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嘛要监视我?
把我的一举一动了解的这么详细,他这是有窥视洁癖么?
他这是侵犯了我的人权。不对,好像问题没上升到这个地步,毕竟柳杰只是单纯在我身边放了一双眼睛盯着我,并没给我工作和生活造成负面影响。
理论而言,无论是对我的服务态度、快餐的可口程度,那位监视员消费完之后,都符合事实依据的给五星好评,再发表几句中肯的评论。
不管在快餐店工作、亦或者在超市,秉承着一个理念,“顾客就是上帝”的价值观,每一位顾客的好评与反馈我都视如珍宝。
这么一想,也弥补了点我被欺骗后的愤愤不平。
我冲柳杰翻了翻眼皮。
“所以说他也在病房门外监视着医院的每个举动?”
“可以这么说。”
柳杰摸着下巴轻笑。
他还笑?
还笑的这么理直气壮,我的暴脾气又飙了上来。
“有病,还病的不清,你该去精神病院拜访一回了。”
喃喃自语着,差点没把吃光的婉向他砸过去。
秉持着不浪费资源,这个外观的描绘还算精致的小婉,被放在我白如玉的手中,如此美观大方,我忍住了自己的冲动性子。
纠结思考间。
柳杰那边开口了,只见他眸光深沉,那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真的有病?这个问题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更担心你身体什么时候恢复,躺在这里整个人都变了。”
他声音低沉,不大不小,我刚好听的清楚。
敏锐的铺捉了最后一句,脸更黑了。
“柳杰你什么意思?我变了?整个人都变了,你才变了呢,变得比以前腹黑了!”
他又保持着那招牌式的笑。
“脾气变得比刚认识那会更火爆了,像个炸药包一样,一点就着,不过这样的陈女士比之前更有吸引力了?”
“……”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脸的莫名其妙。
柳杰这王八蛋,最近言语总是那么奇怪。
吃过早餐,柳杰收走碗碟,我躺床上声音清脆的翻杂志,没兴趣看密集的文字,看图上的各色美食,一边期待着,等我出院彻底解放那天,一定给自己做顿美食好好庆祝一下。
毕竟,能活着、完好无损的从医院大门自己走出来。
是该庆贺一下。
没过一会,内急强烈想去方便的意愿占据大脑神经。
俗话说的好,人不过是一堆碳水化合物的组成品,水是万物之源,水维持生态平衡。
所以人生最重大的事儿,无非是吃、睡、尿急,不满足不行,关乎于生死。
我一点也不想柳杰这家伙出手帮忙,谁稀罕。
然而,待我伸出手碰了一下按铃之后,不出所料一切如常,指针滴滴答答的响。
我恨的咬牙切齿,只要柳杰在,哪怕这间病房着火了都不会有医护人员出现在这里救火,深度怀疑消防队也不会踏足,柳杰淡定解决。
这时,他从报纸中缓缓抬头。
“要解决个人问题吗?”
我沉重一张脸不说话,他也不等我回答。
下一刻钟,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只手轻轻的撩开我的长发,我的身体很快从床上转移到了他的臂弯。
因为身上四处有伤的缘故,感觉柳杰每次抱我都格外的小心,深怕触及到我的哪一处伤口。
抬眸不小心,撞上男人墨黑的瞳孔。
四目相对短短的一瞥,竟意外的看到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温情。
心莫名一慌乱,连忙移开视线。
一定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害得我都出现幻觉了。
他又怎么会?
用那种温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
重新回到床上,试着动了一下,骨折的那只腿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痛的我浓眉又皱成一团,凝重的目光落在打了石膏的右腿上。
又瞄了一眼骨折的左手,百感交集。
右腿和左手,简直是对难兄难弟!
天天祈祷,骨头要好好长,最好不要留下什么疤痕才是。
不然的话,像我这么爱美的女人,一定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到时候恐怕会操刀把陈雨婷那贱货大卸八块。
“陈雨婷的话,希望你不要放心上,毕竟她的话不能信,你也应该不傻吧。”
就在我担忧会不会留疤这件重大事情时,柳杰冷不丁的开口。
这是再为自己洗白吗?
想也没想冷声道。
“那是我的事,自己心里没鬼,何必怕夜路撞见鬼?”
像是想到什么,我凉飕飕的笑看他。
“你少自作多情了,陈雨婷说过的话,我一般左耳进右耳出,毫不相干的人的事我从来不放心上的。”
说完,我清楚的看到柳杰脸色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