万桥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大小姐,希望柳总也能够认清现实。”
病房里气氛霎时变得压抑。
柳杰黑着一张脸,不动声色的把粥拿走,看也没再看我一眼大步流星的离开。
一切归于平静,我又闭着眼休息。
下午,我正睡的香甜。
门又被粗鲁的打开了,扰了我的好梦。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蹬蹬瞪刺耳的响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