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这个付信仁已经是冰雕王爷的人了!云锦衫觉得非常的讽刺,但是却并不觉得意外。
付信仁看到云锦衫愣了愣,脸上随即出现了只有她才能发现的惊喜,一张清瘦白净文弱的脸上泛起了一丝丝的红晕。他慌忙起身,微微的点头。
“下官见过诸葛先生,下官受祁王殿下之命。接先生进官。”
付信仁再一次见到困扰了他很长时间的曾经的未婚妻云锦衫,到现在虽然还不知道云锦衫怎么会同诸葛先生在一起,但是已经知道她是祁王殿下的丫鬟。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很重要的丫鬟。
心里竟然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有劳付差使了。这位是锦衫姑娘。姑娘你请坐。”
马车的车厢非常的大,足足有一间小房子那么大。人可以站着坐着都不显得拥挤。这应该同现在的警车差不多。
“诸葛先生,你先坐。我站一会儿吧。”
云锦衫不想被付信仁看出自己的地位有多么高,身份有多么尊贵。她要摆正自己,只是一个小丫鬟的身份。
至于在这个男人面前扬眉吐气,那是以后靠自己的能力得到成果后的结果。
“姑娘你坐吧。这一路辛苦爬山涉水没日没夜的。大哥可是交代了,要好好照顾姑娘,但愿回去大哥不会怪罪。”
诸葛玄参这三天是真的佩服云锦衫!这姑娘看起来娇娇弱弱的白白嫩嫩水水灵灵的。却实吃苦耐劳。三天三夜几乎是日夜兼程,虽然雇着马车,但是在那样颠簸的旅途中,她竟然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可以说这三天来,基本上没怎么合眼。倒是他自己每天都会打着练功的旗号迷上了那一会儿。
“诸葛先生不用客气了。我就是一个小丫鬟,虽然你们都很看重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们几个都是当官的我一个身份低贱的丫鬟,怎么敢坐下呢。”
云锦衫从来心直口快,有话直说。
“我们都是男子,你是姑娘家。坐吧不用客气。”
诸葛玄参是真心疼云锦衫。三天三夜的时间,虽然是雇了马车,但是有很多山路。为了赶时间,走的都是捷路,崎岖陡峭的。
今天一早才从山上下来。
所以他不容分说用了点内力请云锦衫坐下来,还吩咐随行的一位女官帮她捶捶腿,揉揉肩。
付信仁心里十分的诧异!做为在刑部混了这么久的小官,对于上层官员之间的关系自然是摸得一清二楚。当然知道诸葛玄参,这个号称小神医的世家公子是赫赫有名威震四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的结拜兄弟。虽然并没有一官半职,却是天天伴随着王爷身边的,地位高出他很多。
他这样一个有身份地位,平时又很清高的人都对云锦衫,这个曾经被他辜负抛弃的女子如此尊重,听起来王爷对她也不错。
心里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了,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恐惧感。
他的心里对云锦衫可是万分愧疚的!直到皮抛弃了她他才明白,这个五年前就同他订过婚的女子,对他其实很重要!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地位和财富,有多一半是她以及她家里人的功劳。可是因为他年纪小,资历浅而没有抗拒强大的外力,不得已将这位美丽的,善良的,能干的女子退了婚,现在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么内疚,多么后悔。其实他也曾私下里四处打听,也托了很多人打听。却没想到最后在都城撞见了。他也曾想到了很多种安置她的方法,甚至想将她同自己的妻子一样对待,甚至超过她明媒正娶的尚书千金。
可是这个他想了那么久的方法,现在看来根本就用不上。云锦衫应该绝对不会屈就的。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的滋味,所以他默默的站在车厢的一边低着头。
“刑部公事。”
马车很快到了城门口,跟在车旁的差役们严谨的站在旁边,付信仁掀开车帘,一副公事公办的威严。
“老爷,王爷交待所有进城车辆人马,都要检查。”
门口检查的士兵只是看了眼刑部公牌,低头,声音及其低微,却带着执着。
“放肆!一个小小的守门官竟然敢阻拦本官秉公办案!就算是王爷也不能阻止妨碍刑部办案的。小门官,本官告诉你。在车上坐的可是一桩重大案件的目击证人,牵扯到厉王殿下的清白问题!耽搁了时间,你担当得起吗?”
付信仁蹭的一下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言辞凿凿官威十足。带的几个差役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围了上去。
带着几个士兵认真仔细搜查的小头领愣了愣。他有义王宁王在后面撑腰,但是毕竟当门官搜查进城人员并不在他的本职工作之内。倒是刑部的官员差役有这个特权。但是两位王爷都特意交代,要认真仔细的检查城的每一个人。
“尚书大人正在等着证人的口供呢!耽搁时辰,一个小小的兵担当得起吗?还不赶快让路,让本官赶路!”
付信仁人长得清瘦白净,这会儿严肃起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差役,竟然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那个小头领还在犹豫。却一时半会并不放心。他带的人手不少,此时都慢慢的围了过来。
坐在马车里的云锦衫心里慌乱起来!一个小小的士兵头领,也就是领着三五十的小头领竟然敢阻拦刑部官员办案。冰雕王爷同二哥的处境已经非常危险了。她便紧张的看着诸葛玄参。
“姑娘不用担心。付大人对付不了的话,还有蓝焰。”
诸葛玄参淡定极了,目光柔和的安慰她。
“可是如果动武的话,会引起骚乱的!是不事到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本来一个办案的官员如此强硬的拒绝搜查,就是一件引人注意,让人怀疑的事情。如果再发生一点什么动作,岂不更让人怀疑了。
“不必担心,蓝焰会有办法的。姑娘,你就安心的坐着。”
诸葛玄参说话间掀开窗帘,手里拿了了一块什么黑乎乎的牌子,冲着面无表情站在城门两边的守城侍卫里面一个人绕了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