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箫的脸上满是平静,反而一脸笑意望着梵魂,看见对方错愕的表情,语气平静道:
“有什么好惊讶的,论心智,见识,天赋,梵魂兄都出类拔萃,比起大陆上很多天骄小辈都要强那么一丝。”
“再者,上次古地之战你并未参与,应是对其中的东西不感兴趣,当时我就猜想出来,你或许不是三国之域的人。”
梵魂一愣,眼神闪烁着精芒,盯了眼秦箫,旋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说的没错,秦箫啊秦箫,如果不是我将你调查了个底朝天,就连我也不相信你这样的天骄,竟会出自三国之域这样的贫瘠之地!”
“这下,我更加相信你能为我取得天血花了。”
两人对视了眼,都露出笑容,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向来都简单轻松。
秦箫道:“呵呵,既然梵魂兄如此信任我,那我们不如再坦诚一点。告诉我你的身份,如何?”
梵魂脸色微变,似乎有些犹豫:“知道我的身份,与你帮我取得天血花,似乎没有关系吧?”
“是没关系,但本少只有需要知道,委托我的人到底是何身份,还有我做事的报酬吧?”
秦箫冷冷一笑,继续说道:“假如梵魂兄出自寻常势力,那让本少做事的报酬,你可能负担不起。”
“哈哈哈,报酬放心!”
梵魂眸内涌出自信之色,认真说道:“当今天下但凡有的东西,很少有我梵家给不出来的。”
“梵家?”
秦箫脸色大震,略显惊愕的声音传来:“乾澜大陆十大世家之一,九霄阁梵家?”
一道比秦箫还要惊愕的声音传了过来,梵魂差点惊的坐起来,用恍惚的目光看着秦箫,诧异道:“你知道梵家?”
笑话,他前世乃是中央圣地之主,自然知道大陆十大世家了。
更别说这个梵家放眼十大世家中,也是颇为强大的一家,实力甚至可以排进前五!
他微笑道:“大陆十大世家,个个都是俯卧大陆,睥睨天下的庞然大陆,实力仅次于中央圣城,我怎能不知?”
“再说了,梵家旗下的九霄阁可是大陆上排名前列的情报场所,这下本少放心了,我要的东西,你给的起。”
梵魂眸中闪烁着精芒,笑吟吟道:“说吧,事成后,秦箫兄需要什么。”
秦箫道:“天血草只有第一名才能获得,你就这么相信我?”
梵魂微笑道:“我相信我的眼光,再说,你需要什么东西,我也得提前知道,好通知下面的人准备。”
秦箫沉吟片刻,道:“不知贵阁可有关于西天域菩提古树位置残图的信息?”
梵魂露出惊容,诧异的看了眼秦箫,忽然皱起眉头。
沉默了阵,才正色道:“没想到你要这个消息,我对此物知之甚少,但九霄阁内应该有相关线索。这样吧,我立刻通知下面的人去找,相信在三国之争结束前会有答案。”
秦箫顿了顿,继续道:“实在找不到,可以换成其他情报,比如武帝强者所留的肉身信息,最好是魔修的。”
菩提古树残图信息极为稀少,又存在了十万年之久,就算九霄阁查不到其他信息,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至于武帝级别的魔修肉身,是秦箫准备留给钟玄离的。
梵魂苦笑连连,道:“武帝强者本就是这片天地巅峰的存在,都心性高傲,谁愿意死后把肉身给你?再说了,天下虽大,但以魔修入武帝的我自己都没听说过,你小子提出来的两个要求都太苛刻了吧。”
秦箫道:“这样啊,看来九霄阁也不过如此,只是要你们两个情报罢了,有这么难吗?”
梵魂摆摆手,站起身来,道:“那好,咱们就说定了,我会竭力帮你寻找的。”
“好。”
秦箫淡淡摆手,端起茶杯喝完最后口茶,两人正要起身,远处便有一道流光划过,气息一出现,便有数道暗影的气息传了过来。
秦箫瞳孔一缩,摆摆手,示意暗影们退下,便上前一步,抱拳微笑道:“原来是梦儿公主,许久不见,已突破神武了。”
一道花裳清衣从半空落下,犹如仙女下凡。
正色江梦儿。
“梵魂大哥也在?”
江梦儿露出吃惊之色,对梵魂抱了抱拳。
梵魂微微一笑:“我来此地只是找箫兄谈谈事情,你们聊,我家里还在煲鸡汤,告辞了。”
“且慢。”秦箫讪笑道:“正好梦儿公主也在,不如咱们一起去你家喝鸡汤。”
“算了,我比较喜欢一个人独自喝鸡汤。”
梵魂冷冷一笑,化作流光而去。
“唉,真小气。”
秦箫满头黑线,暗想道:“梦儿公主亲自前来,怕是要说三国之争的事情了。”
“秦箫公子,最近可好吗?”
江梦儿款步上前,望着眼前少年,脸颊微微红起来,两人的气氛顿时变得古怪。
秦箫自然明白江梦儿对自己的想法,但他已经心中有人了,再者,自己迟早会离开三国,梦儿公主并不合适自己。
“好,很好。哈哈今天天气也真好!”
他讪笑两声,恢复正色:“梦儿公主亲自前来,是有何事?”
江梦儿叹息一声,她又何尝猜测不到秦箫的想法呢?清楚自己与秦箫无缘,只能哀叹,说道:“院长大人有请。”
“走吧。”
秦箫点点头。
江梦儿化作流光,秦箫则跟在他身后,两人很快飞入大江学院后山,在一处庭院前停下。
庭院四周被密林包围,空山青雨,鸟蹄生脆,别有一番风景与静宜。
秦箫心底微惊,暗道:“这是院长的庭院?”
江梦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面无表情,平静声道:“院长他们就在里面,公子进去即可。”
“好,多谢了。”
秦箫行了个礼,拂袖朝庭院走去。
“呜呜——”
他脚步先行,身后已经传来江梦儿轻轻的抽泣声。
蝶有意,花无情。
秦箫自然听见了,他停下脚步,本想说些什么,话在喉咙始终说不出来,半刻后,“唉”的轻叹了声,朝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