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天这么黑,你忍心把你的男人赶出去?”
当然忍心。
我巴不得呢!
眼见柳杰脸上摆着坏笑,又要提钱的架势,我只好颓然的摆摆手,认怂了。
八十多平方米的出租屋,平时我收拾的干净整洁,东西放的仅仅有条。
一周后,环境完全改观,生活好像不那么美好了。客厅也好、还是我的卧室,都看上去乱糟糟的,东西扔的到处都是,又让我有点头大了。
而柳杰,优哉游哉的,躺他那款高级沙发上,背后靠着靠垫,专注的瞧着键盘,对周围的环境视若无睹。
“柳杰,你要承担一半的家务。”
“家务?从来没做过,要不你教我吧,我很乐意学的。”
“……”
我皱眉看着柳杰俊美的脸,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不是有洁癖么,在他别墅住着时,两百多平方米的宽敞地方,到处都看不见一丝灰尘,干净的不像话。
那栋别墅的地段优良,位置独特,附近都住着名流富豪,园丁定期修剪花草,不管在别墅里面、还是院子里,或者附近的区域。
最大的优势是环境好、毫不夸张的说,完全看不见一粒沙成的那种。
我住的这个普通小区就不同了,院子里落叶、塑料袋到处飘,也就这间屋子平时收拾的还算像个人住的地方,他在这住了少说也有十来天了,不知这位有洁癖的柳总裁在这为何能住的下去。
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天下之大,不理解的事何其之多。
也不差,这一两件。
刚下晚班的我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收拾屋子,收拾到一半。
在洗手间的地上看到一个东西,像块黑色的布,用十指跳起来看个仔细,倒吸口冷气,这竟然是条男士内内。
脸一热,这竟是柳杰的……
手指痉挛,心跳加速,像癫痫病要发作了一样。
下一秒,像甩一个不祥之物一样把它丢在地上。
转身跑回客厅,双手叉腰,面颊通红。
柳杰察觉到异样从笔记本上抬起双眸看向我,皱皱柳眉:“嗯?”
“能不能把你的私人物品解决掉,我不想它出现在我的卫生间。”
“忘了和你说了,你洗衣服的时候顺道把我的也洗了吧。”
看着这男人无耻的笑,想把洗手间那块布直接扣到他头上算了,让他再得意。
工作累瘫,回家要把这位少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吃住洗衣一应区全,我可以肯定,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要被他给整崩溃了。
“你脸红什么?”
柳杰双臂环胸,美好的唇线勾了勾,柳眉上翘、双眸半眯成一条缝,眼角眉尾都是笑意,我更怒。
他分明是故意的。
为挽回面子,宁死不屈。
“那是热的,你没感觉这屋子很热么?”
“噗嗖!”对面的男人再也绷不住了,笑出了声,他微低着头,笑的肩膀乱颤。
我在他止不住的笑声中逃回卧房,回到软绵绵的被子里。
心绪好久才平息,缩在被窝里翻了很久,才迷糊的睡了过去。
生活乱糟糟的,我一如既往忙两份工作。
柳杰霸占了我温暖的小蜗,为了和他赌气,我中午也不回去,困了在超市一个僻静的小房间小眯一会。
零点快餐店下班后,我踩着浓密的夜色,因长时间缺觉的因素,脑袋昏昏沉沉的,一路上几乎半眯着眼走回来。
走到房门口,像往常一样伸手在包里一阵乱摸,摸出钥匙往锁孔上插,意识沉重的极度想睡觉。
没注意到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又往里面摸索了几下,不太对?
这……这么回事,难道是我走错门了?
后退几步,借着楼道里幽暗的辨别这就是我的门牌号,没有什么问题啊。
当我视线转向下面时,这才发现问题所在,房门的锁被人换掉了,皱着眉仔细一研究一番、
这才发现,这不是一把普通的锁,是一把密码锁。
认识到这点,我立马清醒。
扶额叹气,柳杰这又整的哪出?
一声不响把我锁换了也就算了,竟然连密码也不告诉我,现在搞的我连自己家也进不去了,生活真是太失败了。
摸黑拿出手机拨通了柳杰的电话,铃刚响两声,对面传来男人清脆悦耳的声音。
“喂,你找谁?”
“找你,把门打开。”
我咬牙切齿。
柳杰好似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不好意思,差点把你给忘了。”
把我忘了?
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整我。
门开了,柳杰的俊颜出现在我视野里。
我气鼓鼓的从他身边走过换鞋、冷着脸坐沙发上,我故意不说话,一定要让他意识到,我很生气问题很严重后果自负的觉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