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黎已经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小丫头不但知道遗诏的下落,而且就在她身上,不但在她身上,她很可能已经破译了,内容。
可是这件事情她不承认不说出来,他也不想硬逼迫。当然,他逼迫她承认的方法有很多,却不保证她能说出来。
这丫头不说出,混乱的场面就不能控制。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朝中重臣,甚至二哥,三哥都出面,坚称父皇临终时留有遗诏,皇位并不是传给大哥的。
甚至连基本上已经颐养天年的几位那皇叔都跳了出来。
现在朝廷明显的分成了两派,一派坚决坚持要找到父皇遗诏,也就是不承认燕儿的太子之位,让皇兄退位。另一派,建议保持现在的局势,说当今皇上以前也是太子殿下,太子继承王位,理所当然。而且圣上在当政期间,国泰民安,并没有发生什么重大事件。
但是,站在皇兄这一边的人,虽然也不少,却并没有多大的权势。
就是金太师,东方将军只是地位很高,威信很高,并没有多大的实力。
只有他用摄政王的身份硬撑着,坚定的认为父皇当年的意思,就是结果。
别的事情都是别有用心之人杜撰出来的。
但是他心里清楚,遗诏之事确有其事。因为当年父皇驾崩之前,曾经说起过,要将皇位传给他。当时他是一口拒绝的。
常公公当时就在身边。
这小丫头不拿出这个有力的证据,很多事情很难办。皇兄虽然有病在身,却对江山社稷非常的有占有欲,不想现在就想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又担心死后不能交到儿子手上。
既想让朝中重臣为他分忧解难,又怕他们手中的权力势力越来越大,功高盖主到时候有谋反之心。
所以培养了几个死待,也就是身边的亲信。散布到好几个地方。发现谁的权力势力大一点,具有了威胁性。就将他们的左臂右膀砍掉一只削弱一下。
那位潜伏在将军府的水管家,就是其中一个。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懂得断肠花的效果,在被皇上介绍到将军府之后,就用了点手段。利用大管家的身份,给快要被逼死的姚姨娘母女一条活路,先是逼迫姚姨娘,帮他养着断肠花。后来,发现了,当家主母柳夫人对花夫人的险恶用心。为了安全长久,也为了让柳夫人放心给他更大的权力。又将满血,红花转移到了铁纤语那里。
他原以为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而且那姚姨娘虽然丫鬟出身,却是个心高气傲,有脑子的人。为了女儿能活下去,只能装疯卖傻。
却没想栽在了铁千言这件事上。
他应该是同柳夫人商议好,这次彻底斩草除根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借花夫人之手除掉铁千言。
只可惜事情败露了。
他知道活不了啦,所以自杀了。
他是死了。将所有的问题都一身担了,苍黎却将事情的经过查的一清二楚。甚至如何利用大李婶小李婶都查的清清楚楚。更别说,是如何培养断肠花,从哪里买到的满血红花。以及跟谁联系,害了多少人。同案犯还有谁。
只是事情倒是查清楚了,不但查清楚了,还牵扯出了很多。但是这事只能到此为止,不能再追查下去了。
再查下去,就查到了不该查的人身上。
水管家的那几个同案犯,也都是死士,现在全都自杀身亡。
就在今天,将军也来请罪了!
他已经蒋原配夫人柳夫人禁足一年,如果不是因为铁惜语同南疆三皇子已经有了婚约,必须给他们筹备婚事,准备嫁妆,他会将她关进地牢。
当然他没说,怎么都是原配夫人,为他生了三个儿子。他有点不忍心。
大小姐铁轻语也仓促的找了有个小户人家,很快就要嫁过去。
对于铁将军的这个做法。苍黎自然也不便说什么,给铁千言下毒,那是为了削减他的实力,断他的手臂。主谋另有其人,主犯是水管家。
那柳夫人铁惜语虽然可恶,也只是给花夫人喝了影响生育的花茶。说白了,也就是将军府内宅的斗争。怎么处理那是他们家自己的事儿。
事查清楚了。苍黎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疲惫,他很想云锦衫能将遗诏拿出来,让他解脱自己,让皇兄燕儿相信他决无野心,父皇也没有偏心。他之所以这些年强大自己的势力,就是为了保他们。
但是又担心万一遗诏正如传说那样,更会让皇兄燕儿处于难堪的地步,不好收场之外,还会更加的防范他。
如果那小丫头能将遗诏拿出来给他看一眼,再将上面的内容告诉他。对皇兄燕儿有利,就拿出来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看,让他们,打消那不该有的野心,也将他们的狼子野心暴露出来,名正言顺的打压。如果对他们不利,那就叫它销毁,永不见天日。
然后再找机会打压那些想要翻天的人。
可是要怎样让这个小丫头乖乖的将遗诏拿出来呢?这个问题有点难度。
这小丫头不比一般的女子,浅浮到看他一眼恨不得将爹娘都卖了。这个女子很狡猾很聪明,到现在为止他连她同燕儿的关系都没搞清楚。甚至他都派赤冬那样得力的助手去玉溪村调查过,也没调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云锦衫这一夜睡的很不舒服,苍黎并没有同平时那样过来找她。这倒让她更加惶恐不安了。
但是不安归不安,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她可是有主意的,誓死要保护二哥。
“起来,跟本王去外面看看!”
翻来覆去的一夜,好不容易才睡着,就被冰雕王爷一把拎了起来。
身边还放着一套男装。
“王爷,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会儿觉呀,很困的。”
该死的冰雕王爷真是讨厌,知不知道打扰人瞌睡就等于谋财害命。
云锦衫虽然非常的不愿意万分的抗拒。却也只能噘着嘴,很不情甘情愿的换上男装。
又将头发随便的在头顶挽了一个髻,用一块方巾固定好,穿上蓝色的儒衫。
拿起旁边的一把扇子,还别说就是一个风度翩翩,儒雅俊秀的小书生。
不过,脸上长的也太柔美灵秀了。即便穿着男装也难掩女性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