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宗主看着他,心情不得而知,不过那表面上却是带着恭敬与崇拜之意,“我知道。”
“您自然有您的道理。”
“只不过。”
“像您这样的强者,最是应该信守诺言了不是吗?”
云沧的声音清淡,但却是不卑不亢。
宛若是被掐住了七寸一般的冰皇苟生机松开了手,淡淡地道,“若非是我想得到你的身心——”
“嘘。”
云沧马上是变了脸色。
苟生机呵呵一笑,直接是在云沧的发髻上一拍,那长发便是如同瀑布一般地倾泻下来,犹如是绝世佳人一般。
而这人,也的确是一位绝世佳人。
“谁能想到,被他们好生相待的宗主大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苟生机呵呵一笑,露出了完整的并不受到半分伤痕的脸庞。
云沧的五官被长发遮挡了大半,她露出了女人姿态以后,声音却是变得温柔了许多,“您之前是怎么躲开那黑炎火焰的?”
“你听说过冥门吗?”苟生机淡然地说道。
冥门。
这两个字眼顿时是让得云沧的身体僵硬。
那个邪恶的势力无孔不入,非但是喜欢动用人的白骨当做修炼使用,听得传闻,最近也有炼制“人傀”的故事。
见着云沧有些害怕,苟生机高傲的心灵得到了满足,“我有三具傀儡。他们能为我死三次。”
“所以说,你我之间的条件还没有完。”
“待我观察观察那个小家伙,这就将你所遭受的一切都回报给他。”
苟生机说道,还伸出手掌想要掐掐云沧的脸蛋,但云沧宗主马上是向着身后躲避了去。
苟生机倒是也没有生气,只是舔了舔嘴唇道,“等得越久,等我们入洞房那天,我就越快活。哈哈。”
他大笑了三声,但在云沧指甲泛白抬头之际,人影已经不在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这位位高权重的宗主一人。
云沧宗主推开了窗户,望着那天空中漆黑无比,五官上流露出了一抹坚韧。
“父亲,兄长,我不会让缥缈宗在我的手里落败的。”
“一定不会。”
“无论我会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云沧重重地呼吸一声,守候在不远处的宗主护卫们闻声赶来,但来到以后,门窗早已是关得严严的。
只是门里发出了一声,“不要吵我。都滚。”
那些护卫们立刻离开,一刻都不敢停留。
幻化成人形的小男孩此刻已经在周通住处等候了两日,但却是丝毫没有发现什么。
只是感觉那少年厉害的不像是少年人。
但动用武技功法如此纯熟,又是有些让人怀疑他到底与龙族有什么关系。
他趴在草丛中,身体表面却是有一层绿色的保护色,在黑夜中,完全看不出来他究竟是在躲在什么地方。
嗖。
可是下一瞬,在他的背后却是有两道人影闪现而出。
男孩刚要有所动作,只见得那两人低声道,“不要紧张,我们是你的族人。”
此话一出,男孩立马是愣住了。
他被人族豢养当宠物,好多年也是不知道还有族人这么一说了。
他叹息了一声,随后看向了这两位中年人,“你们收到我的传信了?”
“是。”长相粗狂一点的中年人淡漠地道,“倘若那人身体里当真是我族的血脉,并且还是个人类,我会把他宰了。”
男孩一愣,马上是解释道,“前段时日我又发现那个人身上有龙族的威亚。”
两位中年人马上变了脸色,那身上的气息顿时狂暴而出。
此时夜色虽深,但仍旧是有一些长老没有睡下。
谷遥长老此时陪伴着九转玄火蜗,他感受到了这强悍无匹的气息以后,顿时猛地站了起来,“这好像是双头蛟的气息啊。”
“好强大的双头蛟。”
谷遥长老喃喃自语。
他马上追了出去。
但在森林中,却是只有一株因为激动被拍碎的参天树木。
“这真的是不太平了啊。”
谷遥叹了一口气。
远方一处不知名的小山。
两位强大的双头蛟再度看向了小男孩。
小男孩顿了顿,旋即认真地表态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分虚假之意。”
“好。”
那位儒雅一些的中年人道,“明日白天带我去见识一下这个年轻人。”
“白天?”
小男孩这些天都是昼伏夜出,生怕露出了马脚。
那儒雅的年轻人呵呵说道,“对啊。就是白天。只有在白天,人类才会卸下防备。而我们不过是路过的武修,对于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威胁呢?”
他的见识非同常人所思。
与此同时,也是递给了小男孩一粒药丸。
“明日早上服下,可以去除身上的妖兽气息。”
“是。多谢大叔。”小男孩甜甜地道。
那中年人听后笑了笑,旋即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在他看来,有一番指点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日后能否在见面,还是再说吧!
失去与族中成员交流的流落在人族栖息地当宠物的同族,是否该值得信任,都是一个问题。
此时的小男孩倒是很快进入了梦乡,这些天的担心受怕终于是有了亲人而变得淡漠了许多。
那两名中年人对视一眼,皆是笑了笑。
粗狂一点的中年人轻声道,“大哥,倘若那人身上真的是流淌着龙族之血呢?”
“龙族是一个风流的种族。倘若真的有,我也不觉得稀奇。而且,这倒是可以为我所用。”那儒雅中年人的眼里发出了冷冷的目光,似乎是觊觎着什么。
夜去日来。
时间流转。
周通被一声声的吵闹声中惊醒。
原来是秦命在外头与张敬切磋较量。
话说回来,张敬似乎很是喜爱秦命,二人的关系也从点头之交,变得有了那么点情谊。
至少在周通看来,他们二人的确是如此。
周通坐在了石阶上,看着二人大汗淋漓地打斗。
张敬跌跌后退,无语地道,“你的修为比我差,怎么会这么容易恢复缺损灵力的?”
秦命憨憨地一笑,随即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他想了想,似乎是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但到了紧要关头,还是有些无言地道,“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可能都是命吧。”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张敬受到了打击一般,直接是没有半点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打了不打了。和你打架没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