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了,丹顿第一次见齐月吃瘪。
这才是他认识的傅子谦嘛,有魄力。
“这里的医疗条件是临城最好的,如果你不听话,我立刻把她送走,我知道黑市一家医院。说好的24小时,也许多几倍,几十倍,她才会醒,也许不会醒。”
“你不能送她走。”
“除非你听话。”
“我……”
丹顿皱眉,傅子谦,你长点心吧,又把老婆惹哭了。
“嫂子,你就听子谦的,回去休息,我留在这里。你放心,有我在,顶三个你。”
“谢谢。”
齐月知道非走不可了,感激的看着丹顿说。虽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但是那一刻,她打心眼里觉得丹顿好过傅子谦。
“客气了,这本来也是我的责任。”
齐月和丹顿有说有笑,俩人看上去倒是处的和谐。
傅子谦站在旁边,身影有些寂寥。为什么,她轻易就能对别人笑,对他却一直那么吝啬。他双手插兜,孩子气的赌气。
丹顿察觉了,靠近。
“女人是要哄的,老婆更要哄,你就是一个人惯了,总是自以为是。没关系,以后我教你。”
傅子谦皱眉,用力推开丹顿。
只听骨头咔擦声。
丹顿感觉胸口要裂开了。
傅子谦拦腰抱起齐月,径直离开。
刚上车,齐月就说不去文淑苑,她要回家。
这一点,傅子谦早就想到了。韩丽丽的事情刺激了她,现在她对他的排斥比以前更明显,她怕他。她多想了,他的手段从来只是对别人,然而,她不想知道,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不会为自己辩解,像丹顿说的,他就是一个人惯了,总是自以为是。但是,他是真心为她好,这是一门大学问,看来以后他要多多学习了。
“回子居吗?”
“嗯。”
他们出发了。
半晌,齐月意识到什么,一脸惊讶的看着傅子谦。
她和白枫结婚后,稀里糊涂就入住了别墅,只知道那里环境不错,价值不菲,具体属于哪里不得知。还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看见了门头上的字体,才知道是子居。
连她都是才知道,傅子谦怎么会知道?她记得,他只去过一次,没待多久就被赶走了。
“你怎么知道是子居?”齐月问。
“身为你的男人,我了解你住的地方很正常。”傅子谦轻描淡写的说。
撒谎,除非他趴在门口研究过。
“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一定会是我的。”
齐月听了想吐,真想不明白,傅子谦哪里来的自信。
“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
“我是你的。”
傅子谦又说一句,齐月接不上话了,脸颊绯红。
“我不要。”
她已经有老公了,就算这辈子打光棍,也不会要他。
到了,齐月下车,将傅子谦困在车上。
“我到家了,我也会好好休息,你可以回去了。”
“你还不走吗?”
齐月和傅子谦隔着车窗大眼瞪小眼。
“大路是你家的?”
“你爱走不走,不走就待着吧,我进去了。”
齐月打开门,头也不回的闪进去了。傅子谦居然没有追上来?
傅子谦还坐在车上,她要休息,他不会打扰她。
齐月走在院子里,突然停下脚步。虽然她在这里住的日子屈指可数,但是这里好歹是她可以落脚的地方,几天没有回来了,再踏进这里,感觉很熟悉,看什么都亲切,滚烫的泪水滑落下来,她皱了皱眉。
齐月,你应该开心,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的,未来你的好日子还很长。
客厅里和她离开时一样,她忘了关窗户?
她想起来了,那天她赶着出去看店铺,临走的时候没有关窗户,想着透透气,结果一连好几天。一阵风吹进来,窗帘随风摆动,好像有人在。
“谁?”
没有回应,窗帘停了。
她已经锁门了,傅子谦不可能进来,白枫也没有回来,家里怎么会有别人。她一定是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回来的路上,傅子谦强迫她勉强吃了一些东西,不饿了。她走上楼,洗洗睡了。她几乎每一天都会做梦,只是时间长短。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闭上眼睛,各种画面纷扰,她做了好几个梦,每一个梦又都说不明白。
头痛欲裂,她揉了揉脑袋,欠起身子,打开手机看一眼,才凌晨两点多,也是说,她才睡了一个多小时。
好渴啊。她懒得动弹,可是实在撑不住了,只好起来倒水。几天没住了,房间里没有水,又下楼去倒。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倒入杯子里。
正要递到嘴边,怎么会是一杯血水?她吓的大叫一声,扔了杯子,同时身体往角落里缩去。杯子里的水洒到了地上,湿乎乎的一片,借着月光泛亮。她看清楚,是水,不是血水。