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儿推着馒头,直到再也看不到丈夫的背影,她这才收回视线,也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家宝、果儿都不见了,于此同时溪水的方向传来一阵阵喧闹声,她扭头见孩子们又打了起来,七八岁的对七八岁的,五六岁的对五六岁得,除了第一天的群架并没有发生大孩子欺负小孩子的情况,她看了一会正打算回家,就见慧娘、巧娘联袂走了过去。
“孩子们又打起来了?”
李香儿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打架越来越有架势了呢!”
两人闻言望着孩子们,巧娘先开了口:“就是出手没个轻重,我的两个孩子也参加了,那真是拉都拉不住。”
“拉他们作甚,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磨练,特别是女孩子,现在学的泼辣一些,以后出嫁了才不受欺负,现在我想的很开,我闺女绝不能像我这里,我的性子就是太软了,以前可没少受欺负。”慧娘望着闺女轻声道。
巧娘来村子里的时间虽不算长,但关于慧娘的事,多少也听说了一些,知道她丈夫是在她怀了身孕才变好的,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李香儿看着有感而发的慧娘赞同道:“这话说的在理,这女孩子就是要泼辣一些,胆子大一些,这世道对咱们女人本就不公平,这要是再是个软糯的性子,到了婆家还不得被欺负死啊!毕竟像咱们这样的情况可少的很。”
巧娘、慧娘对视一眼看着她笑了。
“相对比我们,你才是有福气的人,自从你生下馒头,我们可没少听村里人说你的酸话,像宋婶子、宋伯父这样开明的人可不多见。”
“是呀!不说别村了,你看看咱们村有几个这样得?”
李香儿见他们说着说着一脸羡慕调侃了一句。
“这会我是不是应该谦虚一些!”
“谦虚过头就有些假了。”
三人说笑了一会,慧娘、巧娘就把话题拉到了水坝上。
“昨日里我听丈夫回来提了几句,咱们的县太爷在苟县呢?水坝真的建起来了?”
李香儿知道两人肯定是要打听一下水坝的消息得,当即点了点头。
“嗯,一时半会他回不来,水坝修好后,他不亲眼看着不放心,最近大河里的水已经陆陆续续地流到了咱们县。”
“那是不是说很快的大河里的水就会流到咱们这里来了?”
李香儿看着两人叹了一口气边走边说道:“那有那么容易,咱们县有那么多的村,大河里的水想要流遍全县是不可能的,赵大人只是希望水能多流进来一些,多浇灌一些庄稼,这样受害的面积会少一些。”
两人听了她的话对视了一眼。
“也就是说还是有一些县会浇灌不上?”
李香儿点了点头。
“比如说咱们李家村,就肯定浇灌不上的,还有一些村子,因太干的缘故开春后根本就没有种庄稼的,肯定也浇灌不上。”
“我们还以为大河里的水流到了咱们村,往后能太平一些,看来是我们想的太乐观了。”
“安稳到是能多安稳一些时日,咱们县相对比其他地方已经算好的了,咱们后山那群人可都是从其他府衙来得。”
两人听闻同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