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句话后,电话里久久不出声,额头青筋暴跳了两下。
陈雨婷这贱人又来考验我的耐心了。
“又想耍什么花样,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很闲?不说话我挂了。”
待我欲要放下手机,那头传来女人娇弱的啜泣声,眉头一宁,这柔柔弱弱的哭泣,除了陈雨婷,还能是谁?
“姐,以前有得罪之处,妹妹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还希望姐姐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求你放过我和廖鹏吧,呜呜……”
我这才恍然大悟。
想到前几天的新闻,廖鹏工程材料出问题那件事,已经闹的很大了,引起业界的大佬们的高度关注。
现阶段全面停工彻查,廖鹏要承担巨大的赔偿责任。
所以搞的这一出是走投无路向我求饶了。
“姐姐,你在听吗?”
半天等不到回应,陈雨婷又可怜兮兮的问。
“少在这装可怜,你们那是咎由自取,有什么脸求我放过你们?”
“你……为什么这么冷血无情,要把我们逼上绝路?”
哽咽的声音夹杂这浓浓的鼻音,不用特意设想。
此时的陈雨婷一定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估计廖鹏在她身边吧,她才需要特意伪装的无助可伶。
白莲花的表面纯白无瑕,实际是个吃人不掉渣的毒女,其害人程度不亚于电视剧里那九尾狐。
“真好笑,当初派人打我的时候,陈雨婷你可曾听到我心理的求饶?让廖鹏赔的倾家荡产又算什么?比起你们做的那些事,简直就九牛一毛好么?”
陈雨婷这么“阴毒”的女人,永远有本事自动过滤掉自己的阴暗面,然后把自己演成一个可怜自己的受害者。
她下面的话差点没让我喷出一口老血。
“姐姐,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怎么可以……”
陈雨婷没絮叨完。
我就掐断了电话,那娇弱的哭哭啼啼声再听下去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下班了,时间跟昨天一样晚,接近凌晨一点了。
酒吧距离住的地方有很长一段距离,走路至少需要二十分钟。
每晚走着回去,都是一段尤为漫长的路,尤其在困的眼皮直打架的情况下,更是恨不能趁早飞奔到家上床入眠。
打一趟出租车十块五块钱,为了省下十五元,一咬牙走回去。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习惯就好了。
路灯幽暗,散发着五彩缤纷的灯光,路上没什么行人,出租车不断从身旁经过,留下一股呛人的尾气。
越往前走路段越僻静,走到路口处才发现那站着一个人,一个身穿粉红色少女裙的女子,天色太暗,看不清女人的面容。
我停下脚步,是人是鬼?
管她是人是鬼,此刻自己很困,满脑子都是我那软绵绵的床,走进才看清那个女人是陈雨婷这。
说她是鬼,倒也不是冤枉她。
脸上不知扑了多厚的粉,脸白的跟鬼一样,再搭配那又粗又宽的眼线,就跟像鬼了。
不打算理那狐狸精,径直往前走,她伸出一只胳膊拦住了我。
“做什么?”
路灯下,陈雨婷小嘴一撇。
“姐姐真是挺能干的呀,榜上柳杰这个大款,还要去做酒吧小姐,你赶出这种败坏风俗的事,柳杰知道么?”
太明显了,人一旦龌龊,连思想都变得肮脏了,酒吧那种地方能被她想的这么下流不堪。不想多解释,回家要紧。
“让开!”
“是心虚了吧?”
好笑,我心虚什么。
不想离开,后退几步绕开她走另一条路,可是陈雨婷不依不饶的跟在后面,她迅速走到我前面又挡住了我的去路。
“再怎么说,廖鹏也是你的前夫,姐姐真的狠心看他负债累累吗?我要不是走投无路,怎会打电话求你,可是你明明就是铁石心肠,不管妹妹的死活。”
“谁管我的死活?”
我冷笑一声。
你们能有今天,除了咎由自取,还能说什么。
“你不要逗我笑了,柳杰是什么男人,商业界鼎鼎有名的霸主,你都爬上他的床了,日子过的比谁都滋润,少在这装可怜了。”
再明显不过,她这是嫉妒的怒容。
路灯太暗,辨别不清陈雨婷的脸,但也能从她怨毒的话语中透露出极度的不甘与怨恨。
“你最近过的很不好吧,天天担惊受怕吧,害怕廖鹏破产了,你下一个金主爸爸没廖鹏有钱,不能让你穿金戴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
陈雨婷气的小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